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灯里的烛火摇晃，映得谢无咎的影子在墙上拉长又缩短。凌昭推开门时，正看见他手腕上的匕首划过皮肤，一道暗金色符文从伤口中浮现出来。那纹路与系统界面如出一辙。
“你总在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未散的痛意。
窗外夜枭叫了一声，风掠过檐下的铁马，叮当作响。凌昭后退半步，袖中的签到手环突然发烫，蓝色光点顺着她的指尖涌向谢无咎的伤口。
刹那间，记忆碎片涌入脑海：她七窍流血倒在地上，而他抱着她的尸体，在雷暴里刻下某种阵法。画面定格在他染血的手指按住她眉心的一瞬，指腹下压着的符文和眼前的一模一样。
这些记忆让凌昭的胸口猛然一滞，仿佛有什么东西狠狠攥住了心脏。她盯着谢无咎，目光复杂。
“噬心蛊的改良版？”她终于开口，试图掩饰自己的情绪波动。
谢无咎抬起眼，嘴角勾起一抹扭曲的笑，“你觉得呢？”
碗中的血面映出他的神情，月光透过掀开的窗帘泼洒进来，将两人之间的空地照得雪亮。凌昭发现，自己的影子竟被那冷冽的月光逼得往后退去，而谢无咎伤口里的符文缓缓旋转，如同微型绞盘。
这段短暂的沉默充满了张力，空气似乎都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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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做什么？”凌昭的声音里透着压抑的怒意。
谢无咎没有回答，只是继续用匕首轻轻划过另一道旧伤痕。鲜血滴入青瓷碗，发出细微的声响。他动作娴熟，却带着一种近乎病态的专注。
凌昭皱眉看着他，语气缓和了些许，“如果这是为了对抗系统，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没必要这样折磨自己。”
谢无咎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看向她。他的眼神深邃而冰冷，像是一口看不到底的古井。“你以为我只是在折磨自己吗？”
他的话让凌昭怔了一下，随即意识到事情远比表面更加复杂。她走近一步，试图看清他眼底的情绪，却发现那里只有无尽的疲惫和隐忍。
“那些符文……它们为什么会出现在你的伤口里？是不是和系统有关？”她试探性地问道。
谢无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臂，轻声说道：“或许吧。但有些问题，不是靠问就能解决的。”
凌昭咬了咬唇，不再追问。她知道谢无咎的性格，如果他不想说，再多的问题也只是徒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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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陷入短暂的寂静，只有烛火偶尔爆裂的噼啪声打破沉闷。
凌昭忽然注意到角落的小桌上摆着几个药瓶，其中一个还残留着淡淡的草药香。她走过去拿起瓶子闻了闻，眉头微蹙，“这是疗伤用的药？为什么不用它止血？”
谢无咎瞥了一眼药瓶，淡淡道：“没用。这种程度的伤口，普通的药根本无法愈合。”
“那就换更好的药！”凌昭脱口而出，天庭天庭的湘念永恒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语气里夹杂着些许急切。
谢无咎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你还是这么爱管闲事。”
凌昭瞪了他一眼，“我不管你算什么？现在我们是绑在同一条船上的，你要是垮了，我怎么办？”
这句话让谢无咎的表情微微动摇，他垂下眼帘，没有再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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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传来几声清脆的虫鸣，为这个紧张的夜晚增添了一丝生机。凌昭趁机转移话题，缓解一下气氛。
“我小时候也受过不少伤，每次都会用一种特别的草药敷伤口，效果很好。”她随口说道，像是在讲述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谢无咎闻言挑了挑眉，“哦？那你现在怎么不用？”
“因为那种草药太贵了，我买不起。”凌昭耸了耸肩，故作轻松地笑了笑。
谢无咎忍不住嗤笑一声，“原来你也有穷的时候。”
“谁还不是个穷人呢？”凌昭翻了个白眼，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
尽管两人的对话听起来轻松，但凌昭的目光依旧时不时落在谢无咎的手腕上，担忧之情溢于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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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后，凌昭重新回到主题，语气变得认真起来。
“不管怎么样，你不能一首这样下去。你的身体会撑不住的。”
谢无咎放下匕首，握紧拳头，指节泛白。他低声说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有些事情，我必须自己扛。”
“可这不是一个人能扛得住的事！系统己经够难对付了，你还非要给自己添麻烦！”凌昭提高了音量，显然有些生气。
谢无咎抬起头，首视着她的眼睛，“如果你有办法阻止这一切，告诉我，我会听你的。”
凌昭被他突如其来的坦率噎住，一时语塞。她愣了片刻，才缓缓开口，“至少先把伤口处理好，别让它恶化。”
谢无咎沉默了一会儿，最终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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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凌昭准备找些干净的布条帮他包扎时，谢无咎忽然伸手抓住她的手腕。他的掌心冰凉，却传递出一种令人安心的力量。
“谢谢你。”他的声音很轻，却格外真诚。
凌昭怔了一下，随即撇了撇嘴，“谢什么？快点把伤口弄好才是正经事。”
谢无咎松开手，嘴角扬起一个浅浅的弧度。他低下头，开始配合凌昭的动作。
然而，就在凌昭以为局势稍微稳定下来的时候，谢无咎伤口里的符文突然加速旋转，散发出诡异的光芒。凌昭猛地抬头，对上谢无咎同样震惊的眼神。
“看来，还有更多未知的东西在等着我们。”他说完这句话，屋内的烛火骤然熄灭，只剩下月光冷冷地洒在地板上。
伤口深处，符文仍在无声转动，仿佛预示着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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