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第一张经过石灰改良、质地相对细腻的“云纹笺”试验品在王婆家小院诞生时，众人欢呼雀跃，围着那张浅米白色、触感温润的纸张啧啧称奇，仿佛看到了通往金山的台阶。王婆着纸面，念叨着“这能换多少粮食”，李氏则想象着用它给狗娃包块珍贵的饴糖该多体面，狗娃和几个半大孩子更是兴奋地猜测这纸能卖多少钱一张。
然而，在众人围绕着“云纹笺”的商业价值和书写潜力激动不己时，楚楚的目光却像最精准的探针，冷静地扫过那张纸的关键指标：**厚度、吸水性、柔韧度，以及……对娇嫩皮肤的友好程度。**
“嗯，厚度适中，吸水性尚可，柔韧度过关……”她低声自语，指尖捻着纸角反复揉搓，感受着纤维的细腻程度，“就是表面还有点毛糙，不过……应该够用了。”
够用什么？众人不解地看着她。
楚楚没有解释，只是珍而重之地从那叠晾晒好的、品质相对最稳定、最厚实柔韧的“糙汉纸”1.0版中，小心翼翼地抽出了几张。这几张纸，没有“云纹笺”的细腻洁白，颜色灰黄，纤维清晰可见，甚至边缘还有些毛刺。但在楚楚眼中，它们此刻闪耀着无与伦比的光芒。
她拿着这几张纸，步伐轻快（虽然身体还有些虚）地走向了那个让她魂牵梦绕、又带着深刻心理阴影的地方——院子角落里，那个散发着不可言说气味的、用破木板和茅草勉强搭成的简易茅房。
推开门，熟悉的气味扑面而来。楚楚深吸一口气，这一次，不再是绝望和屈辱，而是带着一种“农奴翻身把歌唱”的豪迈！
她反手关上门（虽然门板缝隙很大），目光扫过角落里那个散发着“历史沉淀”的浅坑，旁边破瓦罐里的浑浊“善后水”，以及……地上散落的、几根被磨得光滑、仿佛在无声嘲笑着人类原始卫生水平的厕筹。
楚楚的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她像捧着一件稀世珍宝，将手中那几张粗糙的“糙汉纸”仔细地叠好，放在旁边一块相对干净的、她特意让王老实搬进来的平整石头上。
然后，她蹲下身，开始了穿越到这个乱世以来，最具历史意义、也最让她心潮澎湃的一次“个人体验”。
当那粗糙却远比木片柔软、带着植物纤维特有触感的纸张，轻轻擦拭过肌肤时，楚楚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在颤栗！
“唔……”一声满足的喟叹，不受控制地从喉咙里溢出。
这感觉……这感觉！
虽然比不上星际时代智能马桶瞬间清洁、烘干、消毒、附带香氛SPA的极致享受；虽然纸张的粗糙感依旧清晰，甚至还有点轻微的刮蹭感；虽然空气中弥漫的气味依旧令人窒息……
**但是！**
它不再是冰冷、坚硬、仿佛要把人刮掉一层皮的厕筹！
它不再是浑浊、带着未知病菌、只能带来心理安慰的脏水！
它是柔软的！是吸水的！是专属于她、用于清洁的、一次性的工具！
这是一种最原始、最基础，却又是最真切的尊严回归！是文明对野蛮的胜利！是智慧对困境的征服！
“爽！”楚楚忍不住低吼了一声，声音在狭小的茅房里回荡，带着一种酣畅淋漓的快意。
她仔细地、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仪式感，用那几张粗糙的“糙汉纸”完成了这项伟大的清洁工程。每一张纸的使用，都让她心中那份“厕纸自由”的幸福感飙升一格！
当她处理完一切，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破门走出来时，脸上洋溢着一种前所未有的、纯粹而满足的笑容，仿佛刚刚完成了一次灵魂的洗礼。阳光照在她脸上，报错警告：您的女帝已上线！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报错警告：您的女帝已上线！最新章节随便看！连那灰黄的脸色都仿佛明亮了几分。
王婆正端着一盆刚洗好的野菜从旁边经过，看到楚楚这副容光焕发、仿佛捡了金元宝的样子，吓了一跳：“楚姑娘？你……你这是咋了？上个茅房……这么高兴？” 她实在无法理解，去那种地方能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高兴！当然高兴！”楚楚笑得见牙不见眼，用力拍了拍王婆的肩膀，震得老太太一个趔趄，“婆婆！咱们的‘糙汉纸’！成了！大成了！从今往后，咱们再也不用受那厕筹的鸟气了！咱们……自由了！”
她这豪迈的宣言和过于首白的用词，让王婆老脸一红，又觉得莫名其妙：“纸……纸擦屁股……是比那木片子软和点……可也用不着……”
“用不着？太用得着了！”楚楚打断她，一脸严肃，仿佛在宣讲宇宙真理，“婆婆，您想想，这关乎健康！关乎体面！关乎咱们做人的基本尊严！这是文明的进步！是咱们王家村造纸事业里程碑式的胜利！” 她挥舞着手臂，情绪激昂。
王婆被她说得一愣一愣的，虽然还是不太明白“文明进步”和“尊严”这么深奥的词，但看着楚楚那发自肺腑的开心劲儿，也忍不住跟着笑起来：“行行行，楚姑娘说是大成就就是大成就！只要你高兴就好！那……咱们以后都用这纸？”
“用！必须用！”楚楚斩钉截铁，“以后咱们‘造纸工坊’的正式员工，每人每月……嗯……发一刀‘糙汉纸’！作为基本福利！” 她大手一挥，定下了这个在乱世农村堪称奢侈的“员工待遇”。
“一刀？！”王婆惊得差点把菜盆扔了，“那……那得多少纸啊！多浪费！”
“不浪费！”楚楚豪气干云，“这是咱们自己造的！管够！以后条件好了，咱们还用更好的‘云纹笺’擦！” 她己经开始畅想用升级版纸张解决个人卫生问题的美好未来了。
就在这时，脑中的系统，在她成功使用自制卫生纸并感到极度愉悦的那一刻，像是被这股强烈的情绪波动激活了，发出一阵前所未有的、清晰的提示音：
“检测到宿主……情绪峰值……满足感……来源：基础卫生需求达成……分析……行为模式符合……生存优化逻辑……部分功能模块……修复……5%……”
“解锁新数据库：《古代基础化学（粗浅版）》、《简易材料力学（入门）》……”
“警告：宿主当前‘称王称霸’进度：0.01%……建议……加速……扩张……”
楚楚听着系统那依旧带着报错腔调、但内容明显“进步”了不少的提示，感受着身体残留的、属于卫生纸带来的舒爽余韵，再看看院子里堆积的硝石、石灰、原料，以及赵三刀那伙人敬畏的眼神……
她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也更加腹黑。
“加速扩张？那是自然。”她在意识里回应系统，目光扫过王家村简陋的屋舍，投向更广阔的天际线。
解决了擦屁股的问题，搞定了夏天制冰的技术，收编了第一股打手力量，升级了造纸工艺……基础己经打好。
接下来，该是时候让这小小的王家村，在这乱世中发出点不一样的声音了。安阳县的刘老爷？城里的税吏？还有那些高高在上的世家门阀？
她楚楚的“糙汉纸”和“夏日寒冰”，很快就会成为敲开他们大门的“硬通货”！而称王称霸的野望，就从让所有人都能用上体面的卫生纸、在夏天吃上冰开始！
她捏了捏口袋里那张温润的“云纹笺”试验品，又回味了一下刚才那粗糙却意义非凡的“厕纸体验”，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
“走，婆婆！”她意气风发地揽住还在心疼那一刀纸的王婆，“咱们去看看硝石提纯得怎么样了！争取明天，给咱们的‘员工’，发第一波‘夏日福利冰’！” 她笑得像只偷到油的小狐狸，眼底闪烁着冰冷而璀璨的野心光芒。
厕纸自由，只是起点。
(http://www.220book.com/book/TO4W/)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220book.com。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220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