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月蜷缩在衣柜最深处，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黑暗中，她能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和剧烈的心跳声，仿佛整个衣柜都在随着她的颤抖而震动。
“小月。”
蒋牧尘的声音让凌月浑身一僵。她死死咬住下唇，衣柜的缝隙透进一丝微弱的光线，她看见自己的影子在柜壁上扭曲变形。
“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
蒋牧尘的声音远远传来，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 “我最讨厌你不听话的样子。”
“砰! ”
一声巨响，整个门框都在震动。凌月捂住嘴巴，眼泪无声地滑落。衣柜里的衣服随着震动轻轻摇晃，尽数倒在了她身上。
第二声踹门声比第一声更响。凌月听见木屑碎裂的声音。她绝望地环顾西周，目光落在衣柜另一侧的窗户上——那是她唯一的生机。
“你以为躲起来有用吗？ ” 蒋牧尘的声音越来越愠怒， “你知道逃跑的代价是什么。”
她当然知道逃跑的代价是什么。
凌月的脑海中闪过那些被囚禁的日子，还有蒋牧尘冰冷的手指掐着她的下巴，强迫她重复 “我爱你”三个字， 她的胃部一阵绞痛，几乎要呕吐出来。
第三声巨响，门锁彻底崩裂。在门被踹开的最后一秒，凌月猛地推开衣柜门，冲向窗户。
带着热意的风迎面扑来。
她眼前一黑。
胳膊传来剧烈的疼痛，凌月重重摔进花坛。花刺划破她的皮肤，泥土和花瓣飞溅。她察觉到自己的脸颊也被划伤了，但此刻她顾不上疼痛，挣扎着爬了起来。
凌月踉跄着向前跑去，身后的房子里也传来了急促下楼的脚步声。
他追过来了!
惊慌之下，凌月顾不上扭伤的脚踝，跌跌撞撞的往一栋亮着灯的房子跑去，
然而她刚跑出几步，身后猛地传来一阵剧痛—— 一股大力狠狠拽住了她的头发！
凌月尖叫一声，头皮仿佛被撕裂，整个人被那股蛮力硬生生扯了回去。
她踉跄着摔倒，倒在小石子上，尖锐的刺痛让她眼前发黑。 “小月。” 可是还来不及挣扎，蒋牧尘的声音就贴着她的耳畔响起，滚烫的呼吸喷在她的颈侧，“老婆。”
他的手指深深陷进她的发丝里，一点点收紧，强迫她仰起头： “还是见到我了啊... ...”
凌月疼得眼泪首流，却没有办法挣扎，她在心底疯狂呼唤着沈书的名字，可是这一切都太突然了，谁会知道她己经重新落入了魔爪。
“我们回家，我今晚就把你的双手双脚都砍断，惩罚你的不乖。”
然而就在蒋牧尘的手指即将掐住凌月脖子的瞬间——
“砰！”
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响划破夜空！
凌月的身体猛地僵住，她缓缓转过头，瞳孔骤然收缩。
凌月泪眼朦胧中，她看到数道刺目的手电光从西面八方照射过来，将整个院子照得如同白昼。
“警察！放开她！”
熟悉的声音让凌月浑身一震。
沈书！
他站在最前方，身后是全副武装的警察，黑洞洞的枪口全部对准了蒋牧尘。沈书握着枪的手青筋暴起，声音却冷静得可怕： “蒋牧尘，你被捕了。”
蒋牧尘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容，眼神淬着冷意，低声道： “你竟然还活着。”
还带走了他的小月。
“你以为就凭你能救走她？”
他的话音刚落，西周的黑暗中突然亮起无数车灯，这才发现数辆越野车己经将整个院子团团围住。车门齐刷刷打开，数十名手持枪支的人跳下车
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警察。
局势瞬间逆转。
沈书握紧枪柄，目光担忧的看向凌月，警察们迅速调整站位，但人数上的劣势让他们陷入被动。
“小月， ” 他柔声说， “你看，他根本救不了你，没有人能够救你。”
“警察同志，你们都误会了。” 凌月仰起满是泪痕的脸，声音颤抖却坚定，撒谎道： “...蒋牧尘是我的丈夫，我一首都喜欢他，我跑回家，也只是因为一时糊涂。”
警察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你在说什么？”
硬碰硬，非但不能救走她，反而还会造员伤亡。
凌月必须想一个更聪明的办法。
她抬起颤抖的手腕，抓住蒋牧尘的衣袖： “对不起，我不该跑回家的，我错了... ”
她强忍着恶心，让泪水更加汹涌， “求你给我一天时间...让我跟父母道别...明天这个时候，我一定乖乖回来...”
与此同时，她也是在试探父母是否还活着。
蒋牧尘的手指轻轻抚上她的脸颊： “真的?”
“真的。 ” 凌月点头， “我不会跟警察走的，我只想去见见我的父母。”
西周陷入诡异的寂静。沈书注视着她，警察们面面相觑，枪口微微下垂，他们终于明白了凌月的意思，纷纷撤离了这里。
只有沈书，担心她的安全不肯离开。
“你现在相信我了吗。” 凌月强忍着颤抖，首视着蒋牧尘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她的指尖冰凉，却还是主动牵起了他的手， “我真的知道错了。”
蒋牧尘突然低笑起来，那笑声让凌月浑身发冷。他弯腰将她扶起，温柔地擦去她脸上的泪痕： “好，我答应你。”
而后他转向沈书，眼神阴鸷，毫不犹豫的开了一枪。
“至于你。”
沈书捂着胸膛踉跄后退，鲜血从指缝间汩汩涌出，凌月死死咬住舌尖，硬生生将涌到喉咙的尖叫咽了回去。
“这就是碰我女人的下场。”
蒋牧尘是不会让任何人夺走凌月的。
鲜血争先恐后的打湿沈书的衬衫，蒋牧尘一把扣住凌月的后脑勺，嘴唇狠狠压了下来。
“... ” 凌月本能地挣扎，却被他掐住下巴，她的眼泪无声滚落，却不敢反抗，任由他将这个充满占有欲的吻烙进她的灵魂。
“小月。” 蒋牧尘终于松开她，舌尖舔去她唇上的血珠， “现在你身上都是我的味道了。”
凌月浑身发抖，却还要装作顺从，蒋牧尘满意地抚摸她的黑发：
“去看看你的父母吧。” 他在她耳边低语，声音温柔， “也让他们再看你最后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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