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车吭哧吭哧回到西九城的时候，己经是第二天的下午。空气里弥漫着熟悉的煤烟味和一种属于大城市的喧嚣。何雨柱先把老张送回运输队交差，又去后勤领了点跑车的补贴票证（几张粗粮票，一点煤票），这才拖着两条灌了铅似的腿往南锣鼓巷走。累是真累，但想到空间里新添的“家当”，心里就踏实又舒坦。
刚拐进胡同口，远远就看见自家门口的情景。何雨水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旧棉袄，正蹲在门槛边上，用根小树枝在地上画着什么，小脸冻得红扑扑的。旁边，秦淮茹抱着她那小女儿小当，也站在那儿，正弯着腰跟雨水说话，脸上堆着笑。
何雨柱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这秦淮茹，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加快脚步走了过去。
“雨水，你看这小石头子儿，多圆溜！像不像糖豆儿？”秦淮茹的声音温温柔柔的，手里捏着个土坷垃逗雨水。小当在她怀里，吸溜着鼻涕，眼巴巴地看着雨水。
何雨水抬起头，大眼睛眨了眨，没接那土坷垃，也没吭声。
“雨水妹妹，你看姐姐这儿有窝窝头，可香了！”秦淮茹变戏法似的从兜里掏出半个颜色发暗的窝头，递到雨水面前，脸上笑容更深，“你拿回去，跟你哥说，秦姨给的，让他给你掰点好吃的，就…就换点你哥昨儿个带回来的那个…那个香香的肉干儿，给小当尝尝味儿就行！小孩子嘛，就馋那一口儿…” 她话里话外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
何雨水看着那半个窝头，小嘴抿了抿，似乎有点犹豫，又有点害怕，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何雨柱几步就跨到了跟前，高大的身影一下子把秦淮茹母女笼罩在阴影里。秦淮茹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是他，脸上的笑容僵了僵，随即又堆得更满：“柱子兄弟回来啦？跑车辛苦了吧？你看雨水这孩子，多招人疼，我正跟她说……”
“雨水！”何雨柱首接打断她，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劲儿。他弯腰，一把将妹妹从地上抱起来，搂在怀里。雨水冰凉的小脸贴着他带着寒气的衣襟，小手立刻紧紧抓住了他的胳膊，像是找到了主心骨。
何雨柱看都没看秦淮茹和她手里的窝头，抱着妹妹转身就往屋里走，只丢下一句冷冰冰的话：“家里不缺这口。管好你自己孩子。”
秦淮茹的笑容彻底僵在脸上，伸出去的手还捏着那半个窝头，尴尬地悬在半空。看着何雨柱抱着雨水进屋，“砰”地一声关上了门，她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难堪和一丝怨气。小当似乎感觉到母亲的失落，“哇”一声哭了起来。秦淮茹赶紧拍哄着女儿，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紧闭的何家门， 顶点小说(220book.com)最新更新四合院苟王：开局0元购爆国库 抱着孩子灰溜溜地回中院去了。
屋里，何雨柱把雨水放到炕上，搓了搓妹妹冻得冰凉的小手：“冷了吧？哥给你捂捂。以后甭搭理那家人，听见没？想吃什么跟哥说。”
“嗯！”雨水用力点头，小脸上满是依赖，“哥，秦姨给的窝头…黑乎乎的，没哥买的白馒头香！”
“那当然！咱不吃那个。”何雨柱心里那点因为秦淮茹带来的膈应瞬间烟消云散，只剩下对妹妹的疼惜。他变戏法似的从怀里（实则是空间）掏出一小包油纸包着的动物饼干，塞到雨水手里，“喏，路上买的，吃吧！”
“哇！饼干！”雨水眼睛瞬间亮了，欢呼一声，迫不及待地拆开，拿起一块就塞进嘴里，嚼得嘎嘣脆，小脸上全是满足。
看着妹妹吃得开心，何雨柱也乐了。他盘腿坐到炕桌另一边，随手拿起桌上几个昨天捡回来的小石子儿——灰扑扑的，大小不一。
“雨水，看哥给你变个戏法！”何雨柱来了兴致。
“啥戏法？”雨水含着饼干，含糊不清地问，大眼睛好奇地看过来。
何雨柱集中精神，念力无声无息地蔓延而出，如同无数双最灵巧的手，轻轻托住了那几个小石子儿。
起！
心念一动，那几个石子儿晃晃悠悠地，竟然凭空飘了起来！离炕桌面有半尺高！
“呀！”雨水惊得张大了嘴，饼干渣都掉出来了，指着飘着的石头，“哥！飞…飞起来了！”
“好玩不？”何雨柱嘿嘿一笑，控制着念力。只见那几个飘着的石子儿开始慢悠悠地旋转起来，像是几个笨拙的小陀螺。然后，它们又晃晃悠悠地移动位置，在炕桌上方排成了一排。接着，最左边那颗石子儿“跳”了一下，又落回原位；中间那颗左右摇摆，像是在跳舞；右边那颗则慢悠悠地翻了个跟头……
何雨柱玩得兴起，这不仅仅是逗妹妹开心，更是对自己念力操控精度和灵活度的一种锻炼。控制多目标，让它们做出不同动作，可比单纯举起重物难多了。他额头微微见汗，精神高度集中。
雨水看得眼花缭乱，咯咯咯地笑个不停，小手拍着炕席：“哥！再跳一个！那个翻跟头的，再翻一个！”
小小的屋子里，充满了孩子清脆的笑声和石子儿无声的“舞蹈”。屋外的寒风似乎都被这温馨挡在了外面。何雨柱看着妹妹开心的笑脸，感受着念力在指尖（意念中）流淌的微妙掌控感，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充盈心间。这，才是他拼尽全力要守护的东西。至于门外那些算计和窥探？哼，滚一边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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