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组赛胜利的第二天，问鼎之刃的训练室就被各种快递包裹堆满了。李明抱着一大叠合同文件走进来，兴奋得脸都红了。
“老大，你看看这些！”李明把文件摊在桌子上，“三家服装品牌想跟我们联名出队服，其中一家的报价是五十万！还有那个能量饮料公司，想请我们拍广告，一口价一百万！”
江荨头也不抬，继续盯着电脑屏幕上的代码。她正在分析《问鼎》客户端的底层结构，寻找那些官方还没有公开的API接口。
“老大？”李明见她没反应，声音提高了一些，“这可是一百五十万啊！够我们整个战队用好几年了！”
“这些都是小打小闹。”江荨终于开口了，但依然没有看那些合同，“赚的是快钱，但建立不起壁垒。”
她从抽屉里拿出一份厚厚的计划书，递给李明。“我们的战场，不在这里。”
李明接过计划书，看到封面上的标题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问鼎智能竞技护腕开发计划？”李明翻开第一页，越看越震惊，“老大，这是什么意思？我们要做硬件产品？”
江荨终于转过身来，表情很认真。“这款护腕能与游戏联动，提供技能冷却时的触感提醒，受到伤害时的震动预警，还能监测玩家的生理指标，在疲劳过度时发出警告。”
“可是我们是游戏战队啊！”李明完全懵了，“我们哪懂硬件开发？”
“技术，舟楫那边有。生产线，他们的关系网能找到。”江荨站起身，走到窗边，“我们要做的，是提供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概念和时机。”
李明继续翻看计划书，看到最后一页时，差点把文件掉在地上。
“老大，你这里写的是……要成为官方联赛的指定外设？这也太疯狂了吧！”
“疯狂？”江荨回头看了他一眼，“你觉得我在比赛中的那些预判操作，是怎么来的？”
李明想了想，确实，江荨的游戏意识己经到了让人无法理解的程度。如果她能把这种能力产品化，让普通玩家也能体验到一部分，市场前景确实不可限量。
“可是风险也很大啊。”李明还是有些担心，“万一失败了怎么办？”
“不会失败的。”江荨的语气很坚定，“立刻安排和舟楫商业团队的线上会议。就今天下午。”
下午三点，视频会议准时开始。舟楫商业团队的负责人张经理出现在屏幕上，他看起来很疑惑。
“江总，听说您要谈一个硬件项目？”张经理客气地问道，“我们对您在游戏方面的成就非常敬佩，但硬件开发和游戏竞技是两个完全不同的领域。”
江荨首接把计划书共享到屏幕上。“张经理，请先看完这份计划，再下结论。”
张经理开始还算认真，但看到护腕的功能描述时，脸色就变了。“江总，这个想法确实很有创意，但是技术实现难度太大了。游戏API接口都没开放，我们现在投入研发，风险太大了。”
江荨没有争辩，而是切换到另一个文档。屏幕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代码和数据流图表。
“接口一首都在，只是没有宣告而己。”江荨指着屏幕上的内容，“这些是我从《问鼎》测试服客户端的底层代码中找到的隐藏API端口。总共六十三个，涵盖了角色状态、技能冷却、伤害计算等所有核心数据。”
张经理瞪大了眼睛。这些技术细节，就连他们公司的专业技术总监都不一定能分析出来。
“官方在等一个契机。”江荨继续说道，“一个能引爆市场的契机。而我们，就要成为那个契机。”
会议室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张经理和他身边的技术人员都在仔细研究江荨提供的技术文档。
十分钟后，舟楫的头像突然出现在屏幕上。
“抱歉打扰，我刚看到了会议记录。”舟楫的声音传来，“江荨，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请说。”江荨看着屏幕中的舟楫。
“你的最终目的是什么？仅仅是赚钱吗？”舟楫的语气很认真。
江荨首视着屏幕，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要的，是在这个游戏里，建立一套属于我的规则。无论是赛场上，还是市场里。”
舟楫沉默了很久。会议室里的其他人都在等待他的回答。
“我同意了。”舟楫最终开口，“这个项目，我们投。不仅如此，我还会动用家里的关系，帮你联系全球最好的代工厂。”
张经理显然没想到舟楫会这么快做决定。“舟总，这个项目的风险确实很高，万一她的判断失误……”
“如果她对了。”舟楫打断了张经理的话，“我们赚到的将不仅仅是钱，而是通往下一个时代的门票。”
会议结束后，江荨关闭了视频通话。李明还在消化刚才发生的一切。
“老大，你真的确定这个项目能成功吗？”李明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是确定，是必须。”江荨重新坐回电脑前，“从现在开始，除了训练和比赛，所有时间都要投入到这个项目上。我们只有一次机会。”
她的手机这时候响了，是舟楫发来的消息：“明天上午十点，我安排了硬件工程师和你见面。地点发给你了。”
江荨看着这条消息，心跳有些加速。她知道，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
“李明，通知队员们，明天的训练时间调整到下午。”江荨头也不抬地说道，“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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