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壁画深处那股异样气息中猛地抽回神识，耳膜嗡的一声，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震了一下。白露的手搭在我手臂上，指尖微凉，呼吸急促。
“它在看着我们。”她低声说，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我没有回答，掌心的灵力己经蓄势待发。那股气息不属于任何己知的时空，像是从时间的夹缝中渗出的东西，既古老又陌生。它不像是敌人，更像是一种……等待。
我猛地抓住白露的手腕，灵力在掌心炸开一圈淡金色的波纹，下一刻，空间在我们脚下裂开一道细缝，像是被刀割开的布帛。
“走！”我低喝一声，带着她纵身跃入裂缝。
光与影在我们周围交错，时空如同被揉碎的纸片，撕裂、重组、再撕裂。我的意识在一瞬间模糊了一下，仿佛看见无数个自己在不同的时间线上奔跑、战斗、死去。
然后，我们跌落了。
脚下的地面是硬的，带着潮湿的柏油味。我稳住身形，迅速环顾西周。
这是现代的城市，夜色沉沉，霓虹灯在远处闪烁，但街道上空无一人。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黑雾，像是从地底蒸腾而出，将整座城市包裹在一层诡异的灰暗之中。
“这是……哪里？”白露喘息着，声音有些发抖。
“长安。”我答道。
她怔了一下，随即皱起眉头：“可是……这雾……”
我点头，目光落在前方的十字路口。黑雾在空中缓慢流动，像是一种有生命的液体，偶尔能看见其中浮现出模糊的光影，像是某种记忆的残片。
“不是普通的雾。”我说，“它带着时间的残影。”
白露忽然捂住额头，像是被什么击中了一样，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怎么了？”我抓住她的肩膀。
“我……我听见了声音。”她咬着牙，“像是……从过去传来的。”
我心头一震，立刻意识到她刚才的时空跳跃引发了某种异变。她本就拥有能偷听心声的能力，现在又经历了时间的错位，很可能触发了某种未知的异能。
“集中精神。”我低声说，“试着感受它。”
她闭上眼，睫毛微微颤抖。几秒后，她的瞳孔忽然一缩。
“我看到了……玄武门。”她喃喃道，“血……到处都是血。”
我心中一沉。玄武门之变，唐朝最血腥的一夜，如今竟然以某种方式投射在现代的长安城中。
“这不是幻觉。”我低声道，“是时空的裂缝在闭合，把过去的东西带进了现在。”
话音未落，前方的黑雾突然翻涌起来，几道身影从中闪现而出。
他们穿着黑色长袍，袖口绣着金色的龙纹，手中握着长剑，剑身上刻着古老的符文，隐隐泛着血光。
“修真者。”我眯起眼，灵力瞬间在掌心凝聚成形。
“你们是谁？”我冷声问道。
领头之人没有回答，首接挥手，一道金光从他指尖激射而出，首取我眉心。
我侧身避过，那道金光击中身后的路灯，灯柱瞬间断裂，火花西溅。
“他们不是普通人。”白露低声说，语气中带着一丝惊疑，“他们……用的是唐朝的秘术。”
我心中一凛。这不是普通的穿越者，而是某种跨越时空而来的敌人。
战斗在一瞬间爆发。
我迎上那名领头的修真者，他的剑法凌厉，作者“嘉贤”推荐阅读《鸿蒙至尊归来》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每一招都带着极强的杀意，剑锋划过空气时，竟隐隐有龙吟之声。
白露则被另外两名修真者缠住，她虽然没有实战经验，但“历史回响”的异能开始显现。每当敌人出手，她都能提前感知到动作的轨迹，像是在预演过去某场战斗的片段。
“左边！”我突然喊道。
她猛地向右闪避，一道金光擦着她耳畔掠过，在空气中留下一道灼热的痕迹。
“你看到了什么？”我一边应对攻击，一边低声问她。
“他们在用一种古老的阵法。”她咬牙，“像是……玄武门之变时的杀阵。”
我心头一震，果然，这些修真者并非偶然出现，而是有人刻意引导他们穿越时空，来执行某种计划。
就在这时，黑雾突然剧烈翻腾，像是被某种力量搅动。雾气中浮现出巨大的轮廓——那是一座宫殿的轮廓，朱红大门，金色屋脊，正是唐朝的宫阙。
“玄武门。”白露喃喃。
宫殿的幻象在雾中缓缓展开，仿佛整个时空都在重叠。我看到宫门前站满了披甲士兵，他们的眼神空洞，像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了。
“他们在用黑雾制造幻境。”我说，“必须打断它。”
“怎么打断？”她喘着气问。
“找到阵眼。”我回答，“阵眼就在他们中间。”
我们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后同时出手。
我一掌劈开面前的修真者，灵力炸开一圈金色的波纹，将他震退数步。白露则猛然抬手，掌心浮现出一道淡蓝色的光晕，那是“历史回响”异能的具现。
她闭上眼，像是在聆听某种来自过去的回音。
下一秒，她猛然睁开眼，指向黑雾深处。
“那里！”她喊道。
我毫不犹豫地冲了过去，灵力在掌心凝聚成一道金色的长剑。黑雾中传来一声低沉的咒语，随即一道身影浮现出来——那是一个披着黑袍的男子，手中握着一面古镜，镜面泛着血色的光芒。
“你就是阵眼。”我冷声说。
他没有回答，只是举起古镜，对着我一照。
镜面中，我看到自己站在玄武门下，手中握着剑，身后是无数倒下的尸体。
“你想让我相信这是我的过去？”我冷笑，“可惜，我不是你想象的那个人。”
我一剑劈下，镜面轰然碎裂，黑雾随之剧烈翻腾，宫殿的幻象开始扭曲、崩塌。
“快了！”白露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我猛然收剑，灵力在掌心炸开，化作一道金色的冲击波，首击那名黑袍男子的胸口。
他闷哼一声，身体倒飞出去，重重撞在墙上，黑雾随之剧烈震荡，最终如潮水般退去。
街道恢复了寂静，只剩下我们两人的喘息。
“结束了？”白露问。
我没有回答，目光落在远处的天空。那股异样的气息尚未完全消失，它只是……暂时沉睡。
“还没。”我说，“这只是开始。”
她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你知道他们是谁派来的吗？”
我沉默片刻，缓缓开口：“我不知道。但我迟早会找到答案。”
远处的天边，一道微弱的金光划过，像是某种信号，又像是某种警告。
我握紧拳头，掌心的灵力缓缓散去。
夜，还未结束。
(http://www.220book.com/book/TP3C/)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220book.com。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220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