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揣着一肚子金条和好心情，跟着张师傅的车回到了西九城。刚把车在轧钢厂运输队院里停稳，还没下车，就感觉院里的气氛不太对。
工人们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低声议论着什么，脸上都带着点唏嘘和同情。何雨柱竖起耳朵听了两耳朵。
“听说了吗？一车间出事了！”
“贾东旭？就易师傅带的那个徒弟？”
“可不嘛！操作那台老冲床，也不知道是走神了还是机器失灵了，手没躲开，咔嚓一下……”
“嘶……严不严重？”
“听说手指头轧断两根！送医院了！那血流的……唉，可惜了，挺年轻一小伙子……”
贾东旭工伤了？何雨柱挑了挑眉，心里没啥波澜。原著里好像是有这么一出，这贾东旭手艺不行，又爱显摆，出事是早晚的。他拎着自己的破帆布工具包，准备回家看看雨水。
刚走到中院，就看见易中海背着手，脸色阴沉地站在院子当间。刘海中腆着肚子站在他旁边，一副“主事人”的派头。几个大妈也聚在那儿，七嘴八舌地说着。
“哎呦，真是飞来横祸啊！”
“东旭那孩子多老实啊！这下可遭罪了！”
“贾家就他一个顶梁柱，这可怎么办啊！”
“医药费可不少钱吧？贾家哪负担得起啊？”
易中海清了清嗓子，声音带着沉痛：“各位街坊邻居！大家都知道了，贾东旭同志在厂里因工负伤，伤势严重！现在还在医院抢救！这不仅是贾家的不幸，也是我们整个西合院的损失啊！”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重点在何雨柱身上停留了一下：“东旭是家里的顶梁柱！现在倒下了，贾家的困难，大家有目共睹！秦淮茹一个女人带着孩子，还有个老人（指贾张氏），这医药费、后续的营养费，都是沉重的负担！我们西合院，向来有互助互济的光荣传统！在这个困难的时刻，我提议，大家伸出援手，帮贾家度过这个难关！我易中海，作为院里的一大爷，带个头，捐五块钱！”
易中海说完，从兜里掏出五块钱，郑重地放到了刘海中临时搬出来的一张破桌子上。刘海中立刻跟上：“作为二大爷，我也捐三块！大家量力而行，但心意一定要到！帮衬邻居，义不容辞！” 他也掏出三块钱放桌上。
有这两位“大爷”带头，几个家境还算过得去的大妈也你五毛我一块地开始往桌上放钱。贾张氏站在易中海身后，眼睛红肿（也不知道是哭的还是揉的），手里攥着条破手绢，时不时擤一下鼻涕，眼神却像探照灯一样在那些放钱的人手上扫来扫去，看到捐得少的，嘴角还不易察觉地撇一下。
秦淮茹站在更后面，低着头，肩膀微微耸动，像是在无声啜泣。棒梗和小当也跟在她身边，小当懵懵懂懂，棒梗则是一脸的不耐烦。
何雨柱冷眼看着这场面，心里门儿清。易中海这老狐狸，又在搞道德绑架那一套了！什么“西合院的损失”？贾东旭算哪根葱？什么“互助互济”？当初他和雨水饿得前胸贴后背的时候，怎么不见这“光荣传统”？现在贾家出事了，就想起“邻里情分”了？
他懒得掺和，抬脚就往自己家走。
“柱子！”易中海的声音及时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柱子，你也看到了，贾家现在困难。你年轻力壮，又在运输队跑车，有补贴。多少也是份心意，过来表示表示吧！” 他这话说得冠冕堂皇，眼神却带着逼迫，意思是：傻柱，别不识抬举！大家都看着呢！
刘海中也在旁边帮腔：“何雨柱！这可是给工友献爱心！体现你觉悟的时候了！”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到何雨柱身上。贾张氏更是死死盯着他，那眼神，恨不得把他兜里的钱全掏出来。
何雨柱停下脚步，转过身，脸上没什么表情。他走到那张破桌子前，看着上面零零散散的钱。他从自己那件洗得发白的工装兜里，慢悠悠地掏啊掏，掏出来几张皱巴巴的毛票，数了数，刚好三分钱。
他两根手指捏着那三分钱，像丢垃圾一样，随意地往桌上一丢。硬币在桌面上弹跳了几下，发出清脆又刺耳的声响。
“给，贾大妈，买几个鸡蛋给东旭补补。”何雨柱声音平淡，听不出喜怒。
现场瞬间一片死寂！
三分钱！这简首是赤裸裸的羞辱！比不给还打脸！易中海的脸瞬间黑得像锅底。刘海中气得鼻孔都张大了。贾张氏更是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嗷一嗓子就炸了！
“傻柱！你个没良心的畜生！”贾张氏指着何雨柱的鼻子，唾沫星子横飞，“三分钱！你打发要饭的呢！我们家东旭可是工伤！是为厂里做贡献！你就拿三分钱？你良心让狗吃了！你爹何大清跑了，活该！生出你这么个狼心狗肺的玩意儿！”
秦淮茹也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何雨柱，眼神里充满了委屈和控诉，仿佛在无声地谴责他的“冷血”。
何雨柱看着贾张氏那张扭曲的老脸，听着她恶毒的咒骂，眼神冰冷如霜。他嘴角甚至勾起一丝极其细微的、带着嘲讽的弧度。
“贾大妈，”何雨柱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盖过了贾张氏的骂声，带着一种刺骨的寒意，“三分钱，是我何雨柱的心意。嫌少？那您还给我？”他指了指桌上那三枚孤零零的硬币，然后目光扫过易中海和刘海中，“一大爷二大爷，你们觉悟高，多捐点，把贾家的窟窿填上不就完了？找我一个刚进厂、还养着妹妹的学徒工打秋风？不合适吧？”
他顿了顿，目光最后落在贾张氏脸上，一字一句地说道：“还有，再骂我爹一句，信不信我让你这老虔婆，以后在院里连饭都吃不下？”
那冰冷的眼神和毫不掩饰的威胁，让贾张氏后面更难听的咒骂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她看着何雨柱那双毫无温度的眼睛，心里莫名地涌起一股寒意。这傻柱，怎么变得这么吓人了？
何雨柱懒得再看这群人精彩纷呈的脸色，转身，推开自家那扇破门。
“砰！”
关门声不大，却像一记耳光，响亮地抽在易中海、刘海中和所有等着看何雨柱“出血”的人脸上。也彻底隔绝了门外死一般的寂静和贾张氏压抑的、带着恐惧的抽噎。
屋里，何雨水正趴在窗边，小脸贴着冰冷的玻璃，好奇地看着外面。见哥哥回来，立刻扑过来：“哥！外面好多人！他们在干嘛呀？”
何雨柱一把抱起妹妹，捏了捏她的小鼻子：“没事，一群苍蝇嗡嗡叫，哥打发了。雨水饿不饿？哥给你炖肉吃！” 他从空间里拿出一个红烧肉罐头，晃了晃。
何雨水的注意力瞬间被肉香勾走，大眼睛亮晶晶的：“饿！哥炖肉！”
何雨柱抱着妹妹，看着窗外那群脸色铁青的禽兽，心里无比畅快。想道德绑架我？想吸我的血？做梦去吧！贾家死活，关我屁事！我何雨柱，只对自己家的人好！其他人？爱死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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