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年4月22日的北京，朝阳区500平大平层的客厅里，水晶吊灯的光芒在米白色大理石地面上流淌。晚上八点，沈诗涵靠在意大利真皮沙发上，看着茶几对面两个年轻人——妹妹沈薇穿着学士服，帽穗还歪在一边，手里攥着刚领到的名校毕业证；表妹龚小京捧着杯热可可，脸颊因为紧张泛着红晕，明天她就要去致新商业银行总行应聘柜台，而这家银行的总行长是业内有名的“活字典”老行长，副行长正是她们的大舅妈林婉。
“姐，我真能当副总？”沈薇的声音里还带着学生气，指尖在“致一互联网软件应用公司”的聘书上划来划去，金色的“副总经理”字样让她既兴奋又忐忑，“我才22岁，连项目都没独立做过……”
沈诗涵把剥好的荔枝推到她面前，果皮的清香混着咖啡的醇厚在空气中弥漫：“你在麻省理工做的‘校园社交系统’，用户活跃度比脸书原型还高30%，致一软件缺的就是你这种懂年轻人的脑子。副总不是让你发号施令，是让你把课堂上学的算法，变成能赚钱的产品。”她点开平板电脑，展示着致一软件的项目库，“看到这个‘社区团购’方案了吗？就等你带队落地。”
沈薇的眼睛亮起来。她想起去年在麻省理工的黑客马拉松，自己开发的校园团购小程序让全校食堂排队时间缩短一半，当时沈诗涵就说：“这东西能放大到全城，甚至全国。”现在，这个机会真的摆在面前，聘书上的“副总”二字突然变得沉甸甸的，不再是简单的头衔。
“小京呢？”沈诗涵转向旁边的表妹，龚小京的手指在可可杯沿绕圈，校服裙摆下的帆布鞋还沾着图书馆的灰尘——这位21岁的准毕业生，再有一个月就要拿到北大金融系的毕业证，明天将是她人生第一次应聘。
“表姐，柜台……柜台要背好多条例吧？”龚小京的声音细若蚊蚋，“听说老行长最讨厌记错利率的新人，大舅妈会不会骂我笨？”她想象着中关村总行的玻璃柜台，穿着制服的自己手忙脚乱点钱的样子，手心首冒汗。
沈诗涵突然笑了，从茶几底下拿出个游戏机：“把这个带上。”掌机屏幕上，像素小人正在模拟银行柜台场景——客户存钱、取钱、挂失，操作失误会跳出“行长批评”的动画，完成得好就奖励“虚拟金币”。
“这是致一科技开发的‘职场模拟器’，”沈诗涵演示着操作，“你看，客户说‘存三万定期’，你得先问期限，再查利率，输错一个数字就会被‘大舅妈副行长’弹脑瓜崩。”她把游戏机塞进龚小京手里，“今晚通关三关，明天保你不慌。”
龚小京捧着游戏机，指尖在按键上试探。当屏幕上的“老行长”露出满意的微笑时，她突然咯咯笑起来：“原来柜台这么好玩！比做数学题有意思多了！”
沈薇凑过来看，突然指着屏幕：“哎，这个‘外汇兑换’关卡，我上周在纽约银行实习时遇到过，客户非要用日元换人民币，当时我也算错了……”姐妹俩头挨着头研究游戏攻略，刚才的紧张感不知不觉消散了。
大舅妈林婉的视频电话突然打进来，屏幕上的她穿着真丝睡袍，背景是自家书房的金融书架：“小京啊，明天穿我给你准备的浅蓝色衬衫，显得精神。柜台抽屉里有我写的‘应急小抄’，记不住就偷偷看一眼，没人说你。”
“婉舅妈！”龚小京对着屏幕鞠躬，“我一定好好学！”
林婉笑着摆手：“别学太死板，老行长常说‘银行是服务人的，不是伺候数字的’。遇到难缠的客户，想想怎么让他舒服，比背一百条条例都管用。对了，下班后到我家来，给你做你爱吃的糖醋排骨。”
挂了电话，穿越神探夏洛克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沈诗涵打开致新银行的内部系统，调出龚小京的应聘资料：“老行长虽然严厉，但最看重‘灵气’。他年轻时在基层柜台干了十年，常说‘能把柜台坐出花来的人，才有资格管银行’。你呀，别想着当‘完美柜员’，先当‘有趣的柜员’。”
客厅的落地窗外，朝阳区的灯火连成星河。沈诗涵看着两个年轻人——沈薇在笔记本上写着“软件副总工作计划”，字迹娟秀却透着韧劲；龚小京抱着游戏机通关，时不时因为“客户夸奖”拍手欢呼。她想起自己22岁时在麻省理工熬夜写代码的日子，突然觉得，所谓成长，就是把前辈的经验变成自己的底气，把别人的期待变成前进的动力。
“对了姐，”沈薇突然抬头，“致一软件想开发个‘校园社交+金融服务’的小程序，能不能让小京的银行柜台接入？比如学生存钱能兑换社交平台的虚拟礼物。”
龚小京眼睛一亮：“这个好！我可以在柜台推广，说‘存五十块送虚拟鲜花’，肯定很多同学来！”
沈诗涵拿起手机，给老行长发了条短信：“明天让新柜员龚小京试试‘校园金融联动’方案，具体看她的游戏通关心得。”很快收到回复：“孺子可教，让她放开玩。”
深夜的客厅里，游戏机的音效和姐妹俩的笑声混在一起。龚小京终于通关最后一关，屏幕上跳出“恭喜成为‘柜台小能手’”的动画，老行长和林婉副行长的像素形象一起鼓掌。
“我明天要给客户推荐‘游戏联名储蓄卡’！”龚小京激动地说，“卡面印上游戏机的像素小人，肯定卖得好！”
沈诗涵看着她眼里的光，想起自己刚创业时的样子。原来所谓的“职场”，从来不是严肃的战场，而是能把热爱变成事业的游乐场——沈薇可以在代码里搭建社交王国，龚小京可以在柜台前玩转正式服务，只要带着点“玩”的热情，再难的工作也能变得生动。
凌晨一点，沈薇帮龚小京熨好了衬衫，龚小京则帮姐姐整理了致一软件的项目文件。三个年轻人躺在客厅的地毯上，望着水晶吊灯的光芒在天花板上投下的光斑，像小时候在深圳老宅的院子里看星星。
“姐，你说我们以后会不会像沈区长和大伯那样厉害？”沈薇轻声问。
沈诗涵闭上眼睛，听着妹妹和表妹均匀的呼吸声：“比他们更厉害。”
第二天清晨，龚小京背着书包去应聘，口袋里装着游戏机和林婉写的“应急小抄”。路过中关村总行的玻璃门时，她看见老行长正站在门口浇花，对着她露出微笑，像极了游戏里的慈祥形象。
与此同时，沈薇走进致一软件的会议室，面对二十位员工，她深吸一口气，打开笔记本电脑——PPT的第一页写着：“让我们把软件做成好玩的东西”，底下画着个吐舌头的笑脸表情。
朝阳区500平的客厅里，沈诗涵看着监控里两个年轻人的身影，端起咖啡杯。阳光透过落地窗，在她身后投下长长的影子，像一双温柔的手，轻轻托着那些正在起飞的梦想。
她知道，沈薇的副总之路不会一帆风顺，龚小京的柜台生涯也会遇到刁难的客户，但只要她们还保持着此刻的热情和“玩心”，就没有跨不过的坎。毕竟，最好的职场状态，不就是把工作当成一场有趣的游戏，认真玩，痛快赢吗？
远处的中关村，龚小京在柜台后接过第一位客户的存折，指尖稳稳地敲击键盘；致一软件的会议室里，沈薇的笑声透过门缝传出来，和员工们的讨论声交织成最动听的晨曲。而这一切的起点，都藏在1995年那个夜晚，500平客厅里的游戏机按键声，和那句“多玩游戏”的奇怪叮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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