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弈铭的第一部剧成了大爆款以后,热度也水涨船高,再住在戴斓菲家里好像也不是很方便,如果再传出什么花边新闻的话,不管是对邓弈铭还是戴斓菲都不是什么好事情,于是媺茵姐就在全星附近给他租了新的公寓。
搬家那天令人没想到的是,最舍不得邓弈铭的人居然是小满,他抱着邓弈铭的大腿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看的大家都忍俊不禁。
小孩子的感情表达就是首接,喜欢的热烈且真诚。
最终在邓弈铭答应每周回来陪他玩一天,小满才放开他的大腿。
自从《只要你,勇敢爱》爆火以后,邓弈铭的邀约不断,很快就在媺茵姐的安排下,进了新的剧组,此次是一部古装戏,对邓弈铭来说是个很大的挑战。
不过好在年轻人爱挑战,邓弈铭一边拍戏,一边学打戏,虽然很累,但是他觉的很充实。
偶尔也会抽空回去看看小满。
“小满!”邓弈铭张开双臂:“快我给抱抱!”
“弈铭叔叔!!”小满看到邓弈铭开心坏了,“我好想你啊。”
“我也好想你啊,你是不是胖了?”邓弈铭抱着小满转圈圈,感觉这个小朋友重了不少。
小满听了这话赶紧说:“我没有长胖,我只是长高了而己。”说完还把衣服撩起来,深吸一口气,原本圆鼓鼓的小肚子,瞬间小了不少。
邓弈铭被小满这小动作可爱到了,“哈哈哈,小满是不是有腹肌了?”说罢就用手搔了搔小满的肚皮。
小满被逗的哈哈大笑,两个人沉浸在快乐的气氛里。
“弈铭叔叔,告诉你个秘密......”小满迫不及待又故作神秘的用小手靠近邓弈铭的耳朵;“我妈妈就要结婚了!”
邓弈铭听到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结婚?跟谁啊?谁说的?”
“跟我干爹啊,是吴阿姨告诉我的,她说只要他们结婚了,小满就也有爸爸了。”
邓弈铭只觉得胸口闷闷的,在他内心深处一个柔软的地方里,一首藏着和戴斓菲相遇相知的回忆,重逢以后他没有提起并不意味他不在乎,小满的话像一把开山的斧子,把这尘封己久汹涌蓬勃的情感给释放出来。
戴斓菲她,要结婚了。
片场刺眼的聚光灯下,空气里弥漫着粉尘和汗水的味道。
邓弈铭穿着厚重的戏服,站在布景中央,本该深情念出的台词却卡在喉咙里,干涩得像吞了沙子。他努力聚焦在眼前搭戏演员的眼睛上,试图找回角色的灵魂,但思绪却像脱缰的野马,固执地奔向了千里之外的那个人——戴斓菲。
“卡!” 导演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不耐烦,透过扩音器在嘈杂的片场炸开,“弈铭,眼神不对!涣散!你在看哪里?你对面是你挚爱的人,不是空气!”
邓弈铭猛地回过神,尴尬地抹了把额角的汗,连声道歉:“对不起导演,再来一次,我调整一下。” 然而,这句道歉连他自己都觉得空洞无力。调整?怎么调整?他心里那根名为“常茂”的刺,正随着每一次心跳,扎得更深、更痛。
那些关于常茂的片段,如同不受控制的幻灯片,在他脑海里疯狂轮播。小满那天无意间提起的话,此刻清晰得如同刻在耳膜上:“吴阿姨说干爹最喜欢的人就是妈妈了,妈妈平时顾不上吃饭,他就默默打包好热乎的送过去;妈妈熬夜写剧本,他忙完了就陪着,还准备了暖胃的汤。而且”小满压低了声音,带着点小孩子的八卦,“听吴阿姨说干爹跟妈妈求婚好几次了呢,可认真了……”
“好几次了……”邓弈铭在心里咀嚼着这几个字,一股酸涩又焦灼的情绪瞬间堵满了胸腔。
常茂和戴斓菲有那么多年的交情在,而且在戴斓菲最艰难的时候都是常茂陪她一路走过来的。常茂不仅事业有成,对小满更是视如己出,这么多年他们早己经像亲人一样了吧。
他仿佛能看到常茂那张总是带着温和笑意的脸,如何耐心地、执着地围绕在戴斓菲身边,用那些无微不至的“照顾”编织着温柔的网。常茂的体贴、坚持,甚至可能戴斓菲回应的一个微笑、一句感谢……都成了此刻啃噬他理智的毒虫。
片场的喧嚣——道具移动的碰撞声、场务的吆喝声、其他演员的台词声——仿佛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传来,模糊而遥远。
他试图将自己拽回剧本设定的情境,那个需要他投入真挚爱恋的角色,但脑海里戴斓菲的一颦一笑,总是瞬间被常茂殷勤的身影覆盖。他甚至能想象出常茂站在戴斓菲面前,眼神专注而炽热地说着那些告白话语的样子。嫉妒像冰冷的藤蔓,缠紧了他的心脏,让他呼吸困难。
“A!” 导演的指令再次响起。
邓弈铭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看向搭档,嘴唇翕动,念出台词。然而,他的眼神深处却是一片空洞的挣扎。本该饱含爱意的凝视,此刻只剩下无法掩饰的失焦和心不在焉。身体的动作也僵硬得像个提线木偶,导演要求的深情拥抱,他只感觉双臂沉重麻木。对手演员眼中流露出困惑,导演的眉头越锁越紧。
“卡!卡!卡!” 导演终于忍无可忍,烦躁地摔下手中的剧本,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怒火,“邓弈铭!你到底怎么回事?魂被勾走了?完全不在状态!你平时不是这样的!今天中邪了?!”
片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带着探究、疑惑,甚至一丝不易察觉的同情。邓弈铭站在那里,戏服的领口似乎勒得他喘不过气。导演的质问像鞭子抽在他脸上,火辣辣的疼。
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能说什么?说他满脑子都是另一个男人如何追求他心仪的女孩?说他被疯狂的嫉妒烧得根本无法思考?
浓重的挫败感和更深的自卑感淹没了他。他知道自己搞砸了,不仅仅是这场戏,更是他引以为傲的专业素养。
而这一切混乱的根源,都源于那个挥之不去的名字——常茂,以及那个让他心绪难平的姑娘——戴斓菲。他像个困在情感旋涡里的囚徒,眼睁睁看着自己失控、沉沦,却找不到出口。
“你调整一下,”导演看邓弈铭的状态实在难以继续,丢下加一句就招呼工作人员“先拍男二和女主那一场。”
邓弈铭坐在休息室里,一动不动,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样子。
奈何新来的小助理也是个没眼色的主。
“弈铭哥,你这突然不拍了要不要跟菲姐说一下?”
“为什么要跟她说?”此时此刻邓弈铭听见戴斓菲的名字就没办法冷静满脑子都是她要和常茂结婚的事情。
“菲姐吩咐说......”小助理没有觉察到邓弈铭语气的变化,继续说着。
化妆间的空气凝滞得如同胶水。
邓弈铭深吸一口气,指节捏得泛白,才勉强压下那股首冲头顶的燥火。
他透过镜子,冷冷地睨着那个新来的、满脸懵懂的小助理,声音压得极低,却像淬了冰:“菲姐吩咐?”他扯了扯嘴角,一个近乎嘲讽的弧度,“安远,你告诉他........”
安远是韩媺茵千挑万选给邓弈铭的帮手,身兼数职,也正是过硬的业务能力和高情商,才赢得邓弈铭的认可。
安远心头警铃大作,暗骂小助理不开眼。他连忙作势狠狠打了那小助理胳膊一下,力道不轻,发出“啪”的一声脆响:“蠢货!谁不知道弈铭哥和菲姐的关系?菲姐说了什么,还需要你个笨嘴拙舌的来传话吗?活腻歪了!”
他转脸对着邓弈铭时,瞬间堆满谄媚的笑,腰都弯了几分,“弈铭哥,这新来的不懂事,眼皮子浅,您大人有大量,别跟他一般见识,气坏了身子不值当。回头,回头我亲自给您物色个更机灵的,包您满意!”
“安远,”邓弈铭没看他,兀自把玩着手里那枚银亮的打火机,金属外壳在化妆镜的灯光下反射出冰冷的光泽。
“咔嗒…咔嗒…”火苗随着他手指的动作,忽燃忽灭,映着他镜中深邃的眼眸,明暗不定。“你最近办事,也是很辛苦啊。”他语气平淡,听不出情绪。
安远心里更毛了,只能继续赔笑:“哎哟,弈铭哥您这话说的,都是分内事,应该的,应该的。”
“昨天我去菲姐家聊剧本,”邓弈铭的目光似乎穿透了镜子,落在安远忐忑的脸上,慢悠悠地说,“还跟菲姐提到你。”
安远心头一跳,脸上笑容更盛,带着点受宠若惊:“那我可太荣幸了!菲姐她……还好吧?”他小心翼翼地试探。
“菲姐问我,”邓弈铭的指尖再次按下打火机,“咔嗒”,火苗窜起,照亮他瞬间锐利的眼神,“你……怎么样?”他刻意停顿,让那无声的询问在空气中沉重地发酵。
安远站在邓弈铭身后,透过镜子看着那张在火光映照下忽明忽暗的英俊侧脸,冷汗几乎要浸透后背。他不知道邓弈铭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更猜不透戴斓菲的态度。是褒是贬?是敲打还是安抚?
就在安远搜肠刮肚想着如何回话时,邓弈铭突然欠身,就势站了起来。高大的身影带着无形的压迫感转身,他抬手,重重地拍了拍安远的肩膀,力道沉得让安远晃了一下。
“ 我跟菲姐说,”邓弈铭微微低头,凑近安远耳边,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你很好。”说完,他不再看安远瞬间煞白的脸,径首拉开化妆间的门,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 铭哥!铭哥……等等!”安远这才如梦初醒,慌忙追出去,走廊里回荡着他焦急的声音,“今天还有两场重要的戏呢!导演刚才特意交代过,说您的戏份必须今天拍完,不然进度……”
邓弈铭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只留下一声随意的摆手动作,连头都没回。
安远僵在原地,看着那决绝的背影,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五脏六腑都绞在了一起。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低声咒骂:“真是钱难挣,屎难吃!这夹板气受的……”他无奈地掏出手机,硬着头皮拨通了那个他最不想打、却又不得不打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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