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结束后的第二天，星辰之光战队的专属观赛包间里异常安静。
舟楫坐在巨大的显示器前，江荨用甘霖术中断对手冲锋的录像己经被他反复播放了十几遍。画面被放慢到0.25倍速，每一帧都看得清清楚楚。
“队长，这己经是第十五遍了。”数据分析师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舟楫没有回应，手指在桌面上无意识地敲击着。他的表情异常专注，仿佛要从这段录像里看出什么天大的秘密。
“我们核对过了。”分析师继续汇报，“这个地图互动机制在官方更新日志里从未提及，属于隐藏设定。能发现它，要么是运气，要么是进行了上万次的枯燥测试。”
“江荨的运气不可能好到这种程度。”分析师顿了顿，“但要说她做了上万次测试，时间上也不够。游戏公测到现在才三个月，就算她每天测试十个小时，也不可能把所有地图的隐藏机制都摸透。”
舟楫终于开口了：“不要用运气来解释你无法理解的事情。”
他调出了另一份资料，密密麻麻的数据表格铺满了屏幕。这是江荨从公测至今所有可查的交易记录和市场操作。
“看这些数据。”舟楫指着屏幕，“她的每一次商业布局，都踩在了版本更新的节点上。精准得像手里攥着未来的剧本。”
分析师凑过来看了看，脸色逐渐变得凝重：“这些交易时间点确实太巧合了。她总是在官方公布更新内容的前一天就开始布局。”
“这次的比赛操作，同样如此。”舟楫关闭了数据表格，重新播放江荨的比赛录像，“她不是在临场发挥，而是在执行一个早就计划好的剧本。”
分析师皱着眉头：“队长，你的意思是她有内部消息？”
“不。”舟楫摇头，“如果只是内部消息，解释不了她对市场趋势的判断。那些商业操作涉及的不只是游戏内容，还有整个行业的发展方向。”
他站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一个疯狂的想法在他脑海中成形，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如果。”舟楫停下脚步，“她不是在预测未来，而是在复刻一个己经发生过的未来呢？”
这个想法让他自己都感到一阵心悸。他怀疑的不是外挂或内幕，而是一种更离奇的可能性。
“队长，你是说…”分析师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也觉得这个想法很疯狂。”舟楫苦笑了一下，“但除此之外，我找不到更合理的解释。”
他走回座位，对分析师下达了一个奇怪的指令：“停止分析她的战术，那都是表象。我要你立刻组建一个心理学和行为分析小组，去研究江荨这个人。”
“研究她？”
“对。包括她所有的采访、社交媒体发言，甚至她走路的姿态。”舟楫的语气很认真，“我要知道，一个背负着某种秘密的人，行为模式上会有什么破绽。”
分析师虽然觉得这个要求很奇怪，但还是点头答应了。
就在这时，舟楫的手机响了。是他商业团队发来的报告。
村头李二娘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舟总，关于江荨公司的最新情况，我们有了新发现。”电话里传来助理的声音，“她的公司最近在秘密研发一款硬件产品，但具体是什么，我们没能查出来。”
“硬件产品？”舟楫来了兴趣。
“对，而且投入的资金不少。我们的人在几家代工厂都发现了相关订单，但都被严格保密。唯一能确定的是，这个产品和可穿戴设备有关。”
挂断电话后，舟楫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判断。江荨的布局远不止游戏之内，她在下一盘更大的棋。
他拿起手机，给江荨发了一条消息：“恭喜首胜。那个沙岩的操作，是你熬了多少个通宵才试出来的？”
他没有首接质问，而是用一种看似敬佩的口吻进行试探，想要观察江荨的反应。
江荨收到消息时，正在和李明复盘今天的训练内容。
“老大，舟楫发消息了。”李明提醒道。
江荨看了一眼手机屏幕，立刻明白了舟楫的意图。这家伙在试探自己，想要确认那个操作是不是偶然。
她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回了一句：“也许我只是比较擅长在沙子里淘金呢？不管是游戏里，还是游戏外。”
这句模棱两可的回答，既承认了操作的非偶然性，又把话题引向了商业层面，暗示双方还有合作关系。
舟楫看到回复，不禁笑了。江荨看穿了他的试探，并且巧妙地把皮球踢了回来。这种智力上的交锋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兴奋。
“越来越有意思了。”他对着屏幕轻声说道，“我倒要看看，你的沙子里到底埋了多少金子。”
舟楫关闭了和江荨的聊天框，转而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帮我查一下，国内所有顶级的电子硬件代工厂，最近有没有接到什么来自新兴游戏公司的可穿戴设备订单。”他的语气很平静，“重点关注带有生物传感器的护腕类产品。”
“舟总，这个调查范围有点大，可能需要一些时间。”
“没关系，我等得起。”舟楫看着窗外的夜景，“还有，派人去江荨公司附近蹲守，记录所有进出的人员和车辆。我要知道她在和谁合作。”
挂断电话后，舟楫重新坐回电脑前。他不再看江荨的比赛录像，而是调出了一份全新的文件。
文件的标题是：《江荨行为模式分析报告》。
第一页上只写了几行字：
“假设一：江荨拥有某种预知能力。
假设二：江荨来自未来。
假设三：江荨掌握了某种我们不知道的信息渠道。
调查方向：心理行为分析、商业布局逻辑、技术储备水平。”
舟楫看着这几行字，心情复杂。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去调查一个女孩的秘密，但江荨的存在己经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
“不管你是什么人。”舟楫对着屏幕说道，“我都要把你的底牌看个清楚。”
他的调查，己经从游戏内，悄然延伸到了现实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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