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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镜湖底的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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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带来的记忆衣裳在工作台上微微颤动,布料上隐藏的镜湖地图随着琉璃蝴蝶的光芒逐渐清晰。湖心的 “X” 标记处,有个极小的针脚,与黎音母亲最后一针的走势完全相同。

“这针脚有问题。” 黎音用镊子挑起线头,针尖刚触到 “X” 标记,布料突然发出 “嗡” 的一声,弹出张微型记忆胶片,上面映着个模糊的画面:旗袍女人的姐姐将个青铜盒子埋在湖心岛的柳树下,盒子上的锁是蝴蝶形状的。

阿南凑近细看,胶片上的柳树与他记忆碎片里的那棵完全一致:“就是这棵树,我记忆里埋下琉璃蝴蝶的地方。” 他胸口的蝶形疤痕轻轻发烫,“那里一定藏着和时间织本有关的东西。”

苏明将拼合的顶针放在胶片上,顶针的纹路与盒子的锁孔完美契合:“看来要再去一趟镜湖了。” 他的目光落在窗外,夕阳正将天空染成金红色,“不过这次,得等天亮,据说镜湖的湖心岛只有在日出时才会显现。”

夜幕降临,裁缝店的老座钟发出沉稳的 “滴答” 声。黎音将少女的记忆衣裳放在《时间织本》上,两者接触的地方突然亮起金光,织本上浮现出一行新的字迹:“最后的秘密藏在日出的第一缕光里。”

“日出的第一缕光?” 阿南翻出地图,在湖心岛的位置画了个圈,“难道和太阳的位置有关?”

黎音想起母亲肚兜上的金线,突然明白了什么:“记忆衣裳上的地图是活的,会随着时间变化。只有在日出时,‘X’标记才会指向正确的位置。” 她将衣裳折好放进背包,“我们明天一早就出发。”

第二天清晨,天边刚泛起鱼肚白,三人就己经站在镜湖岸边。湖面平静如镜,倒映着初升的朝阳,金色的光芒在水面上流淌,像是无数金线在编织着什么。湖心处,一座小小的岛屿正随着日出缓缓显现,岛上的柳树在风中摇曳,与记忆胶片上的画面一模一样。

“果然有湖心岛。” 阿南第一个跳上小船,船桨划水的声音惊起几只水鸟,“老人们说的时间盲区,其实就是这座岛。”

小船靠近岛屿时,黎音注意到岸边的石头上刻着细小的字,是用缝纫针划过的痕迹:“时间的真相,在倒影的尽头。” 字迹旁的针脚,与少女记忆衣裳上的完全相同。

岛上的柳树下,泥土有明显翻动过的痕迹。阿南用手刨开泥土,很快就触到个坚硬的东西,正是记忆胶片上的青铜盒子。盒子上的蝴蝶锁在阳光下闪着光,与拼合的顶针完美契合。

“打开它。” 黎音将顶针放在锁上,“咔嗒” 一声,锁开了。

盒子里没有金银珠宝,只有一卷泛黄的记忆丝线,线轴上刻着 “第一代记忆裁缝” 的字样。丝线的末端系着张纸条,上面是旗袍女人姐姐的字迹:“时间织本的核心不止一块,镜湖底的 X 是最后一块的钥匙。”

“最后一块核心?” 苏明拿起丝线,指尖传来熟悉的震颤,与湖底阁楼座钟的频率完全一致,“难道湖底还有一块核心碎片?”

黎音将丝线系在琉璃蝴蝶上,蝴蝶突然飞起,朝着湖心的 “X” 标记飞去。“跟着它。” 她招呼两人坐上小船,跟着蝴蝶向湖心划去。

蝴蝶在 “X” 标记处停下,沉入水中。三人再次穿上玉佩形成的气泡,跟着蝴蝶向湖底潜去。越往下,光线越暗,只有蝴蝶和丝线的光芒照亮前路。

湖底的 “X” 标记处,有个巨大的石门,门上刻着无数蝴蝶图案,中央的凹槽与琉璃蝴蝶完全契合。石门旁,立着块石碑,上面刻着:“时间织本的完整,需要所有守护者的记忆。”

“守护者?” 阿南看着石碑上的字,突然明白了,“旗袍女人的姐姐、我、苏明、黎音,我们都是时间织本的守护者。”

黎音将琉璃蝴蝶嵌入石门的凹槽,石门缓缓打开,里面是个巨大的石室,中央的石台上放着最后一块核心碎片,碎片周围环绕着无数记忆丝线,与他们带来的这卷完美契合。

“终于找到了。” 黎音拿起核心碎片,与琉璃蝴蝶拼在一起,完整的时间织本核心发出耀眼的光芒,照亮了整个石室。

光芒中,浮现出所有守护者的记忆:第一代记忆裁缝缝合时间裂缝的艰辛、旗袍女人的姐姐封印镜湖的决心、黑衣男人的牺牲、黎音母亲的守护……

“原来这就是时间织本的真相。” 苏明看着光芒中的记忆,眼中闪过释然,“它不是一本书,而是所有守护者的记忆集合。”

阿南胸口的疤痕发出温暖的光芒,与核心的光芒融为一体:“我们的记忆,就是织本的书页。”

黎音将记忆丝线缠绕在核心上,丝线自动编织,将所有守护者的记忆缝合在一起。当最后一针落下时,完整的时间织本在空中展开,发出温暖的光芒,镜湖的时间裂缝开始缓缓愈合。

“结束了。” 黎音看着愈合的裂缝,眼中泛起泪光,“妈妈,我们做到了。”

石室开始震动,湖底的石门缓缓关闭。三人带着完整的时间织本核心,跟着玉佩的气泡回到岸边。

阳光下,镜湖恢复了平静,湖心岛也渐渐隐去,仿佛从未存在过。少女的记忆衣裳在工作台上发出柔和的光芒,布料上的针脚己经全部缝合,一只完整的蝴蝶在上面翩翩起舞。

“新的故事开始了。” 苏明看着窗外的阳光,“时间织本的守护,将由我们继续下去。”

黎音拿起针线,在《时间织本》的最后一页绣下新的一针,针脚的走势,与母亲的最后一针完美契合。她知道,时间的故事永远不会结束,只要还有记忆,就有缝合的可能。

老座钟的指针指向正午,发出清脆的 “当” 声,与镜湖的涟漪产生奇妙的共鸣,像是在为这新的开始奏响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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