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书馆沉重的玻璃门刚被管理员推开一道缝隙,抱着半旧帆布包的元唯就侧身敏捷地挤了进去。拉链没拉严,露出里面几本泛黄线装书的书脊——那是他昨晚熬夜列出的“古籍区闭架必查”书单。他目标明确,首奔弥漫着旧纸墨香的古籍阅览区。
白淼紧随其后,指尖捏着一张打印得工工整整的思维导图,边角被她折出利落清晰的折痕。“三楼社科区,”她声音清亮地对同伴们说,目光掠过元唯匆匆的背影,“最新的行业报告和数据,我查完就下来找你们汇合。” 元唯在古籍区门口刹住脚步,回头朝她快速扬了扬下巴,露出一个“收到”的笑容。
程茹己经踮着脚尖在借阅台前张望,手里的荧光笔转得飞快。电子屏上馆藏目录滚动,她眼睛一亮,立刻转向背着相机包的祁念:“念念!你要的那本绝版摄影集,二楼艺术区,靠窗那排书架,绿色标签!”
祁念应了一声,轻快地踏上咯吱作响的木质楼梯。阳光透过高处的彩绘玻璃,在她肩头投下跳跃的光斑。刚转过二楼转角,就看见段墨煊安静地立在艺术区书架前,指尖正悬停在一本贴着醒目绿色标签的厚重书籍上。她今天穿了件宽松的浅灰色连帽衫,帽子边沿蹭上了书架顶层的薄灰。听到脚步声,段墨煊侧过头,见是祁念,指尖轻轻一勾便将那本摄影集抽了出来:“找这个?”
祁念接过书,带着感激的笑意翻开。刚翻到某一页,一片压得平平整整的银杏叶书签飘然滑落。段墨煊迅速弯腰去捡,两人的指尖在空中意外地轻触了一下。空气似乎凝滞了一瞬,祁念飞快地收回手,段墨煊则若无其事地将叶子递还给她,只是垂下的眼睫微微颤了颤。窗外的鸽子群恰在此时扑棱棱飞过,翅膀的阴影掠过摊开的书页。
元唯整个人几乎趴在了古籍阅览区宽大的橡木桌上,鼻尖快碰到发脆的泛黄书页。管理员轻轻放下一杯热茶,袅袅蒸汽才让他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找到了!光绪年间的地方志里,这段记载果然是真的……” 话音未落,放在桌角的手机屏幕亮起,是白淼发来的消息:
>淼淼:社科区数据库崩了,我去技术部找人看看。你要的水文资料PDF我晚点发你邮箱,别急。
元唯嘴角弯起,手指快速回复:
> 元唯:谢了淼淼!不急,你先搞定数据库。需要帮忙喊我。
程茹在三楼自习区找到了一个靠窗的西人座。她有条不紊地布置着桌面:笔记本电脑居左,摊开的笔记本居中,保温杯和一小袋坚果整齐地放在右边。刚把祁念的相机包放在旁边的空位上,就看到段墨煊和祁念并肩走了上来。两人各自拿着书,在程茹对面坐下。
不一会儿,白淼回来了,手里端着一个放了五杯热饮的纸托。她精准地将一杯焦糖玛奇朵推到程茹面前,一杯热美式放在刚上来的元唯手边(元唯查完古籍上来了),接着拿起一杯热可可递给祁念。就在这时,坐在祁念旁边的段墨煊忽然轻声开口,目光落在祁念手上:“念念,你喝热可可不是容易胃不舒服?” 祁念微怔,随即恍然,笑着把热可可推给段墨煊:“差点忘了,那这杯给你,我喝白水就好。” 段墨煊默默接过,把自己那杯还没动的温水推到了祁念面前。
白淼把最后一杯饮品——一杯加了双份奶泡的卡布奇诺——放在自己面前。元唯端起他的热美式,很自然地看向白淼:“数据库搞定了?” 白淼舒了口气,端起卡布奇诺抿了一口,唇边沾上一点奶沫:“嗯,技术部重启了服务器。你要的数据包导出来了,晚点发你。” “靠谱!”元唯笑着夸了一句,目光扫过她唇边的奶沫。白淼下意识地舔了下嘴角,那点白色消失了。元唯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耳根却有点发热。
午后的阳光慵懒地斜穿过高窗。自习区里只剩下细微的声响:元唯的钢笔尖在稿纸上沙沙作响;白淼对着笔记本电脑屏幕,专注地整理数据;程茹的荧光笔在文献上划出清晰的线条;祁念小口喝着温水,翻动摄影集书页的动作很轻;段墨煊则垂眸看着面前那杯热可可,偶尔抬眼看看专注工作的白淼,又或是身旁安静看书的祁念,指尖在杯壁上无意识地着。
悠扬的闭馆音乐如水般流淌开来,五个人才惊觉窗外己是暮色西合。大家开始收拾东西。程茹合上自己的笔记本时,发现扉页上多了一行清峻有力的字迹:“第三章参考文献,第三项期刊年份有误,应为2018,非2017。己在你原文旁标注。——段”。她抬眼看向对面,段墨煊正安静地将一本素描本收进背包。
祁念小心地合上那本厚重的摄影集,指尖触到书页间的银杏叶。她翻开那页,发现金黄的叶子旁,不知何时多了一枚小巧精致的银色枫叶书签。她轻轻拿起,翻到背面,上面用极细的笔触刻着几乎难以察觉的小字:“下周末,红叶谷。去吗?” 她抬眼看向段墨煊,对方正低头整理背包带子,侧脸在暮光中显得很柔和。
走出图书馆大门,晚风裹挟着清甜的桂花香扑面而来。白淼深吸一口气,转向大家,眼睛亮亮的:“我知道附近有家面馆,老板的酸汤鱼面特别地道,汤底绝了。” 她话音刚落,元唯立刻响应:“我要加双倍酸笋!” 程茹笑着轻推了元唯一下:“你就知道吃!元唯同学,你的开题报告文献综述搞定了吗?” 元唯咧嘴一笑,很自然地伸手接过白淼手里略显沉重的电脑包:“有我们白学神的数据支援,曙光就在眼前了!” 白淼被他夸张的语气逗笑,轻轻拍了下他的胳膊:“少贫。”
祁念的指尖着那枚冰凉的枫叶书签,她抬起头,目光投向身旁的段墨煊。段墨煊正仰头望着天边瑰丽的晚霞,路灯柔和的光线清晰地映照出她白皙耳尖上悄然泛起的一抹薄红。
路灯次第亮起,将五个年轻的身影长长地投在图书馆前的广场上。元唯很自然地走在白淼身侧,两人肩膀偶尔轻轻相碰,讨论着酸汤鱼面里的配菜哪种最入味。程茹走在白淼另一侧,还在小声提醒元唯别忘了截止日期。祁念和段墨煊稍落后半步,祁念悄悄把枫叶书签给段墨煊看了一眼,段墨煊嘴角弯起一个极浅的弧度,轻轻点了点头。五个影子紧紧靠拢,嬉闹着,朝着飘散出食物暖香的街角面馆,一路延伸而去,充满了青春独有的喧闹与温暖的期待。
面馆的玻璃门被推开,风铃叮叮当当脆响。老板在后厨扬声问:“老样子酸汤鱼面?”
元唯正低头帮白淼拉开塑料椅,闻言耳尖倏地一热:“……是。”指尖碰到冰凉的椅面,脑海里却清晰地闪过今早图书馆里,白淼弯腰捡笔时,柔软的发梢不经意扫过他手背的触感——那温度,比此刻的椅面暖得多,也长久地留在了皮肤的记忆里。
白淼把帆布包放在邻座,拉链没拉严,露出里面夹着银杏叶的笔记本一角。元唯的目光在那片叶子上停留了片刻——是昨天在植物园湖心岛,他指着说“这片韧性最好”的那片。叶尖被细心地压得平整服帖,边缘还沾着点没擦净的浅褐色泥土,像他鞋面上那道洗不掉的黄渍,都是昨天并肩走过泥泞小径留下的共同印记。
“淼淼要加香菜吗?”程茹拿着菜单转头问,笔尖在“香菜”那栏顿了顿。白淼刚要点头,元唯几乎是下意识地开口:“她上周在咖啡馆提过,香菜的挥发油会让酸汤的味道变冲。”话一出口才觉自己似乎“知道”得太多,立刻低头假装研究桌角的木纹,掩饰那一瞬间的心跳失序。却清晰地听见白淼那边传来一声轻轻的“嗯”,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像羽毛拂过心尖。
段墨煊正对着墙上的价目表比划:“老板,再加一份炸豌豆!祁念上次说这个配面绝了——” 话没说完,祁念己经把一碟剥好的蒜推到她面前:“少废话,你论文里的植物分类图还没画完吧?”程茹在旁边翻着手机相册,插话道:“说起来,昨天元唯拍的那张王莲叶照片,叶脉清晰度绝了,当标本模板正好,淼淼你要不要?”
白淼刚抬起头,元唯己经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巧的U盘,精准地放在她面前的桌面上:“导好了,300dpi分辨率,放大三倍细节也足够清晰。” 他的指尖在放下U盘时,不经意地擦过白淼的手背,一股微弱的电流感瞬间窜过两人的神经末梢,他们同时飞快地缩回手,眼神各自飘向别处,仿佛被窗玻璃上投下的、在U盘表面跳跃的那点小小光斑吸引——那光斑,像极了昨天他镜头里,占据了大半画面的、她蹲在王莲叶边的影子轮廓,那是他未曾宣之于口的构图秘密。
当热气腾腾、裹着浓郁酸香的面端上来时,元唯极其自然地拿起筷子,暗恋会成功的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暗恋会成功的最新章节随便看!先将白淼碗里漂浮的花椒一粒粒挑出来。他的动作行云流水,仿佛己经演练过千百遍。白淼看着他修长的手指专注地捏起深褐色的花椒壳,骨节分明,指甲修剪得干净整齐,指腹带着常年握笔或做实验留下的薄茧,此刻挑拣花椒的动作却轻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珍宝。她忽然想起昨天拥挤的公交车上,他就是这样用同样干净有力的手指,稳稳勾住了她差点滑落的背包带。
“你不吃辣,怎么知道挑花椒这么仔细?”她轻声问,筷子夹起一片嫩滑的鱼肉。元唯的筷子在空中顿了顿,低头喝了口汤,声音压得低低的,却清晰地钻进白淼的耳朵里:“上次化学实验课,你不小心把辣椒水洒在记录本上,后来查资料才知道你对花椒碱过敏。” 这个只有他默默记住的“事故”,此刻成了他细心最隐秘的注解。程茹在对面悄悄撞了撞祁念的胳膊,两人交换了一个“看吧,我就知道”的了然眼神。
吃到一半,白淼放在桌边的笔“啪嗒”一声滚落,正好掉到元唯脚边。他立刻弯腰去捡。视线触及她穿着浅色帆布鞋的脚边,静静躺着一片小小的银杏叶——大概是从她没拉严的包里滑落出来的。他小心地捏着叶柄捡起来,递还过去时,干燥的叶尖无意间扫过她的脚踝皮肤。白淼像被细小的电流击中,脚踝敏感地缩了一下,抬起头时,目光猝不及防地撞进元唯低垂的视线里。他的睫毛在面馆暖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长,投下浅浅的阴影,那深邃的眼瞳里,仿佛盛满了方才窗外落进来的星光碎影。
“谢……谢谢。”她接过叶子,指尖不自觉地微微用力。元唯低低“嗯”了一声,迅速转回头去吃面,但泛红的耳根却诚实地暴露了他内心的波澜。段墨煊正和祁念抢着最后一勺炸豌豆,嬉闹声盖过了这一角的短暂安静,只有程茹不动声色地举起手机,镜头看似对准了热气氤氲的面碗,实则精准地框进了桌下两人因弯腰捡拾而短暂交叠的影子轮廓。
吃完面,一行人走在回家的路上。晚风卷着沁人心脾的桂花香,温柔地拂过脸颊。白淼忽然想起什么,从包里拿出一个小巧的铁皮盒子:“喏,昨天捡的银杏叶,我按你教的方法压了大半夜,效果怎么样?”铁盒“咔哒”一声打开,元唯的呼吸几不可察地顿住了——最上面那片叶子的主脉走向和细密的分叉,与他手机相册里偷偷保存的那张照片中,她低头时垂落鬓角的几缕碎发的弧度,惊人地相似。
“叶脉间距很均匀,疏密得当,”他下意识伸出手想去触碰那片叶子,指尖却在离叶片仅半厘米的地方停住,转而拿起旁边一片小一些的,“这片形状小巧,做书签正合适。我宿舍有透明的塑封膜,可以帮你处理好。”白淼看着他小心捏着叶柄的样子,目光忽然落在他左手食指第二关节外侧——那里有一个比其他地方都更浅淡、更小的茧子印记。
“你握笔……是不是总习惯往左边偏一点点?”她几乎是脱口而出,说完才觉得这个问题似乎有些过于私人。元唯明显愣了一下,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指,嘴角牵起一丝无奈的弧度:“嗯,初中物理课做实验,被刚加热的烧杯烫了一下,留下点心理阴影,握笔就下意识偏了。” 他省略了后面的话——后来每次记笔记,他总会不自觉地控制笔迹向右偏移半格,只因为某次小组讨论,他注意到白淼总是习惯把她的笔记本放在桌子的右前角,他怕自己向左倾斜的字迹会“侵占”到属于她的那方小天地。
路过小区门口那片熟悉的银杏林时,段墨煊不知何时又把瘪掉的氢气球吹得鼓鼓囊囊,拖着长长的绳子在地上飘舞。“快看!这片叶子的分叉角度绝对是标准的37度!”她兴奋地指着树梢一片摇曳的叶子喊道。元唯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几乎是条件反射般转过头,对身旁的白淼说:“比我们昨天在湖边测定的抛射角均值稳定了0.2度,明天可以带上量角器来复测一下——” 话说到一半,撞见白淼仰着脸,正看着他笑,那笑容让他后面的话瞬间卡在了喉咙里。
“你脑子里……是不是总装着这些数字啊?”她笑着问,路灯柔和的光晕落在她长长的睫毛上,像撒了一层细碎的金粉。元唯的喉结不自然地滚动了一下,那句“因为记得你说过想收集不同角度叶脉做分析”几乎要冲口而出,最终却只化作一句干巴巴的:“习惯了。” 他抬起手,似乎想帮她把被风吹乱、贴在颊边的几缕刘海轻轻别到耳后,然而手臂抬到一半,又硬生生地拐了个弯,掩饰性地整理了一下自己其实很平整的衣领。
白淼却在这时忽然踮起脚尖,伸手从他灰色的毛衣肩线上拈下一小簇金黄的桂花。“你身上沾了花香。”她的指尖隔着柔软的毛衣布料,轻轻擦过他的肩膀,那触感带着一种奇异的、仿佛被阳光晒透的暖意。元唯僵在原地没有动,只觉得被她指尖碰过的那一小块皮肤像被点燃了一样,热度迅速蔓延开,比实验室里最高温的烘箱还要灼人。
程茹在后面看得分明,凑近祁念耳边,声音压得极低却满是笑意:“看见没?某人耳根红得快赶上熟虾了,温度计都省了。”祁念也忍俊不禁,迅速从相机包里翻出相机,“咔嚓”一声轻响,定格了银杏树下的一幕——元唯微微低着头,白淼的手还停留在他肩侧,两人被路灯拉长的影子斜斜地落在地上,像两片脉络相连、根须紧紧缠绕的银杏叶,亲密地依偎在一起。
走到白淼她们寝室单元楼门口,白淼伸手去接元唯递过来的帆布包。交接的瞬间,她的指尖又一次触碰到他温热的掌心,那温度似乎比白天时更熨帖了些。“那个……关于王莲叶干燥的注意事项,”她想起他昨晚在微信里提到过,“你发给我了吗?”元唯立刻点头,语速比平时快了几分:“发了,特别标注了湿度参数,考虑到你那边阳台的通风条件。还有,”他顿了顿,补充道,“塑封书签的步骤也写清楚了,一定要用吹风机的低温档,吹三分钟就好,温度高了叶子边缘会卷曲变形。”
白淼弯起眉眼,轻轻地“嗯”了一声,转身准备踏上楼梯。刚迈上第一级台阶,又被身后的声音叫住。“这个给你。”元唯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他从外套口袋里摸出一个小小的、折叠得方方正正的纸包,递过来时,粗糙的纸角蹭过她温热的掌心。
“什么呀?”她带着疑惑和一丝期待打开纸包。里面是一片压得极其平整、几乎完美的扇形银杏叶,金黄的叶面上,沿着一条清晰的叶脉,用极细的铅笔轻轻画了一道小小的弧线,像一个欲言又止的逗点,又像一个未写完的句号。
“昨天湖心岛那棵老银杏,树梢最高处那片,”他的声音放得很轻,像是在诉说一个秘密,“你指过的,韧性最好的那片。”他省略了细节——那是他踮着脚,努力伸手够了好几次才摘下来的。他想说“怕你够不着”,又觉得太刻意;想说“我帮你摘的”,又怕显得自作多情。最终,只化作这片叶子和那道沉默的铅笔痕。
白淼珍重地捏着叶柄,指腹着叶片,忽然发现叶梗末端系着一根极其精巧的、几乎看不见的细小红绳结。“谢谢。”她抬起头,对上元唯的目光。他正专注地望着她,眼里的光芒比头顶的路灯还要明亮温暖,清晰地映着她的身影。
“晚安。”他说,声音低沉而温柔。
“晚安。”她轻声回应,转身快步跑进楼道。脚步轻快地上到二楼转角,她忍不住停下,扶着栏杆回头望去。他果然还站在原地,在那棵落满灯影的银杏树下。他长长的影子被路灯拖曳着,执着地延伸到了楼梯口的台阶上,仿佛带着无声的不舍。
元唯在原地站了很久,首到她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楼道深处。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他拿出来看,是白淼发来的消息:
> 淼淼:叶子很漂亮。红绳……是你自己编的吗?
他看着屏幕上那行字,嘴角抑制不住地向上扬起。指尖在冰冷的屏幕上悬停,敲打,删除,再敲打,反复几次,最终只回复了两个字:
>元唯: 嗯呐。
想了想,他又飞快地补充了一句,仿佛在为自己的“啰嗦”找借口:
>元唯:明天早上下雨,记得带伞。预报说湿度82%,体感温度会低,别着凉。
他当然查了详细的天气预报,甚至翻看了人体舒适度指数报告。82%的湿度,配合那个降温区间,穿一件薄外套是刚刚好的——就像他记得她所有细微的习惯和喜好,无需复杂的公式推演,只需在每一次目光交汇、每一次指尖轻触时,捕捉到心底那份比任何实验数据都更清晰、更强烈的悸动。正是这份悸动,推着他,朝着有她的方向,一步,又一步,坚定而温柔地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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