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教的临时营地设在雪山深处的一个山洞里，篝火跳动着，驱散了寒意。林惊鸿坐在铺着兽皮的石榻上，看着夜枭用银针刺破她肩胛骨的伤口，将里面的箭头碎片挑出。
他的动作很轻，指尖带着一丝微凉的内力，竟比医官的手法还要精准。 “你怎么知道我在北境？”林惊鸿打破沉默，伤口的刺痛让她皱起眉头。 夜枭放下银针，拿起草药捣碎，声音低沉：“你的惊鸿卫在中原采购了大批硝石，元澈的密探盯着呢。”
他将草药敷在她伤口上，用干净的布条包扎，“草原王庭与幽冥教有旧怨，他们若占了北境，对我也没好处。” 林惊鸿挑眉：“只是为了旧怨？”
夜枭抬眸，墨色的瞳孔在火光中闪着暗芒：“不然呢？”他顿了顿，指尖划过她包扎好的肩膀，“你的‘破甲弩’和‘震天雷’，比江湖上的暗器厉害多了。林晚，你到底还藏了多少本事？”
“你又藏了多少？”林惊鸿反问，“幽冥教的情报网，连元澈的密探都能监控，看来‘邪派’的名号，委屈你了。”
夜枭低笑一声，笑声在山洞里回荡：“正邪本就无定数。你救边军是正义，我杀仇敌就成了邪恶？”
他凑近她，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额头，“不过……看在你受伤的份上，不与你争辩。” 温热的呼吸拂过脸颊，林惊鸿心跳微乱，下意识地后退：“多谢教主相救，伤好后我会立刻返回惊鸿门。”
“急什么？”夜枭伸手按住她的肩，不让她躲开，“草原主力虽退，但残部还在流窜，秦烈的边军损失惨重，你现在出去，等于送死。”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瓶，倒出一颗黑色的药丸，“这是‘化雪丹’，能加速伤口愈合，算我送你的谢礼——谢你帮我报了旧怨。”
林惊鸿看着药丸，没有立刻接过：“你我非亲非故，这么贵重的药……” “非亲非故？”夜枭挑眉，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将药丸塞进她掌心，“你忘了在祭祀殿地宫，是谁帮你挡了大祭司的黑风掌？忘了是谁在影蛇堂追杀时，暗中给你递了解药配方？林晚，你是不是觉得，所有人对你好，都该有目的？”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让林惊鸿心头一颤。她看着他眼中的暗芒渐渐褪去，露出一丝脆弱，突然想起萧景珩曾说过，夜枭幼年时家族被草原铁骑灭门，才创立幽冥教复仇。
“抱歉。”林惊鸿低声道，将药丸服下，一股暖流立刻顺着经脉散开，伤口的疼痛减轻了许多。 夜枭松开她的手腕，转身添了些柴火：“惊鸿卫的女弟子很厉害，尤其是那个叫苏青的，潜行术比我的影卫还熟练。”
他看似随意地提起，“你教她们的‘惊鸿体术’，步法很特别，像是……专门为女子设计的？” “女子为何不能有自己的武功？”林惊鸿反问，“传统武学总强调‘力大无穷’，可女子在柔韧、速度、精准度上，本就有优势。惊鸿体术不过是扬长避短罢了。”
夜枭眼中闪过赞赏：“你总是能想到别人想不到的。”他沉默片刻，突然道，“元澈己经在京城为你请功，说要封你为‘护国女医’，召你入京受赏。”
林惊鸿皱眉：“他没安好心。” “自然。”夜枭冷笑，“你在北境威望太高，惊鸿卫又战力强悍，他怕你成了第二个‘镇北王’。召你入京，是想把你困在眼皮子底下。”他看向她，“你打算怎么办？”
“不回。”林惊鸿语气坚定，“惊鸿门的根基在北境，我的弟子、产业都在这里。再说，战后重建需要人手，我走不开。” “我帮你挡。”夜枭突然道，“幽冥教在京城有暗线，我让他们散布消息，就说你重伤昏迷，需静养三月。三个月足够秦烈稳住边军，也足够你……”
他顿了顿，“想清楚未来的路。”
林惊鸿看着他认真的侧脸，火光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这个亦正亦邪的幽冥教主，总在她最危难时出现，用他独有的方式提供庇护，却从不说破那份暗藏的情愫。
“为什么帮我？”她轻声问。 夜枭没有回头，声音轻得像风：“或许……是因为你和他们都不一样。”
山洞外，风雪渐停，月光透过洞口洒进来，照亮了两人之间沉默的空气。
林惊鸿低头看着掌心的药瓶，突然觉得这个寒冷的北境冬夜，似乎也没那么难熬了。
作者“安大狸”推荐阅读《惊鸿圣手：掰直邪王当团宠》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http://www.220book.com/book/TK9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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