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皇后在栖霞寺住了半月,朱标的气色越来越好,不仅能独自散步半个时辰,还能和沈然讨论《防疫要略》的修订到深夜。马皇后看在眼里,喜在心里,脸上的笑容也多了。
这日,她接到朱元璋的信,说“京城诸事繁杂,思念皇后”,让她“若身子好些,便回南京”。马皇后看完信,对朱标道:“我该回去了。你父皇一个人在宫里,怕是又要熬夜处理朝政,没人管着,他不爱惜自己的身子。”
“儿臣舍不得母后。”朱标道。
“傻孩子,又不是以后不见面了。”马皇后笑道,“等你再好些,回南京了,我们母子不就能天天见面了?”她顿了顿,语气严肃了些,“我回去后,会跟你父皇说,让他下旨,把东宫的一些职权还给你,让你在行宫也能处理朝政。这样既能让你熟悉事务,也能堵住某些人的嘴。”
朱标知道母亲是在为他铺路,点了点头:“儿臣听母后的。”
马皇后又对沈然道:“沈院判,标儿就交给你了。他性子软,有时候该强硬的时候,你要多提醒他。防疫的事,我也会在你父皇面前多帮你说话。”
“臣定不负娘娘所托。”沈然躬身道。
第二日,马皇后启程回南京。朱标和沈然送到山脚下,看着仪仗消失在山道上,才依依不舍地回去。
马皇后回到南京,朱元璋亲自在宫门口迎接。看到她气色不错,朱元璋松了口气:“妹子,你可算回来了,朕这心里空落落的。”
“陛下说笑了。”马皇后笑道,“臣妾不在,陛下不是更自在?”
“自在什么?”朱元璋拉着她的手,“没人管着朕喝茶,没人提醒朕早点歇息,浑身都不得劲。”
两人说说笑笑进了宫,仿佛又回到了年轻时的模样。
晚膳后,马皇后屏退左右,跟朱元璋说起朱标的情况:“标儿在栖霞寺确实好多了,能走路,能看奏折,沈院判的法子很管用。”她拿出朱标修订的《防疫要略》补充版,“你看,这是标儿写的,比以前更细致了,连北方炕灶的防火防疫都想到了。”
朱元璋接过翻看,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这孩子,总算没白养。”
“陛下,”马皇后道,“标儿虽在养病,却没忘了国事。臣妾想请陛下下旨,让他在行宫处理一些关乎民生的奏折,比如惠民药局的推广、各地的防疫情况。这样既能让他练练手,也能让他安心。”
朱元璋想了想,点了点头:“也好。朕明日就下旨。”
马皇后又说起沈然:“沈院判不仅医术好,还懂民生,惠民药局在他手里,办得有声有色。臣妾看,不如让他再兼一个‘太子侍医’的头衔,名正言顺地留在标儿身边。”
朱元璋知道马皇后的用意,是想给沈然更多的保护。他点了点头:“准了。”
马皇后心中的大石落了一半,正想再说些什么,忽然一阵头晕,身子晃了晃。
“妹子!”朱元璋连忙扶住她,“怎么了?”
“老毛病,没事。”马皇后笑道,“许是今日赶路累着了。”
朱元璋却不放心,立刻传沈然连夜回京。
沈然接到旨意,心里咯噔一下,知道定是马皇后出了状况。他安顿好朱标,快马加鞭赶回南京,到坤宁宫时,己是深夜。
“沈然,快看看皇后!”朱元璋焦急地说。
沈然连忙为马皇后诊脉,发现她的脉象虚浮而急促,是劳累过度引发的心悸。他松了口气,还好不算太严重。
“陛下放心,娘娘只是劳累过度,气血攻心。臣开一副安神补气的方子,喝几剂就好了。”沈然道。
朱元璋这才放下心来,看着马皇后苍白的脸,心疼不己:“都怪朕,让你跟着操心。”
沈然开好方子,又叮嘱了几句注意事项,才退了出去。他知道,马皇后这次病倒,多半是为了朱标和他,在朱元璋面前说了太多话,累着了。
而此时的燕王府,朱棣正和道衍和尚对弈。听到马皇后为朱标和沈然求旨的消息,朱棣捏碎了手中的棋子:“皇后,真是处处护着他!”
道衍和尚却道:“殿下息怒。皇后身子不好,这次又为了太子的事劳累病倒,怕是时日无多。她现在越是帮太子,将来不在了,太子失去庇护,摔得就越惨。”
朱棣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你说得对。我们等着就是。”
坤宁宫里,马皇后喝了药,沉沉睡去。朱元璋守在床边,看着她苍老的面容,心中百感交集。他知道,这个女人,为他、为这个家、为这个国家,付出了太多。
而栖霞寺行宫里,朱标望着南京的方向,心中充满了担忧。他知道,母亲是为了他才累倒的。沈然的话在他耳边响起:“殿下,皇后娘娘是为了保护您才这么做的。您只有好好养病,早日康复,才是对娘娘最好的回报。”
朱标点了点头,握紧了拳头。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软弱下去。为了母亲,为了天下百姓,他必须坚强起来,挡住那些暗流,守住这来之不易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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