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年1月20日晚上八点，朝阳区六层的复式公寓里，暖光灯把500平的空间照得像块融化的黄油。沈诗涵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快递员的电动车消失在巷口，车筐里那串黄铜钥匙晃出细碎的光——这是龚小京的新家，钥匙刚从南京夫子庙商业银行寄来，裹在印着“江苏省分行”的信封里。
“姐，这房子比我爸的省委书记办公室还大。”龚小京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带着点钞机的背景音，“刚批完今年的扶贫贷款，江陵省份的乡村信用社，全靠致一科技的系统记账，比以前的算盘快十倍。”她忽然压低声音，“我爸说要低调，让我把客厅的水晶灯换成节能灯，说‘省委书记的女儿，住太张扬不像话’。”
沈诗涵笑着走到客厅中央，指尖划过意大利真皮沙发的纹路。这房子是她托林氏集团装修的，特意留了间书房，书架上摆着华硕的最新款笔记本，是陈菲菲托人从台湾带的。“你爸升省委书记，是靠政绩，又不是靠房子。”她拉开窗帘，对面楼的灯光在玻璃上投出光斑，“倒是你，夫子庙分行的经理当得风生水起，上个月的存贷款余额，比总行的老资格还高。”
玄关的门铃响了，是物业送来了龚小京的行李。纸箱上贴着“易碎品”标签，里面是她从南京带来的书，最上面那本是《致一科技金融案例集》，扉页上有沈诗涵的批注：“乡村贷款要像熬粥，慢火才能出味道”。
“对了，”龚小京的声音忽然带了点雀跃，“刘强东今天给我打电话，说京东商城的股票突破48亿了，还说要给我发‘命名奖’——他说‘京东’的‘京’，就是我的‘京’。”她顿了顿，语气又有点犹豫，“你说我要不要投点钱？他想把苏北的乡村物流打通，让农民能在网上买化肥，跟星畅的‘乡音转账’差不多意思。”
沈诗涵的目光落在书桌上的苏北地图上，上面用红笔圈着刘强东的老家宿迁，旁边标着“京东乡村站试点”。她想起三年前在北大的讲座上，那个穿洗得发白衬衫的农村男孩，举着手问“互联网能帮家乡卖山楂吗”，现在他做到了，还把女孩的名字嵌进了公司名里。
“投不投钱不重要，”沈诗涵翻开京东的招股书，“重要的是他心里有乡村。”她指着其中的物流成本表，“苏北的乡村路不好，配送成本比城市高30%，他还坚持做，这就比那些只盯着城市市场的人靠谱。”她忽然笑了，“不过你要是喜欢，投点也无妨——就当是给‘京东’的‘京’字买份保险。”
龚小京在那头“噗嗤”笑了：“姐，你跟我爸一个口气，三句话不离‘靠谱’。”她的声音里混进撕胶带的响动，“刚收到刘强东寄的样品，是宿迁的山楂干，用星畅的有机糖渍的，说要在京东上开‘乡村特产馆’，让致一科技的金融子公司给农户放贷，他负责卖，你负责收账——这不就是你书里写的‘产业链闭环’？”
沈诗涵拿起颗山楂干，酸甜味在舌尖散开，像苏北的冬天里晒的太阳。她想起给龚小京的礼物——不是计划好的奔驰迈巴赫，财富与家风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财富与家风最新章节随便看！而是用那笔钱成立的“京心公益基金”，专门资助苏北乡村的女孩读书，刘强东是第一个捐款的人，他说“想让更多农村姑娘，能像小京一样，走得出去，也回得来”。
“你爸知道公益基金的事了？”沈诗涵走到阳台，晚风带着CBD的霓虹味吹进来。
“知道了，”龚小京的声音软下来，“他昨天在省委常委会上说，‘致一科技的公益基金，比送车送房实在’。还说要在江陵省份推广，让每个市县都建个‘京心书屋’，书全由华硕捐赠——陈菲菲姐都把第一批电脑发出去了。”
夜色渐深时，沈诗涵给刘强东发了封邮件，附上京东与星畅的合作方案：“用星畅的乡村网点当京东的自提点，汉堡店的员工兼职收快递，两全其美”。发送成功的提示弹出时，她看见龚小京的微信头像亮了，是只抱着山楂干的卡通企鹅，签名写着：“京东的京，是南京的京，也是初心的经”。
物业来收垃圾时，沈诗涵让他把客厅的水晶灯拆了，换上周遭超市买的节能灯。暖黄的光洒在地板上，比水晶灯更踏实，像龚小京在夫子庙分行给老人讲解手机银行时的耐心，像刘强东在苏北乡村站搬化肥时的认真，像所有低调做事的人，在夜色里发出的光——不耀眼，却足够照亮脚下的路。
她躺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上的节能灯，忽然想起奶奶说的“真正的体面，是心里有别人”。龚小京的爸爸当省委书记，住的房子比普通干部还小；龚小京当银行经理，把奖金变成公益基金；刘强东做电商，把公司名当成情书……他们都在用自己的方式，把“高调做事”和“低调做人”揉在一起，像京东的包裹，外面印着48亿的市值，里面装着苏北乡村的山楂干，实在得很。
手机震动了，是龚小京发来的照片：刘强东在宿迁的乡村站，正帮老乡把星畅的有机蔬菜装进京东的纸箱，背景里的墙上，贴着张褪色的照片，是他和龚小京在北大的樱花树下，男孩的衬衫皱巴巴，女孩的马尾辫歪歪扭扭，却在镜头前笑得比樱花还甜。
沈诗涵给照片点了个赞，回复：“房子的钥匙放物业了，记得把书房的灯开着，刘强东要是来北京，让他给你讲苏北的物流故事——比任何股票报表都好听。”
窗外的CBD灯火璀璨，致一科技的写字楼在夜色里像支银色的笔。沈诗涵知道，京东的股票还会涨，龚小京的银行网点会越开越多，刘强东的乡村物流会铺到更多地方，但此刻，躺在这盏节能灯照亮的客厅里，忽然觉得，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当省委书记的女儿拆掉水晶灯，当银行经理把奖金变成书屋，当农村男孩把女孩的名字刻进公司，当他们都在这500平的房子里，或者说，在更广阔的乡村土地上，认真地、低调地、带着温度地做事时，所谓的“成功”，就不再是市值和职位，而是那些被照亮的乡村路，被温暖的人心，被写进日子里的——关于尊重，关于牵挂，关于两个字的重量：一个是“京”，一个是“东”，合在一起，就是人间的烟火，是踏实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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