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12月2日的北京,寒风卷着沙尘掠过京东商城的办公楼。刘强东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楼下排队取货的物流车,手里捏着刚打印出来的季度报表——营收同比增长30%,但和阿里、苏宁比起来,仍像条“追赶的鱼”。
“东哥,发什么呆呢?”副总监老王端着两杯咖啡走进来,把其中一杯放在他桌上,“刚才碰到老同事,还在念叨你当年跟龚小京的事。说真的,你俩当年要是没分,现在说不定……”
刘强东端起咖啡,指尖有些发凉。龚小京这个名字,像根藏在心底的刺,碰一下就隐隐作痛。京东的名字,一半取自他的“东”,一半取自她的“京”,那是2004年,两人挤在中关村的小柜台里,用她的名字注册公司时,他说“这辈子就做这一件事,让你名字里的‘京’,变成全国都知道的牌子”。
“都过去了,”他呷了口咖啡,语气平淡,“她现在过得好就行。”
“何止是好啊,”老王压低声音,“我托人打听了,龚小京现在是一家商业银行的行长,就在深圳,叫致新商业银行。听说那家银行后台硬得很,背后有神秘资本撑腰,放款快得离谱,中小企业贷最高能批15亿,24小时到账。”
刘强东愣住了。他印象里的龚小京,是个连算错账都会脸红的姑娘,怎么会变成雷厉风行的银行行长?
“更神的是,”老王凑近了些,“龚小京有个堂姐,就是传说中的‘女版巴菲特’——华裔身份,富二代,深湾资本的掌舵人,投资过腾讯、英伟达,专做‘只持股不干涉’的生意。外界查不到她的真名,只知道她兄妹俩,在全球资本圈都算一号人物。”
刘强东的手顿在半空。他忽然想起2007年,京东缺钱周转,他去找龚小京,想让她家里帮忙牵线,却被她冷冷拒绝:“刘强东,我们己经分手了,我的资源,凭什么给你?”当时他觉得她绝情,现在才明白,她或许早就站在了自己看不懂的高度。
“她为什么去深圳?”他忍不住问。
“听说跟她堂姐有关,”老王说,“致新商业银行是她堂姐牵头办的,让她当行长,就是看中她懂传统企业的难处。上个月有个做家电的老板,在京东进了批货,资金链断了,就是找致新贷的款,三天就到账,不然那批货就得烂在仓库里。”
刘强东沉默了。他知道传统企业的痛点——银行贷款审批慢,抵押要求高,像京东这样的电商,想扩大仓储和物流,找银行借钱难如登天。如果……如果当年他没和龚小京分手,现在是不是能通过她,拿到致新的贷款?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掐灭了。他不是靠女人的人,京东能走到今天,靠的是自己一辆辆送出去的货,一次次熬到天亮的会议,不是靠谁的“资源”。
“对了,”老王像是想起什么,“下周深圳有个电商峰会,致新商业银行是协办方,龚小京会去做演讲,讲‘金融如何赋能实体零售’。东哥,咱们京东也收到邀请了,你要不要去?”
刘强东看着报表上的“物流扩建计划”,那里需要一笔不小的资金。去见她吗?以什么身份?京东创始人?还是……前男友?
“去,”他忽然说,“就以京东的名义,跟致新商业银行谈谈合作。他们不是放款快吗?正好,我们需要一笔钱建武汉的仓储中心。”
老王眼睛一亮:“这主意好!要是能搭上致新的线,以后资金周转就不愁了。”
刘强东没说话,重新看向窗外。中关村的风很大,吹得广告牌呜呜作响,像在诉说那些年的往事。他想起和龚小京在柜台后吃泡面的日子,想起她第一次拿到公司营业执照时,眼里的光比现在京东的招牌还亮。
那时的他们,信誓旦旦说要一起把“京东”做起来,却在现实的岔路口走散。他埋头做电商,她转身进了金融圈,一个在北,一个在南,一个还在追赶,一个早己站在高处。
“对了东哥,”老王又说,“听说龚小京还是单身。”
刘强东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随即恢复平静:“老王,做好你的事。合作是合作,私事是私事,别混为一谈。”
他拿起手机,给助理发了条信息:“把下周深圳峰会的资料准备好,重点研究致新商业银行的贷款政策,特别是针对电商企业的条款。”
发送成功的提示弹出时,他忽然觉得心里松了些。或许,见一面也好。不是为了重温旧情,是为了京东的未来,为了看看那个曾经和他一起给公司起名的姑娘,如今到底活成了怎样的模样。
至于她那个神秘的堂姐,那个“女版巴菲特”,刘强东忽然生出一丝好奇——能让龚小京甘心追随的人,该是怎样的人物?
窗外的风渐渐小了,阳光透过云层照在京东的招牌上,泛着金色的光。刘强东知道,无论过去有多少遗憾,未来的路还得往前走。去深圳,去见她,去谈合作,这是一个商人该做的选择,与感情无关,只与未来有关。
而他不知道的是,此时的深圳致新商业银行,龚小京正在审阅京东的资料,她的堂姐沈诗涵坐在对面,笑着说:“他要来峰会?正好,看看这个当年跟你抢公司名字的人,现在有没有长进。”
龚小京翻着资料,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他啊,还是老样子,一股子蛮劲。不过……京东的物流模式确实不错,值得帮一把。”
沈诗涵挑眉:“只是帮一把?”
“不然呢?”龚小京合上资料,“我是行长,不是他前女友。公事公办。”
姐妹俩相视一笑,窗外的深圳湾波光粼粼,像藏着无数未完待续的故事。而刘强东的深圳之行,注定会给这些故事,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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