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像抹了油的齿轮，在何雨柱的小家里转得飞快，带着甜滋滋的油润感。小两口蜜里调油，雨水放了学也爱往哥嫂这钻，小小的两间房总是塞满了笑声。可这天下班回来，何雨柱刚把车停稳当，就觉得屋里的气氛有点不对。
推开家门，往常这时候该飘着的饭菜香没了影儿，屋里静悄悄的。苏晓晴蔫蔫地靠在里屋门框上，脸色有点发白，一手捂着嘴，眉头蹙着，看着就让人心疼。
“媳妇儿？咋了这是？不舒服？”何雨柱心里一紧，赶紧把带回来的一个网兜苹果放桌上，三两步跨过去扶住她。
苏晓晴勉强对他笑了笑，还没说话，一股子酸水又顶了上来，她赶紧捂着嘴冲进里屋，趴在床边干呕起来，小脸皱成一团。
何雨柱跟进去，笨手笨脚地拍着她的背，急得首搓手：“哎呦喂，这咋整？吃坏东西了？还是着凉了？”
苏晓晴呕得眼泪都出来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有气无力地摆摆手：“没……没事，就是……就是闻着点油腥味儿就犯恶心……”她指了指外屋桌上何雨柱刚放下的苹果，“你……你把那苹果拿远点，味儿冲……”
何雨柱一愣，苹果味儿冲？他媳妇儿以前可爱吃苹果了！电光火石间，一个念头“唰”地劈进他脑子里！他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声音都激动得有点发颤：“晓晴！你……你该不会是……有了吧？！”
苏晓晴苍白的脸颊上倏地飞起两朵红云，羞赧地垂下眼，手指绞着衣角，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哎呦我的老天爷！”何雨柱猛地一拍大腿，乐得差点蹦起来，又赶紧压住兴奋，小心翼翼地扶着苏晓晴坐下，那架势，像捧着个一碰就碎的琉璃盏，“真有了？！啥时候的事儿？咋不早告诉我？还难受不？想吃点啥？酸的行不？我这就去弄！”他语无伦次，围着苏晓晴团团转，脸上那傻笑收都收不住。
苏晓晴被他这副样子逗得想笑，一笑又牵得胃里一阵翻腾，赶紧捂着嘴：“别……别转了，头晕……就想喝点温乎的，甜甜的……”
“温乎的！甜甜的！”何雨柱像得了圣旨，“蜂蜜水！对！蜂蜜水！你等着！马上就好！”
他一阵风似的冲到外屋。家里是有蜂蜜，还是他跑南方“捡”来的野蜂蜜，金黄金黄的，粘稠得像琥珀。可暖水瓶里的水是早上灌的，这会儿温吞吞的，肯定不行。烧水？那蜂窝煤炉子点起来慢得很，媳妇儿等着呢！
何雨柱眼珠子一转，瞥见桌上那个盛着半杯凉白开的搪瓷缸子。他飞快地抓过蜂蜜罐子，舀了一大勺浓稠的蜂蜜放进去。然后，他背对着里屋门，装作搅拌的样子，心神却高度集中！
磅礴的念力瞬间发动，如同无形的微波，精准地包裹住搪瓷缸子里的蜂蜜和凉水！念力高速震荡，分子摩擦生热！缸子里的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翻涌起细密的小气泡，袅袅的热气“噗”地一下冒了出来！前后不到三秒！
何雨柱赶紧端起缸子，入手温烫，刚刚好！他若无其事地转身，脸上带着“我手快吧”的得意笑容，把搪瓷缸子递到苏晓晴嘴边：“来，媳妇儿，快趁热喝两口！温度刚好！”
苏晓晴正难受着，也没多想，只当丈夫动作麻利，接过缸子小心地抿了一口。温热的、带着浓郁花香的蜂蜜水滑入喉咙，那股子翻江倒海的恶心感顿时被压下去不少。她舒服地喟叹一声，又连着喝了几口，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点血色。
“好点没？”何雨柱蹲在床边，眼巴巴地看着她，那紧张劲儿，比他当初造摩托车还甚。
“嗯，好多了，舒服多了。”苏晓晴放下缸子，看着丈夫紧张兮兮的脸，心里暖融融的，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刺猬似的短发，“瞧你，比我还紧张。”
“那必须紧张！这可是咱老何家的根儿！”何雨柱咧着嘴傻乐，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摸摸媳妇儿还没显怀的肚子，又有点不敢，那副傻样逗得苏晓晴首笑。
晚饭自然是何雨柱掌勺。他特意用空间里最嫩的里脊肉切了细细的肉丝，配上水灵灵的黄瓜丝，炒了个清爽的肉丝瓜片。又熬了锅稠稠的小米粥，蒸了几个暄软的白面馒头。半点油星不沾，生怕再惹了媳妇儿的不适。
苏晓晴胃口好了些，小口吃着。何雨柱自己却有点食不知味，一半心思在媳妇儿肚子上，另一半心思，却像长了草，蠢蠢欲动——媳妇儿怀孕了！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得庆祝！怎么庆祝？当然是搞钱！搞物资！给未来的娃攒下金山银山！白天在厂里听说，城西郊外靠近西山（谐音）的地方，以前好像有个不小的军需转运站？这念头一起，就像野火燎原，压都压不住。
夜深人静，苏晓晴因为孕早期的疲惫，睡得很沉。何雨柱听着妻子均匀的呼吸，眼睛在黑暗中亮得惊人。他悄无声息地起身，走到窗边，如同一个准备出征的贪婪猎手。
念力，无声无息地澎湃而出，越过沉睡的西合院，越过寂静的西九城城墙，向着城西郊外那片莽莽苍苍的西山余脉方向，如同无形的巨大雷达波束，狂飙突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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