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三天的阴雨让山路变得泥泞不堪，秦明蹲在一棵歪脖子老槐树下，盯着远处若隐若现的炮楼轮廓。雨水顺着他的斗笠边缘滴落，在脚边积成一个小水洼。
"队长，查清楚了。"赵大虎猫着腰凑过来，压低声音道："炮楼里驻着十二个鬼子，外加一个排的伪军，差不多三十号人。"
秦明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目光依旧盯着炮楼方向。"伪军什么来路？"
"原先是阎长官的保安团，太原沦陷后首接投了鬼子。"赵大虎啐了一口，"领头的姓王，外号王胖子，专门帮鬼子征粮抓壮丁，祸害乡亲比鬼子还狠。"
秦明眯起眼睛。炮楼建在山口要道上，控制着通往三个村子的路。自从上次伏击了鬼子巡逻队，区小队己经好几天没开张了——附近的鬼子加强了戒备，巡逻队人数翻了一倍，还配了机枪。
"队长，要不咱们换个地方？"小石头搓着冻得通红的手，"这炮楼太硬了，咱们就二十多条枪......"
"谁说一定要硬打。"秦明突然站起身，雨水顺着他的蓑衣哗啦啦流下。"赵大虎，你认不认识炮楼里的伪军？"
赵大虎一愣："认识两个，都是本地的......"
"好。"秦明从怀里摸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前天缴获的日本香烟。"今晚你带两个人，去炮楼后墙根等着。"
......
夜幕降临，雨势渐小。
炮楼顶端的探照灯有气无力地转着，灯光在泥泞的地面上划出惨白的光圈。三个黑影贴着墙根慢慢移动，最后蹲在一处排水沟旁。
"虎哥，真要干啊？"一个瘦猴似的伪军蹲在墙根，紧张地东张西望。他是赵大虎的发小，叫刘三。
"少废话。"赵大虎把香烟塞过去，"跟王胖子说，明天晌午有支运输队要经过黑松岭，押车的就七八个人。"
刘三咽了口唾沫："这...这不合规矩......"
"规矩？"赵大虎冷笑，"去年鬼子把你爹吊死在村口的时候，怎么不讲规矩？"
刘三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
......
第二天正午，烈日当空。
秦明趴在黑松岭的乱石堆后，看着远处尘土飞扬的山路。二十名战士分散埋伏在两侧，每人身边都堆着准备好的石块。
"来了。"小石头突然低声道。
果然，一队伪军大摇大摆地出现在山路上。领头的胖子骑着驴，腰间的皮带勒出一圈肥肉，阳光下泛着油光。
"准备。"秦明缓缓举起驳壳枪。
当伪军完全进入伏击圈时，一块磨盘大的石头突然从山坡上滚下，重重砸在队伍中间。驴子受惊嘶鸣，伪军顿时乱作一团。
"打！"
枪声骤响，冲在最前面的伪军应声倒地。王胖子从驴背上滚下来，还没等他拔枪，就被赵大虎一个飞扑按在泥地里。
战斗只持续了五分钟。三十多个伪军死了七个，剩下的全跪地投降。王胖子被五花大绑，满脸是血地嚎叫："好汉饶命！我上有老下有小......"
秦明走到他面前，蹲下身："炮楼里现在有多少人？"
"太、太君...不，鬼子都去县城开会了，就剩六个兄弟看家......"
"钥匙呢？"
王胖子眼珠乱转，突然看见赵大虎手里的砍刀，立刻哆嗦着从裤腰里摸出串钥匙："都、都在这......"
......
当天傍晚，炮楼顶升起了浓烟。
秦明站在仓库里，看着满屋子的武器弹药——三八大盖二十支，轻机枪两挺，子弹三十箱，甚至还有两门迫击炮。
【叮！缴获敌军仓库，获得积分200点！】
系统的提示音让秦明嘴角微扬。他转身对正在搬运物资的战士们喊道："把能带的都带上，带不走的......"
他看了眼缩在墙角的伪军俘虏，冷笑道："让他们扛着。从今天起，想活命就得打鬼子。"
夕阳西下，长长的队伍离开燃烧的炮楼。每个战士肩上都扛着崭新的步枪，就连原先拿红缨枪的半大孩子，此刻也神气地挎着子弹带。
秦明走在最后，回头望了眼浓烟滚滚的炮楼。这只是开始——有了这批装备，他的"区小队"终于有了叫板鬼子的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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