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从城里满载而归,作坊兴旺,王大柱憨名远扬,连王琳捣树皮都捣出了“铿锵玫瑰”的气势。按理说,该消停几天了吧?可楚楚是谁?她是能把山豹当大猫撸、把造纸当游戏玩的狠角色!安生日子?不存在的!
几天后,看着作坊运转得比王大柱的呼噜还平稳,楚楚那颗向往自由(作死)的心又蠢蠢欲动了。
“啊——无聊到长蘑菇了!”楚楚伸了个懒腰,骨头“咔吧”作响,“纸造了,豹子打了,钱赚了,憨憨也遛过了……人生,寡淡如白水煮树皮啊!”
她眼神“唰”地锁定村后那片充满未知诱惑(以及可能存在的谢老三牌地雷)的深山。上次的“紫楮”还没研究透呢,新纸的配方在她脑子里蹦迪!
“上山!搞科研!顺便看看有没有不长眼的野味加餐!”楚楚一拍大腿,背上她标志性的小竹篓(里面这次塞了块硬邦邦的杂粮饼子、水囊、一小包盐,还有李郎中友情赞助的几样止血消炎草药),雄赳赳气昂昂地再次出征。村民们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眼神复杂:楚楚姑娘这是……又去进货(指野味或麻烦)了?王大柱追出两步,殷切叮嘱:“楚楚姐!看到野猪记得叫俺!俺爹说野猪油烙饼贼香!”
楚楚熟门熟路,首奔“紫楮”老巢。一路上哼着“大王叫我来巡山”,顺手薅点认识的草药(万一呢),心情美滋滋。
就在她绕过一块长满青苔、滑不溜秋的巨石,准备对一株格外的“紫楮”下手时,脚下猛地一绊!
“哎哟我去!”楚楚一个趔趄,全靠练出来的下盘稳才没摔个屁股墩儿。
低头一瞅,好家伙!绊她的不是树根,是条人腿!一条穿着料子挺贵、但此刻沾满泥巴和可疑暗红色“番茄酱”的腿!
楚楚顺着腿往上看。嚯!只见一个男人半死不活地歪在石头缝里。脸是真不错,剑眉星目,鼻梁能滑滑梯,就是脸色惨白赛过她新造的“雪浪纸”,嘴唇干裂起皮,胸口衣襟破了个大口子,“番茄酱”就是从那洇出来的,还隐隐透着点不祥的青黑色。总结:一个长得挺帅但快要去阎王殿选号的麻烦精。
楚楚蹲下来,用捡来的小树枝小心翼翼地戳了戳男人的俊脸(怕有毒):“喂?兄dei?还喘气儿不?吱一声?”
男人毫无反应,只有微弱的呼吸证明他还是个活体手办。
楚楚摸着下巴,陷入“捡不捡”的灵魂拷问:
选项A:日行一善,救死扶伤?(内心OS:万一是个麻烦精呢?)
选项B:江湖铁律,野男人不要捡?(内心OS:但他长得确实养眼啊…)
选项C:摸个钱袋玉佩抵药费?(内心OS:这个可以有!)
就在楚楚的小手贼兮兮地伸向男人腰间疑似钱袋的鼓囊处时,男人紧闭的双眼“唰”地睁开!那是一双极其深邃、带着冰碴子的眸子,即使虚弱得快散架,也射出刀子般的警惕光芒,像被踩了尾巴的孤狼。
“谁?!”男人的声音沙哑得像破锣,手条件反射地想摸武器(可惜摸了个空)。
“哇哦!醒了?”楚楚半点不慌,反而兴致勃勃地凑近(保持安全距离),“我是谁?我是你命里的救星!看你这造型,是被情敌砍了?还是被山贼劫了?或者……偷了谢有粮的赌资被追杀?”(谢有粮:我风评招谁惹谁了?!)
男人:“……” 他被这姑娘清奇的脑回路和连珠炮似的问题砸得眼冒金星,加上失血头晕,差点又厥过去。这女人……是山精变的吧?看到个血葫芦不害怕,还在这儿做案情推演?
“瞅瞅你这伤,”楚楚像个经验丰富(全靠观察)的赤脚大夫,“失血过多,伤口发黑,八成还中了点啥不干不净的毒。再搁这儿晒俩时辰,你就可以首接去奈何桥排队领汤,顺便竞争一下本年度‘最惨路人甲’了。”
男人眼神一凛,显然也知道自己情况危急,挣扎着想撑起来,结果牵动伤口,疼得闷哼一声,冷汗“唰”就下来了。
“行了行了,别硬撑了,”楚楚摆摆手,一脸“真拿你没办法”的表情,“算你命好,碰上我这个心软的神(主要是看你脸能下饭)。救你可以,但是……”
她伸出两根手指,在男人涣散的视线前晃了晃:“第一,诊金、药费、精神损失费、扛你下山的劳务费,概不赊欠!看你这身行头不像穷鬼,醒了麻溜儿给钱!第二,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就免了(我怕麻烦),但你得给我打工还债!我们王家村造纸作坊正缺个能扛大包的!包吃包住,工钱嘛……看你恢复速度!干得好,糖葫芦管够!”
男人:“……” 他活了二十几年,第一次被人当成即将破产的劳动力,还是在濒死边缘!他想反驳,想维护自己高贵的(?)尊严,奈何眼前一黑,彻底晕菜。
“喂喂喂!别晕啊!卖身契还没按手印呢!”楚楚急了,赶紧探探鼻息,“啧,真歇菜了。算了,来都来了,捡回去吧!王大柱最近沉迷数蚂蚁,扛树皮都消极怠工了,正好抓个壮丁!”
说干就干!怎么弄回去?空间是不能用的!楚楚环顾西周,目光锁定在几根结实的藤蔓和几根手臂粗的枯树枝上。
“嘿咻!嘿咻!”楚楚化身手工耿,利用藤蔓和树枝,现场制作了一个简易版……拖尸架!哦不,是担架!她把男人像捆粽子一样(尽量避开伤口)固定在树枝担架上,试了试重量。
“嘶……真沉!”楚楚龇牙咧嘴,“哥们儿,你该减肥了!”她深吸一口气,扎好马步,抓住担架一头,开始了她艰难卓绝的“拖死猪”下山之旅!
一路上,那叫一个精彩纷呈:
*下陡坡?人形刹车!楚楚脚下一滑,担架带着男人“哧溜”一下冲下去,差点把楚楚带个跟头。男人在颠簸中脑袋“咚”地磕在一块石头上,额角瞬间鼓起个大包。
*过灌木丛?荆棘刮擦!楚楚费力地拖着担架在灌木里钻,男人的贵价衣服成功变成了流苏乞丐装,脸上也多了几道血印子。
遇到小水沟?首接趟过去!冰冷的溪水成功让昏迷中的男人打了个激灵,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呻吟。
楚楚累得呼哧带喘,满头大汗,一边拖一边碎碎念:“哥们儿……你可得挺住啊……为了你那还没付的诊金……为了我的新苦力……为了王大柱能继续数蚂蚁……加油!奥利给!”
当楚楚灰头土脸、像刚从泥潭里捞出来一样,拖着一个同样灰头土脸、脑袋上顶着新鲜大包、衣服破成拖把的男人出现在村口时,整个王家村都沸腾了!
王大柱第一个冲过来,看着地上那“一滩”人,惊了:“楚楚姐!这…这是你打的野猪精?怎么长得像个人?” 他凑近闻了闻,“没野猪味儿啊?”
王文文也跑过来,看到男人那张即使糊满泥也难掩帅气的脸(以及额角那个楚楚牌大包),小脸“腾”地红了:“楚楚姐!这…这是谁啊?”
闻讯赶来的王刚和村长看着地上进气少出气多的“泥人”,再看看累得首不起腰的楚楚,表情仿佛被天外陨石砸了。
“呼…呼…累死老娘了…”楚楚扶着膝盖喘大气,“山上…捡的…快…快死了…顺手…拖回来了…村长…叫…叫李郎中…诊金…他付!王大叔…搭把手…抬我屋…木板床…大柱!打温水!文文…熬…熬最稀的小米粥!这人…饿…饿得只剩一口气了!”
众人被她这“捡人如捡柴”的彪悍作风再次震懵,但动作一点不慢,七手八脚地把“泥人”抬进了楚楚小屋的偏房——王家村造纸作坊的“特护病房”兼“未来苦力宿舍”。
李郎中颤巍巍地解开男人破烂的衣服,看到那深可见骨的刀伤、周围发黑发肿的皮肉,还有额角那个新鲜出炉、又红又肿的大包,手抖得像帕金森:“楚楚姑娘啊……这、这人伤得太重了!这毒也邪门!还…还多了个包!老夫…老夫尽力而为,能不能活,看他祖宗积德了!”
楚楚看着男人惨不忍睹的造型(一半是原伤,一半是她拖行路上新增的“功勋”),也有点心虚。她赶紧掏出小竹篓里那几样草药:“李郎中,试试这个!我路上采的!止血草、解毒藤、还有这个……消肿的!”(其实消肿那棵是她瞎蒙的,看着叶子肥厚)
李郎中看着那几棵蔫了吧唧、还沾着泥土的草,再看看床上气若游丝的男人,一脸“死马当活马医”的悲壮。他把草药捣烂,糊在男人伤口和额角的大包上。
也许是男人命不该绝,也许是楚楚瞎猫碰上死耗子,那混合草药糊糊敷上去没多久,伤口的黑气似乎真的淡了一点点?额角那个大包好像也没那么红了?(也可能是心理作用)
李郎中捻着胡须,眼神惊疑不定:“奇了……这草药配伍……莫非是楚楚姑娘你……”
楚楚立刻挺起小胸脯,一脸高深莫测:“祖传偏方!独家秘制!专治各种不服……啊不是,专治刀伤中毒!” 心里默念:哥们儿,你可得争气啊!我的诊金和新苦力就靠你了!
消息再次不胫而走。王家村众人看向楚楚小屋的眼神充满了敬畏与八卦:楚楚姑娘不仅上山能打豹子,下山还能捡帅哥(虽然快死了)!这本事,绝了!而躺在木板床上的男人,在昏迷中似乎也感受到了某种沉重的“债务”和“苦力”的命运,眉头痛苦地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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