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年1月28日下午两点，苏北宿迁的乡间小路上，丰田霸道的轮胎碾过结了薄冰的泥地，溅起的雪粒打在车身上，像给这台半旧的越野车，缀上了层细碎的银。刘强东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仪表盘上的里程数跳到“1258公里”时，他忽然踩下刹车——前方的土坡上，三间瓦房的烟囱正冒着烟，是他翻修了三个月的老家。
“到家了。”副驾上的龚小京推开车门，羽绒服上沾着北京的寒气，手里还攥着沈诗涵给的致一科技金融公司副总聘书。她往瓦房的方向跑时，红色的围巾在雪地里划出道暖线，惊飞了枝头的麻雀。刘强东看着她的背影，忽然笑了——这台丰田霸道是他咬着牙买的，比预算的奔驰便宜了一半，却足够载着女朋友和年货，稳稳地回到这片生他养他的土地。
“叔！婶！”龚小京的声音撞在土墙上，弹回来时带着哭腔。刘强东的母亲披着棉袄迎出来，手里的围裙还沾着面粉，看见龚小京的瞬间，围裙上的白面落在雪地里，像撒了把星星。“快进屋，炕烧得热乎！”她拉着龚小京的手往屋里钻，目光在丰田霸道上打了个转，又赶紧移开，怕显得太贪看。
刘强东打开后备箱时，邻居们己经围了过来。星畅的有机礼盒堆成小山，里面是沈诗涵让他带的酱板鸭和醉蟹；京东的纸箱里装着给孩子们的学习机，是他特意从仓库调的货；最底下压着卷地毯，是龚小京从北京带来的，说要给老屋的土炕铺上新面子。
“强子，这是你对象？”隔壁的王大爷抽着旱烟，烟袋锅在丰田的保险杠上磕了磕，“听说在南京当大官？咋坐这普通车回来？”
刘强东挠挠头，把地毯扛在肩上：“车能开就行，钱得留着给村里修电商站。”他指着远处的晒谷场，“开春就在那儿盖个京东乡村服务点，致一科技的金融子公司给贷了5万，龚小京说利息比银行低三个点。”
屋里的电话响了，是沈诗涵打来的。龚小京接起时，刘强东正蹲在灶台前帮母亲烧火，火苗舔着铁锅，把他的影子投在墙上，像个没长大的孩子。“姐，”龚小京的声音带着炕烟的味道，“你说的副总职位，我真能行？夫子庙分行的事刚理顺，怕……”
“你在江陵批扶贫贷款时，比总行的老狐狸还精。”沈诗涵的笑声透过电流传来，背景里有奔驰迈巴赫的引擎声，“我和陈菲菲正在来苏北的路上，想看看能不能在这儿开家星畅食品分公司——用你们宿迁的山楂做汉堡，肯定比常德的酱板鸭还火。”她顿了顿，语气忽然认真，“女人要有事业，但不是说要丢了爱情。你管金融，刘强东管物流，你们俩在苏北搭个‘黄金搭档’，比在京城当副总更厉害。”
龚小京看着灶台前添柴的刘强东，他的袖口磨破了，却在火光里笑得踏实。她想起沈诗涵说的“独立不是孤单”，想起自己在夫子庙分行加班时，刘强东总会算好时间，在京东上订束山楂花寄过来，附言写着“比玫瑰实在，能泡水喝”。
“我去致一科技的金融公司，”龚小京对着电话说，声音里带着决心，“但得兼着苏北的业务——我要让这里的乡村贷款，像星畅的汉堡一样，又快又实在。”她挂了电话时，正撞见刘强东往灶膛里塞了块红薯，说“给你烤的，比北京的哈根达斯甜”。
傍晚的苏北开始飘雪，丰田霸道的车顶积了层白。刘强东带着沈诗涵和陈菲菲去看星畅的选址，就在京东乡村服务点旁边，是片闲置的校舍。陈菲菲举着华硕笔记本，在雪地里画设计图：“要留个大厨房，能做‘宿迁山楂汉堡’；还要有个首播间，财富与家风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财富与家风最新章节随便看！让龚小京教老乡用致一科技的APP贷款，我来当主播。”
沈诗涵踩着雪走到校舍的窗台前，玻璃上结着冰花，里面隐约能看见孩子们刻的歪歪扭扭的“京”字。她想起奶奶说的“好生意要接地气”，1988年的北大园区是这样，1994年的常德分公司是这样，现在的苏北也该是这样——用当地人，做当地味，挣当地钱，暖当地心。
“刘强东，”沈诗涵转身时，雪花落在她的貂皮大衣上，“星畅的分公司，你来当总经理。”她指着校舍后面的山楂林，“山楂收购价给老乡提两成，就当是京东的‘原料入股’，赚了钱，你和乡亲们分。”
刘强东的喉结动了动，突然从怀里掏出个红本本，是他和龚小京在宿迁民政局补领的结婚证，照片上的两人穿着军大衣，背景是老家的瓦房。“姐，这是我们的‘营业执照’。”他的手在红本本上蹭了蹭，“以后在苏北干事业，合法合规，绝不给你和小京丢人。”
陈菲菲举着相机跑过来，镜头里的沈诗涵、龚小京、刘强东站在雪地里，身后是丰田霸道和奔驰迈巴赫，新旧两辆车在雪地里像对默契的搭档。“这张照片要放在星畅的招股书里，”她笑着说，“标题就叫‘从北京到苏北，汉堡里的中国’。”
暮色渐浓时，奔驰迈巴赫停在了老瓦房门口。沈诗涵看着刘强东和龚小京在院子里贴春联，“京东送福”对“星畅迎春”，横批是“致一到家”。陈菲菲在厨房帮着炸耦合，油香混着山楂的酸甜漫开来，比任何香水都好闻。
“姐，”龚小京忽然抱着春联跑过来，雪花落在她的睫毛上，“我想好了，致一科技的副总我当，但办公点设在宿迁——金融子公司的苏北分部，就开在京东服务点隔壁，这样既能管着业务，又能……”她的目光瞟向正在劈柴的刘强东，脸红了。
沈诗涵看着她眼里的光，忽然想起自己24岁时，在北大的宿舍里写下“创业孵化园区”的章程，那时也觉得前路茫茫，却在每个支持者的目光里，找到了踏实的力量。现在，龚小京的眼里也有这种光，混合着事业的野心和爱情的温度，比奔驰的车灯更亮。
离开时，丰田霸道跟在奔驰迈巴赫后面，在雪地上留下两行平行的车辙。刘强东摇下车窗，喊着“山楂汉堡的配方我来试”；龚小京探出身子，挥着致一科技的入职通知书，说“贷款政策我来定”；陈菲菲举着华硕笔记本，屏幕上是星畅分公司的3D效果图，喊着“装修我包了”。
沈诗涵看着后视镜里渐渐缩小的瓦房，春联的红在雪地里像团跳动的火。她知道，丰田霸道终会换成更好的车，京东的市值会超过更多个48亿，龚小京的职位也会越来越高，但此刻，握着方向盘，听着车后座陈菲菲哼的星畅厂歌，忽然觉得，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当奔驰的奢华遇上丰田的实在，当金融的严谨遇上物流的烟火，当两个年轻人在苏北的雪地里，把事业和爱情都种进这片土地时，所谓的“成功”，就不再是职位和车标，而是那间即将开起来的山楂汉堡店，那条被贷款修通的乡村路，那副贴在老瓦房上的春联——还有两个名字，一个在金融报表里，一个在物流单上，合在一起，就是苏北的春天，是踏实的日子，是所有普通人都能触摸到的：关于奋斗，关于相守，关于把他乡变故乡的，温暖的可能。
车窗外的雪还在下，沈诗涵的手机收到条短信，是龚小京发来的：“刘强东说，要把老屋翻修成‘京东星畅纪念馆’，陈列我们的第一台电脑和第一份贷款合同。”后面跟着个山楂的表情，像颗小小的、红红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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