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年6月20日的北京，朝阳区的晚风裹着潮气，吹得书房落地窗上的窗帘轻轻晃动。沈诗涵的指尖在华硕笔记本的触控板上轻点，屏幕上弹出视频通话界面——左边框里，美惠子正坐在东京的和室里，身后的博古架上摆着甲骨文复制品；右边框里，艾丽西亚的背景是悉尼港的夜景，手里端着一杯冰镇香槟。
“迈阿密的太阳能板该清洁了。”沈诗涵调出DDA投资公司的股票走势图，绿色的涨幅曲线在“18%”的位置顿了顿，“黄仁勋昨天发邮件说，英伟达的芯片测试通过率超了预期，他想把迈阿密公寓的智能安防系统全换成自家芯片。”
美惠子轻笑一声，和服袖口滑到小臂，露出腕上的珍珠手链——那是去年DDA成立时，沈诗涵送的福田特产淡水珠。“上周让家族旗下的清洁公司去看过了，”她翻开笔记本，上面用日文写着密密麻麻的批注，“600平海景房的太阳能板发电量，够支撑整个五星级住宅区的公共区域用电。黄仁勋说，这小区的能源自给率比硅谷的科技园区还高。”
艾丽西亚晃了晃香槟杯，杯壁上的水珠滴在她的真丝衬衫上，洇出一小片深色。“澳洲的锂矿供应商己经对接好了，”她的声音带着南半球的慵懒，“给创业团队送的500平海景房，太阳能储能系统用的就是他们的电池，续航能撑72小时。”她突然凑近镜头，“说起来，那房子的落地窗朝向迈阿密港，上个月有个区块链团队的创始人蹲在楼下求婚，说要把公司估值涨到能买下整栋楼时再来娶我——你说我该等吗？”
沈诗涵被逗笑了，指尖划过屏幕上标注的“DDA投资企业名单”，八九家独角兽的logo整齐排列，像一串镶嵌在资本版图上的星星。“创业人的浪漫都带着估值呢。”她想起三年前在中关村见到刘强东时，对方攥着二手平台的计划书，说要让北京的地下室都变成仓库；现在那些地下室的租金，己经够买下半套迈阿密海景房了。
“对了，诗涵，”美惠子突然切换屏幕，调出一份薪资报表，“我今年的工资奖金加分红，核算下来相当于你父亲陈叔叔两年零三个月的收入。”她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狡黠，“上周跟他视频，他还说要把琪露集团的海外食品供应链交给DDA打理，说‘让年轻人赚点零花钱’。”
沈诗涵挑眉，想起父亲总在家庭聚会上说“投资是场马拉松”。去年他偷偷把私房钱投给腾讯，现在收益率己经跑赢了琪露酒店的年利润，每次视频都要绕着弯夸马华腾“比他当年有闯劲”。“让财务把合同拟好，”她点开文件夹里的“星辰大海计划”，“把福田的荔枝冷链标准加进去，就用致一科技的物流系统对接。”
艾丽西亚突然举杯，香槟的气泡在镜头里炸开。“说到项目，”她调出一份航拍视频，画面里是迈阿密海边正在建设的玻璃建筑，“上周看的那个深海探测团队，创始人是斯坦福的教授，他们的无人潜水器能下潜到1000米。我让菲菲去对接了，她说启明星辰系统能适配他们的控制系统。”
沈诗涵看着视频里的潜水器图纸，突然想起陈菲菲毕业典礼那天，女孩穿着印着编程图案的T恤，说“技术就该像游戏里的Buff，悄悄帮人变强”。现在那个女孩正在华硕的实验室里，调试着能让潜水器在深海里流畅运行的芯片，就像当初在CS里给队友加硬件加速一样认真。
“不干涉运营，”沈诗涵敲了敲桌面，屏幕上的股票曲线又往上跳了跳，“但要给他们最好的环境。”她想起给创业团队送的500平海景房，太阳能板在屋顶铺成蓝色的海，车库里停着带充电桩的车，书房的落地窗正对着迈阿密港——那里停着致一科技的货轮，甲板上堆着琪露集团的荔枝箱，箱子上印着腾讯的企鹅logo。
“黄仁勋昨天在小区里开派对，”美惠子翻出手机里的照片，穿夏威夷衬衫的男人正举着烤串，身边围着一群程序员，“他说这小区的能源自给率，比他老家台湾的研究所还高。”照片背景里，太阳能路灯正亮着，草坪上的音箱播放着中文歌，几个金发碧眼的工程师跟着节奏晃头。
艾丽西亚突然笑出声：“你们知道吗？那个区块链团队的创始人，把求婚戒指藏在了500平海景房的太阳能电池板后面，说‘这房子能自己发电，就像我们的爱情，不用靠别人’。”她喝了口香槟，“我让法务把房产证上的‘赠与人’写成DDA，没写具体名字——创业人不就喜欢这种不被盯着的自由吗？”
沈诗涵望着屏幕里的两个女孩，突然觉得DDA就像这书房里的跨海视频，三个时区的灯光在同一个界面里亮着。美惠子的和室飘着抹茶香，艾丽西亚的窗外有悉尼港的渡轮鸣笛，而她的书桌上，奶奶沈露刚送来的福田荔枝还带着露水，果皮上的纹路像极了DDA股票走势图的起伏。
“下周去迈阿密。”沈诗涵抓起一颗荔枝，指尖沾着清甜的汁水，“看看黄仁勋的芯片安防，验收一下给深海团队的新办公室。”她咬开荔枝，果肉的甜混着晚风的潮气漫开来，“对了，让小京把外汇额度再调高点，艾丽西亚说的锂矿，我们得占个好位置。”
视频那头，美惠子己经在查东京飞迈阿密的航班，艾丽西亚正给澳洲的锂矿供应商发邮件。沈诗涵看着屏幕上跳动的光标，突然想起三年前在福田老宅，小舅舅沈浩兴说“做大事的人，眼里得有地图，心里得有家乡”。现在她的地图上，巴拿马运河的补给站亮着灯，迈阿密的太阳能小区在发电，而福田的荔枝，正通过她搭建的桥，甜到了地球的另一边。
书房外传来奶奶沈露的声音，说琪露集团的月饼模具己经做好了，让她别忘了下周带两盒去迈阿密。沈诗涵应着，转头看向屏幕——美惠子在和室里写行程单，艾丽西亚对着悉尼港举杯，三个时区的灯光在同一个瞬间，亮得像她们要去的星辰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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