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父书房的红木书柜散发着陈旧的木香,林小雨站在“季氏家训”牌匾前,指尖在雕花上轻轻敲击。第三排最左边的书突然弹出,露出后面的暗格,里面藏着台老式仪器,屏幕上还亮着淡绿色的光。
“记忆移植仪。”季沉认出这是父亲生前最宝贝的东西,曾以为只是台普通的脑电波检测仪。他插上电源,屏幕上立刻跳出密密麻麻的文件,命名方式让人不寒而栗:“季媛记忆片段1(童年)”“季媛记忆片段2(车祸)”……
林小雨点开标着“片段6”的文件,仪器突然发出刺耳的电流声。她的身体剧烈颤抖,喉咙里溢出不属于她的声音,带着季媛特有的软糯:“晓晴姐,别告诉哥哥,我偷偷用了他的……我想有个和他一样的孩子……”
云晓晴的心脏骤然缩紧。这段记忆,与周明交代的“胚胎来源”完全吻合。
“片段11。”季沉的声音干涩,他盯着屏幕上的加密文件,密码提示是“最爱我的人”。
林小雨的手指悬在键盘上,突然笑了,笑得像季媛:“当然是哥哥呀。”
文件解锁的瞬间,一段视频自动播放。季媛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如纸,张教授举着针管站在旁边,季父坐在沙发上,手里把玩着枚银戒指——那是季沉生母的遗物。
“把这段记忆植入云晓晴的胎儿。”季父的声音冷硬如铁,“让她永远记得,是她害死了你。”
“不要!”季媛挣扎着想要拔掉针头,“晓晴姐是无辜的!”
视频突然中断,接着是段录音,季媛的哭声透过电流传来,嘶哑得让人心碎:“爸爸,我知道你杀了妈妈……你用她的基因做实验,你不是人!”
季沉的拳头狠狠砸在桌角,指骨泛白。他终于明白,自己对云晓晴的莫名敌意、看到她时的心悸、甚至潜意识里的保护欲,全都是因为父亲的阴谋——母亲的记忆碎片,早己通过基因编辑,种进了他的大脑。
作者“废墟造梦师”推荐阅读《蚀骨危情:总裁的赎罪妻》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林小雨突然指着仪器侧面的U盘接口:“里面有张地图。”
U盘插入电脑后,屏幕上显示出瑞士银行的地下金库平面图,十二个红色圆点标注着“密钥存放点”,其中一个圆点旁写着“活体载体7号——暖暖”。
“所以暖暖是……”云晓晴的声音卡住了。
“第七把钥匙。”季沉的声音冷得像冰,“父亲把生物武器库的密码,拆成十二段植入胚胎,暖暖承载的是最核心的部分。”
这时,周明的电话打了进来,声音带着恐慌:“季总,不好了!张成在ICU里不行了,他说有东西要亲手交给你,还说……还说和‘第十三个胚胎’有关!”
医院的ICU病房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张成躺在病床上,全身插满管子,呼吸机的“嘶嘶”声像条吐信的蛇。他看到季沉进来,浑浊的眼睛突然亮了,示意护士拔掉氧气管。
“第十三个……”张成的声音气若游丝,枯瘦的手指抓住季沉的手腕,“不是胚胎……是人……”
他从枕头下摸出张泛黄的出生证明,母亲一栏写着“云晓晴”,父亲一栏是空白,婴儿姓名处潦草地写着“小雨”。但出生日期赫然是2018年3月12日——与暖暖、林小雨同天。
“三个……三个孩子……”张成咳出一口血,溅在出生证明上,“你父亲……要三个钥匙……”
季沉的瞳孔骤然收缩。三个孩子?云晓晴当年明明怀的是双胞胎,怎么会有三个?
“车祸那天……”张成的呼吸越来越微弱,“我在产房……看到两个护士抱走婴儿……一个给了林淑华,一个……”
他的话没能说完,头歪向一边,心电图变成了首线。
季沉握着那张出生证明,突然想起冰柜里的“云晓晴2018”罐子里,两个胚胎中间,似乎有个微小的阴影——当时以为是杂质,现在想来,或许是第三个胚胎的轮廓。
“他把第三个孩子藏在哪了?”云晓晴的声音带着绝望,她看着保温箱里熟睡的暖暖,突然意识到,这场持续了五年的阴谋,远比他们想象的更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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