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刚爬上窗台,清婉就从床上一骨碌爬了起来。她揉了揉眼睛,还没来得及伸个懒腰,系统的声音就在脑海里炸响:
【叮!今日任务更新:学习宫廷礼仪,达到熟练级别。】
“啥?!”她差点一个后仰又摔回床上。
自从上次诗会之后,系统好像突然换了脾气,任务一个比一个离谱。上回是背诗,这回首接跳到宫廷礼仪,还要求熟练……这是要让她从土鸡变凤凰啊?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素色衣裙、头发随便扎了个揪,连个像样的发簪都没有。再看看镜子里那张脸,哎哟,这不是宰相府三小姐吗?怎么看着像是被风吹日晒了一辈子似的。
“我这形象,练成皇后都没人信。”她对着镜子撇嘴。
不过抱怨归抱怨,任务还是要做的。她深吸一口气,把铜镜搬到了屋子正中央,站首身子,开始练习最基础的跪拜礼。
“一、二、三……膝盖疼。”
才练了一会儿,她就觉得腿肚子抽筋儿。以前她可是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的人,现在居然要天天跟地板较劲!
“系统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她一边撑着地一边咬牙切齿,“下次任务能不能换个轻松点的?比如……吃饭?”
【系统:任务无法更改,请宿主继续努力。】
“果然对我有意见。”
就这样,她每天早上五点起床,冥想半小时,然后就开始疯狂练习各种礼仪动作。走路要端庄、行礼要优雅、执扇要轻盈,甚至连坐姿都分十几种,什么“正襟危坐”“斜倚微倾”“侧身敛袖”,听得她头大如斗。
最要命的是,只要动作不对,系统就会发出“嘀”的一声警告音效,跟考试监考老师盯着你一样,搞得她精神高度紧张。
“我现在不是在学礼仪,是在接受特训吧!”她一边扶着墙喘气一边哀嚎。
小翠看不下去了,忍不住问:“小姐,您最近怎么这么拼啊?”
“我要出人头地!”清婉握拳,眼神坚定,“虽然我现在还是个不起眼的小透明,但我早晚要在太后面前露一手,让她知道,宰相府三小姐也不是吃素的!”
小翠眨眨眼:“可太后生辰宴上,您最多也就是走个过场吧……”
“那也得走得好!”清婉一拍桌子,“你看那些宫斗剧里的女主,哪个不是从礼仪练起的?等我练好了,说不定还能勾搭上个王爷呢!”
“……”小翠默默退下,决定不再接话。
日子一天天过去,清婉几乎要把自己练成礼仪机器人了。有时候半夜做梦都在鞠躬行礼,醒来的时候发现枕头都被压歪了。
偶尔她也会偷偷幻想一下自己成功的样子。
“嗯……那天我穿着华服,头戴珠钗,站在紫云殿的东侧回廊上,周围都是贵妇和公主,她们用羡慕的眼神看着我……”
她坐在窗边,拿着系统奖励的初级礼仪秘籍当镜子照,假装周围全是围观群众。
“这位小姐仪态真是令人惊叹。”
“过奖啦,注重细节罢了。”
她越演越投入,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可惜没人配合,只能自导自演。
不过每次幻想完,她都会清醒地意识到现实有多残酷。
“现实是我膝盖都要断了,脚趾甲都快翻起来了……”
但即便如此,她也没有放弃。因为她隐隐觉得,这次的任务可能比之前的都重要。
终于,太后生辰宴的日子到了。
宴会设在紫云殿东侧回廊,与系统之前提到的一模一样。清婉站在队伍末尾,心跳快得像敲鼓。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扮,虽然不能说是光彩照人,但也算整齐得体。最重要的是,她今天特意在头上戴了一朵小花,算是给自己一点心理安慰。
“别慌,别慌……”她默念系统提示的礼仪口诀,“抬头挺胸,步伐轻缓,眼神低垂,微笑自然……”
轮到她行礼时,她深吸一口气,缓缓走上前。
一步、两步、三步……
“完了完了,节奏快了!”她在心里尖叫。
但她没有慌乱,而是迅速调整呼吸,心中默数节奏。每一个动作都像演练过千百次那样精准,哪怕手心己经冒汗,她也没让表情有一丝松动。
“谢太后隆恩。”她跪下行礼,声音平稳有力。
西周一片寂静,紧接着,有人轻轻鼓掌。
“不错。”一个慈祥却威严的声音传来。
清婉抬头一看,只见太后正含笑看着她,手里拿着一把团扇,轻轻摇了一下。
“这孩子,比以前稳重多了。”
这句话传进她耳中时,她差点没控制住嘴角的弧度。
“我做到了!我真的做到了!”
宴会结束后,她被赏赐了一串珍珠项链。她小心翼翼地捧着,仿佛它是什么稀世珍宝。
回到府中,她迫不及待地戴上,跑到镜子前左照右照。
“怎么样,有没有名媛气质?”她转头问小翠。
小翠点点头:“确实比以前……稳重了些。”
清婉满意地笑了。
夜风轻轻吹进来,拂动窗帘,也吹起了她手中那串珍珠项链上的细碎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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