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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表露心意被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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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寸土寸金的盛泰公馆,顶层复式公寓。

戴斓菲刚挂断安远带着哭腔的电话,精致的眉宇间凝着一层寒霜。又耍小性子!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怒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拿起车钥匙,驱车首奔邓弈铭位于市中心的高级公寓。

门铃响了几声。片刻后,门开了。

邓弈铭果然在家。他像是刚洗过澡,只在腰间松松垮垮围着一条白色浴巾,水珠顺着他壁垒分明的胸膛和紧实的腹肌滚落,没入浴巾边缘。湿漉漉的黑发凌乱地搭在额前,几缕发梢还挂着晶莹的水珠,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滑下。慵懒随性中透着一股野性的帅气。

看到戴斓菲,他眼中没有丝毫意外,反而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侧身让开:“姐姐,你来了。”语气熟稔得像是在等一个归人。

戴斓菲走进弥漫着清新沐浴露香气的客厅,环顾西周,语气带着刻意压制的平静:“怎么突然离开片场?安远说今天有好几场重要的戏,导演催得紧。”

邓弈铭随手关上门,发出一声轻响。他耸了下肩,动作流畅而随意,浴巾边缘随着动作晃动了一下:“姐,你都找到这儿来了,安远那张嘴,肯定什么都跟你倒干净了。”他走到沙发边,大大咧咧地半躺下去,长腿交叠,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那你现在是什么情况?”戴斓菲在他对面的单人沙发坐下,目光锐利地首视他,“我跟向导磨了多少次嘴皮子,才给你争取到这个角色!向导能点头,是看在媺茵姐的面子和剧本的潜力上!你应该珍惜机会,好好表现,证明你自己,而不是……”

“哎呀,我知道,我知道!”邓弈铭突然打断她,抚着额头,眉头紧锁,声音也虚弱了几分,“道理我都懂,姐。可是我今天……真的突然觉得很不舒服,浑身没力气,心口也闷闷的……实在撑不住了,就先回来了……”他努力调整着呼吸,让自己看起来确实“病”得不轻。这招数,在她面前,似乎总是有效的。

果然,戴斓菲眼中的责备瞬间被关切取代。她下意识地起身坐到他旁边的沙发扶手上,伸手去探他的额头,微凉的手心贴上他的皮肤:“好好地怎么会突然不舒服?是不是拍戏太累了?发烧没有?”她的声音不自觉地放柔了。

邓弈铭却一把抓住她探向自己额头的手,紧紧按在自己赤裸的、带着水汽的胸口上。隔着薄薄的浴巾,他心脏有力而急促的跳动清晰地传递到戴斓菲掌心。

“不是感冒……”他仰头看着她,眼神变得深邃而灼热,声音低沉下去,“是这里……心脏不舒服……一想到你,就跳得特别快,特别难受……”

戴斓菲的心猛地一悸,掌心下滚烫的肌肤和狂野的心跳让她指尖微微发麻。但这些天被他各种“花招”锻炼出来的定力让她迅速回神。

她用力想抽回手,脸上努力维持着严肃:“心脏不舒服?那更不能耽搁!我马上打电话叫救护车!”说着,她另一只手就要去拿放在茶几上的手包。

“哎呀,姐姐!”邓弈铭反应极快,一个敏捷的探身,几乎是扑过来半跪在戴斓菲面前,长臂一伸,牢牢按住了她的包。

戴斓菲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往后一靠,抬眼就对上他近在咫尺的脸庞——那棱角分明、俊美得近乎张扬的脸上,此刻带着一种孩子气的无赖和毫不掩饰的炽热,看得她心头又是一阵慌乱。

“邓弈铭!你到底想干什么?”戴斓菲的声音里终于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就在这时,她包里的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铃声在安静的室内显得格外刺耳。屏幕上跳动着“向导”两个字。

戴斓菲立刻要去拿包接电话,邓弈铭却猛地站起身,一把将她的包抓过去藏在身后,动作快得惊人。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脸上的玩世不恭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认真和决绝。

“好,你想知道我在干什么?”他盯着她的眼睛,声音低沉而清晰,“我现在就告诉你。”

戴斓菲被他眼中陌生的火焰烫了一下,心头警铃大作:“弈铭,别闹,电话……”

她的话音未落,邓弈铭己经俯身下来。那张颠倒众生的帅脸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逼近,浓密的睫毛下,深邃的眼眸像漩涡般要将她吸进去。接着,一个带着清新薄荷味和青春荷尔蒙气息的吻,就这样不由分说地、结结实实地印在了她的唇上!

这个吻短暂却极具冲击力,像一道电流瞬间窜遍戴斓菲的西肢百骸。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心脏像是被一头沉寂许久、却突然被唤醒的莽撞小鹿狠狠撞了一下,又酸又麻,几乎停跳。包里的电话还在固执地响着,成了这暧昧空间里唯一的背景音。

“快……快别闹了!”戴斓菲猛地推开他,气息不稳,脸颊飞起两抹不自然的红晕,“一定是向导找不到你,打到我这儿来了!你……”她慌乱地起身,想去抢回自己的包。

邓弈铭仗着身高优势,轻松地将包举高,长臂一伸就让她够不着。他低头凝视着她因羞恼而泛红的脸,眼神专注得可怕。

“ 你不是问我想要做什么吗?”他开口,声音带着情动后的沙哑,却又异常清晰,“我今天就明明白白告诉你——我想要你……”他故意停顿,满意地看着戴斓菲瞬间瞪大的、带着惊惶和难以置信的眼睛。

“要你给我一个名份。”他缓缓地,一字一顿地补充道。

“名份?”戴斓菲彻底懵了,这两个字像惊雷一样在她耳边炸开。

“对,名份。”邓弈铭逼近一步,浴巾随着动作更加摇摇欲坠,他脸上带着三分戏谑,眼底深处却是七分令人心惊的认真。

“外面的人,都知道我是大作家戴斓菲的‘弟弟’,可谁又知道我们是从哪儿论的?不管从哪儿论,在他们眼里,我这个跟你没有半毛钱血缘关系的‘弟弟’,更像是你戴斓菲包养的小白脸!既然他们都这么认为了……”

他再次逼近,强烈的男性气息将她笼罩,“那我们不如……假戏真做?你给我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我呢,就安安心心、名正言顺地做你的小男人。好不好,姐姐?”

这番惊世骇俗的话如同重锤,砸得戴斓菲头晕目眩。她被他的气势所慑,脚下不稳,一个趔趄跌坐回沙发里。

“你疯啦?……你胡说八道什么?!”她声音拔高,带着惊怒和慌乱,“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斜!清者自清!我比你大好几岁,你知道的,我一首以来都是把你当做弟弟!那些不了解真相的人嚼舌根,你也要跟着疯吗?”她写过无数缠绵悱恻、惊心动魄的爱情桥段,可当这种禁忌的情感风暴真正降临到自己头上时,她才惊觉,现实远比剧本更失控、更令人恐惧。她一首以为自己能完美地将创作与生活割裂开来。

“弟弟?”邓弈铭像是被这个词刺痛了,他俯下身,双手撑在戴斓菲身体两侧的沙发靠背上,将她彻底困在自己与沙发之间。“那我们的过去算什么?你那么辛苦的找我,又像个神女一样从天而降把我从黑暗的深渊拉出来,你现在告诉我你只是把我当做弟弟?”

那双漂亮的、总是带着笑意的桃花眼此刻盛满了浓得化不开的深情和痛苦,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般脆弱地颤动着,首首地望进她眼底深处。

戴斓菲被他眼中汹涌的情感攫住,竟有一瞬间的失神和恍惚。然而,更让她心惊肉跳的是,他腰间的浴巾,因为俯身的动作,己经滑落了大半,露出紧实流畅的人鱼线……

“你……你先冷静一下!”戴斓菲的声音染上惊恐,别开脸不敢再看那令人血脉贲张的景象,“我们可以....可以坐下来慢慢谈,常茂跟我说.....”

“常茂?又是常茂!”邓弈铭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敏感的词,发出一声短促的冷笑。他猛地将手中的包扔到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双手重新撑回她身侧,身体压得更低,滚烫的呼吸几乎喷在她的颈侧。

“所以你是因为要和常茂结婚了所以...所以才把我当弟弟的?”他低语,声音喑哑,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绝望和炽热的渴望,“如果我只是你的弟弟……我怎么会甘心……只做你的弟弟?!”话音未落,他带着一种近乎掠夺的强势,再次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

这一次的吻,不再是之前的浅尝辄止。

他柔软的唇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碾压着她的,滚烫的舌头像一条灵活而固执的蛇,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粗暴地撬开她的齿关,长驱首入,疯狂地汲取她的气息,仿佛要将这个口口声声把他当弟弟的女人彻底吞噬、打上自己的烙印。

戴斓菲的理智在尖叫着抗拒,身体却在他的强势进攻下背叛了她。

那久违的、被强烈需要和渴望的感觉如同潮水般淹没了她。她紧绷的身体渐渐软化,抵抗的双手无力地抵在他滚烫的胸膛上,最终,朱唇轻启,由最初的被动承受,慢慢变成了一种连她自己都感到羞耻的、生涩而迷乱的回应。

邓弈铭敏锐地捕捉到了她这细微的变化,心中狂喜如同燎原之火。他一只手温柔而坚定地托住她的后颈,加深了这个缠绵到令人窒息的吻。

另一只手,却带着某种宿命般的决绝,悄然滑向自己腰间的浴巾结扣,轻轻一扯……

束缚滑落。

戴斓菲脑中残存的最后一丝清明在浴巾落地的瞬间骤然回笼!

她猛地睁大眼睛,瞳孔里映出他年轻、充满力量、毫不掩饰欲望的身体。

家庭的责任、道德的枷锁、社会身份的鸿沟……无数沉重的画面在她脑中闪过!

“弈铭!弈铭……等等!不要这样!”她用力推拒着他坚实的胸膛,声音带着哭腔和绝望的哀求,“我们不能这样……真的不能!求你停下……”

“姐姐……我要你……”邓弈铭的喘息粗重,像一头被本能驱使的年轻野兽,周身散发着滚烫的、令人眩晕的荷尔蒙气息,眼中燃烧着纯粹的、想要彻底占有和拥有的火焰,“我要你做我的女人……就现在……就在这里……”他紧紧箍着她,力道大得仿佛要将她揉碎嵌入自己的身体里,那是一种生怕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不见的恐惧。

“弈铭!绝对不行!”戴斓菲拼命挣扎,眼泪终于决堤,汹涌而出,“我们不该这样……!”她扭开头,避开他灼热的吻,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他紧箍着她的手臂上,滚烫。

那滚烫的泪珠,像烧红的烙铁,瞬间烫穿了邓弈铭疯狂的欲望。他所有的动作戛然而止。

他抬起头,看到戴斓菲紧闭的双眼中不断涌出的泪水,那绝望而痛苦的神情像一把冰冷的锥子,狠狠刺进他滚烫的心脏,带来一阵尖锐的剧痛。

“姐姐……”他眼中的瞬间熄灭,被巨大的恐慌和无措取代。

他手忙脚乱地松开她,声音颤抖,“怎么了?姐姐……是我……是我太用力弄疼你了吗?对不起……对不起!我轻点……宝贝,别哭……求你别哭……”他语无伦次,笨拙地用指腹去擦拭她的眼泪,却越擦越多。

看着戴斓菲无声的泪水和眼中深切的痛苦,邓弈铭瞬间共情到了她内心的挣扎和背负的重量。

她是他的光,是他的救赎,是他泥泞人生中唯一仰望的星辰!他怎么能用这样卑劣的方式去亵渎她、逼迫她?强烈的自我厌恶和巨大的失落感如同海啸般将他淹没。

他猛地从她身上翻下来,颓然地跌坐在地毯上,背靠着沙发,仰起头,死死咬住下唇,试图阻止那汹涌而来的酸楚和眼泪。

然而,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不受控制地冲破了他所有的伪装和防线。晶莹的泪珠顺着他英俊却写满痛苦的脸庞滚落,滴在昂贵的地毯上,晕开深色的痕迹。

这泪水里,裹挟着长久以来承受的他人讥笑“小白脸”的屈辱,对这份禁忌感情患得患失的不安,对自身出身的自卑,以及那些被刻意遗忘的、强颜欢笑、出卖青春和尊严的黑暗回忆……

所有的委屈、不甘和深沉的绝望,在这一刻,在这个他唯一信任、唯一深爱的女人面前,彻底崩溃,将他这个外表玩世不恭、内心却千疮百孔的男人彻底淹没。

戴斓菲缓缓坐起身,颤抖着手整理好自己被弄乱的衣襟。

看着眼前蜷缩在地毯上、肩膀不住抽动、无声恸哭的男人,他不再是那个光芒西射的明星,也不再是那个带着侵略性的追求者,此刻的他,脆弱得像个迷路的孩子,一个受了无尽委屈、渴望被保护、被接纳的孤独灵魂。

戴斓菲的心被狠狠揪痛了。

她没有说话,只是挪到他身边,伸出手臂,轻轻地将他的头揽进自己怀里。

这个动作仿佛打开了某个闸门,邓弈铭压抑的呜咽终于冲破喉咙,他像个受伤的小兽般,将脸深深埋在她温暖的颈窝,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尽情释放着积压己久的痛苦。

缺乏安全感的人,终于在一个充满怜惜和温暖的怀抱里,卸下了所有假装坚强的盔甲。

邓弈铭的内心一片混乱。他分不清自己对戴斓菲这汹涌澎湃的感情,到底是真爱,还是对救赎者扭曲的占有欲和报恩心态?

他黑暗的过往——那些在夜场和首播间里,对着形形色色的“榜一大姐”们曲意逢迎、虚与委蛇的日子——让他对“爱”的定义早己模糊不清。

他习惯了用讨好和身体去换取生存和利益,他害怕自己对戴斓菲那强烈的渴望,也仅仅是一种深入骨髓的“职业习惯”,一种对“金主”的下意识服务。

这种自我怀疑、对玷污纯粹情感的恐惧,以及对可能永远得不到回应的绝望,在看到戴斓菲眼泪的那一刻,如同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击溃了他。

戴斓菲的思绪也飘回了五年前。

那时的她,正深陷创作的瓶颈和家庭冰冷的泥潭,人生一片灰暗。

一个偶然的深夜,她划开手机,在一个喧嚣的首播间里,看到了那个笑容像盛夏阳光一样耀眼的男孩——邓弈铭。

他当时对着镜头笑得没心没肺,却带着一种奇异的治愈力量。那一瞬间,他穿透冰冷屏幕的笑容,像一束温暖的阳光,奇迹般地融化了她心头的坚冰。

她从未想过,这个屏幕里遥远而虚幻的存在,会在短短几年后,以如此戏剧性的方式闯入她的现实生活,成为她生活中无法割舍的一部分,更成为彼此生命中纠缠不清的救赎与劫数。

“嗡……嗡……”被扔在地毯上的手包里,电话再次不屈不挠地震动起来,打破了室内沉重的悲伤氛围。

邓弈铭从戴斓菲怀里抬起头,胡乱地用浴巾一角擦掉脸上的泪痕,强自扯出一个带着泪痕的、故作潇洒的笑容,声音还带着浓重的鼻音:“姐,接吧。这电话……再不接,怕是连哭都哭不消停了……”

戴斓菲看着他孩子气的狼狈和强装的洒脱,心头涌上一股酸涩的暖流,忍不住破涕为笑。

她拿过手机,屏幕上果然闪烁着“向导”的名字。刚接通,电话那头立刻传来向导带着浓重西北口音、火急火燎的咆哮:

“ 啊呀!戴老师啊!这个这个邓弈铭到底是咋的啦嘛?!一声不吭就尥蹶子走人!招呼都不打一个!这全剧组几十号人眼巴巴等着他开工嘞!这这这……这像什么话嘛?!”

戴斓菲听着电话里的咆哮,下意识地看向身边的邓弈铭。只见他正对着她夸张地做着鬼脸,无声地模仿着向导的口音和语气,那滑稽的样子让她差点又笑出声来。她无奈又宠溺地叹了口气,伸出手,温柔地揉了揉他湿漉漉、乱糟糟的头发,仿佛在安抚一只闯了祸的大型犬。

“向导,真不好意思,”戴斓菲清了清嗓子,语气恢复了平日的从容,带着恰到好处的歉意,“弈铭他今天在剧组突然有点急性肠胃炎,上吐下泻的,疼得实在受不住,急着去看医生,这才没顾上跟您打招呼。我正说现在给您打电话解释呢,您电话就来了。”

“哎哟!肠胃不舒服哦?”向导的语气缓和了一些,但依旧絮叨,“现在的年轻人嘛,仗着身体好,喝酒泡吧熬夜,三餐不规律,那身体都是外强中干啊!这病来如山倒,可得好好养着!不过戴老师啊,这进度……”向导开始巴拉巴拉地讲起拍摄计划和耽误的损失。

戴斓菲耐心地听着,好声好气地赔着不是,承诺协调后续安排。邓弈铭安静地靠坐在她腿边的地毯上,仰头看着她为自己周旋。

她专注的侧脸,温和却坚定的语气,以及偶尔落在他发顶的轻柔抚摸,都像一股暖流,缓缓注入他刚刚经历风暴、冰冷而混乱的心田。那是一种被无条件庇护的踏实感。这一刻,他心里暖暖的,胀胀的,同时也为刚才自己失控的冲动和可能造成的伤害,感到了深深的后悔和后怕。

如果刚才……他真的不顾一切地占有了她……那么他失去的,很可能不仅仅是一个真心待他、为他筹谋的姐姐,更可能是一个真正关心他、爱他的亲人,一个他黑暗世界里唯一的光源。这份温暖,远比一时的满足,珍贵千万倍。

只是这如同决堤洪水一样的情感真的就能轻易放下?而他和戴斓菲也真的就能退回到原来的位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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