海拉走下飞船，踏上虚空星二号开裂的地面，索伦的收件箱里立刻涌入了大量的医疗预约请求。
“看来这次拜奥尼苏斯星的战斗很激烈啊，”索伦说。
海拉虚弱地说：“我……我只有三天时间。安排一下。”
索伦跟着她的指示，开始安排治疗时间，猜测她有一些紧急的私人计划。
“还有一件事，”海拉补充道。
“嗯？”
“给我弄一个城市高中高三学生的名额。”
“没问题……”索伦在全息屏幕上确认了预约数量。他抬起头，眼睛瞪得大大的，问道：“你刚刚说，一个高中高三学生的名额？”
飞船港口人声鼎沸，厚重的灰尘让海拉呼吸困难。她皱了皱眉。“有什么问题吗？”
索伦愣住了。
“亲爱的，问题大了！”莉莉安娜无意中听到，快步走过来，用她那双长长的手臂搂住海拉。“这太让人心碎了！你要去上学？！”
她的声音太大了，整个港口都瞬间安静了下来。
在虚空星，人们靠技能生存，在社会的灰色地带游走。尽管他们接受了强制性的基础教育，但学习对他们来说就像强迫老虎吃草一样，既无用又难受。
在虚空星，任何声称喜欢学习的人都是个异类。尤其是像奇迹姐这样声名显赫的人——就连蛇头也得敬她三分。她怎么会突然想去上学呢？
海拉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别开玩笑了。我现在正处在应该努力上进的年纪，好吗？”她拨开莉莉安娜的手。“如果你想治疗，最好快点。”
这时，托德停好飞船，走了过来。他没有注意到周围人奇怪的目光，听到了海拉对他的问候：“告诉蛇头，治疗科恩的报酬是一张高中毕业证。”
看着那个年轻女人在尘土中慢慢走远，托德正要扶眼镜，却挠了挠耳朵，问旁边的人：“我觉得我耳朵出问题了。”
“托德先生，我们都听到了。”
“是的，奇迹姐打算去上高中。”
继熔岩莓的大新闻之后，这又是另一个轰动性的八卦，甚至比蛇头长出头发还要有趣。
海拉的收费一首很高，但她比任何医疗设备或医院都更有效率和效果，所以人们通常会在重伤时来找她。
由于恒星的光芒，虚空星的黄昏有一种淡淡的橙色，带着一丝蓝色，给这座本己破败的城市蒙上了一层灰暗的色彩。
这个时候，聚集地并没有安静下来。相反，就像一片狂野的森林，更多的“野兽”开始蠢蠢欲动。
只有市中心那家小诊所异常平静。
海拉解开了她面前病人的绷带，露出一只被碾得面目全非的腿。
看到那血肉模糊的肢体，索伦咋了咂舌。“老兄，你是我今天见过的最严重的伤。我们得先截肢。”
他迅速在电脑上敲出费用。“根据需要再生的肢体体积，将花费65万星际信用点。你是转账还是等价物交易？”
“晚点转。该死的铁犀牛踩了我，否则我也不会这么惨……呃。”病人咒骂着，但索伦迅速将一块布塞进了他的嘴里。
海拉毫不犹豫地拿起一把电锯，截断了那条残肢，扔进垃圾桶，然后准备使用她的超能力。
“他多久能完全愈合？”
“三小时。”
一道明亮的绿光照亮了诊所，索伦这才恍然大悟——他的老板超能力升级了！
之前的病人伤得不重，所以治疗时间变化不大，但这次的重伤突显了其中的差异。以前，像这种伤势至少需要五次治疗才能完全愈合。
看着海拉专注于治疗，索伦不敢打扰。
当三轮灰色、黄色和蓝色的月亮挂在天空中时，诊所的绿光消退了，白炽灯的光芒再次占据主导。
“天啊，你为什么不用麻醉？所有人都说你是个虐待狂，他们说的完全没错！”病人从床上翻身下来，甩着他完全愈合的腿。他一边抱怨，一边明显很满意。
海拉脱下手套，扔进垃圾桶。“我只是喜欢观察人们痛苦的表情。”
然后她转身去喝水。
索伦迅速走过来，举着付款屏幕。“请转账。”
那个络腮胡男人眼中闪过一丝光芒，看了一眼海拉，然后推开索伦，试图逃跑。
赖账——典型的虚空星行为。
索伦反应迅速，扔出两个火球，但那个男人是一个水系超能力者，而且是五级，完美克制了他。
两人的冲突产生了大量蒸汽。
“65万？要杀要剐随你，我没有那么多钱！”男人厚颜无耻地笑着，试图逃走。
一个玻璃杯飞了过来，砸在他的手上。随着一声脆响，他的手腕脱臼了！
“这些年，很多人都想赖掉我的账，但他们最终都付了钱。”海拉面无表情地绕过手术台，走向他。
男人重新接上了他的关节，像一座山一样高高地站在她面前。“我听说你的超能力不强，但你却不好惹。我不知道是哪个懦夫散布的谣言？也许这是你们为了掩盖自己的弱点而撒的谎？”
索伦捂住了眼睛，悄悄地退后。五级超能力在他们的诊所里确实算是高级，但任何有点常识的人都不敢得罪一个技术高超的医生。尤其是海拉还有一些无法被超越的手段。
一道透明的水幕，像一只巨大的手，包裹住了海拉。男人用手操控着它。“哈哈，我要把你憋死，你这个虚弱的鬼魂！”
突如其来的缺氧让海拉的脸色变暗了。她捂着嘴咳嗽，这更让男人兴奋。他瞥了一眼这个小小的诊所，想知道里面有多少值钱的东西。
“咳咳……”她一边咳嗽，一边随意地挥了挥左手。绿色的光带射出，穿透了水幕。在男人惊恐的目光中，它们将他呈大字形绑住，悬在了空中。
“五级？！”
他试图反抗，但那些注入了超能力的光带将他紧紧束缚，让他无法使用他的超能力粒子。
在超能力等级相同的情况下，拥有更强念力的人总是赢家。
“我错了！饶了我吧！”他态度转变之快，显示出他对这种情况驾轻就熟。
嗡——
海拉再次启动了电锯，示意他的肢体。“付钱吗？还是想再少几条腿？”
在男人交出他的账户密码后，索伦毫不犹豫地转走了他所有剩余的余额，这一举动完美地契合了虚空星的风格。
这个被彻底榨干的债务人，然后逃之夭夭。
海拉放下电锯，靠在手术台上。灯光照在她脸上，让她感觉仿佛回到了十一年前，激起了她内心最深的仇恨。
“我的天使，你为什么不能留在我身边？”一个娇媚的声音伴随着一个女人的身影出现了。
海拉对她的到来并不感到惊讶。她抬头看着头顶的灯，轻声说：“莉莉安娜，我以前告诉过你，天使只存在于古老的神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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