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最后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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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23:00:00
零号实验室的入口隐藏在废弃化工厂的地下三层。
龙战天背着苏冰凰，沿着锈迹斑斑的楼梯向下。她的体温低得吓人，皮肤下的蓝光越来越微弱，像是即将熄灭的烛火。
"坚持住。"他低声说，声音在空荡的楼梯间回荡，"我们快到了。"
苏冰凰的指尖动了动，在他耳边轻声道："密码......是......0721......"
那是她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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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实验室的大门是一道厚重的金属闸门，门上的电子锁早己断电。
老K撬开控制面板，手动接驳线路："这鬼地方至少十年没人来过了。"
闸门缓缓开启的瞬间，灰尘簌簌落下。龙战天打开战术手电，光束照亮了黑暗的实验室——
正中央的平台上，放着一个玻璃培养舱。
舱内漂浮着一个小小的身影。
苏冰凰的身体突然剧烈颤抖起来："那......那是......"
龙战天的瞳孔骤缩。
培养舱里，是一个约莫七八岁的小女孩，闭着眼睛，面容安详。她的脖颈上，有一个和苏冰凰一模一样的"00"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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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苏明远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那是你，冰凰。"
他走进实验室，手里捧着一个老式录像机："二十年前，陈阎在你体内植入'天使之翼'后，你父亲提取了你的原始基因样本，克隆了这个纯净体。"
他按下播放键，录像中出现了苏志远的身影："如果你看到这个，说明最坏的情况发生了。冰凰，这个孩子是你的备份，她体内没有'天使之翼'，只有最原始的基因。"
苏冰凰的眼泪无声滑落："父亲......"
"但这不是礼物。"苏明远指向实验室深处，"真正的礼物在那里。"
龙战天顺着他的手指看去——
墙上挂着一幅画，画中是年幼的苏冰凰和父亲，背景是阳光下的海滩。画框下方，有一个小小的保险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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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保险箱的密码锁上刻着"0721"。
苏冰凰颤抖着输入密码，箱门弹开——
里面是一支注射器，和一张字条。
字条上只有一句话：
"选择权永远在你手上。"
龙战天拿起注射器，战术目镜自动扫描成分："这是......基因逆转剂？"
苏明远点头："注射后，'天使之翼'会从你体内剥离，但代价是......"
"我会忘记一切。"苏冰凰轻声说，"包括父亲，包括你。"
她看向龙战天，冰蓝色的瞳孔中倒映着他的脸："包括我们之间所有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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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实验室外突然传来爆炸声。
老K从监控屏前抬头："陈阎的人找到我们了！"
苏冰凰握紧注射器，突然笑了："父亲早就知道我会怎么选，对吧？"
她毫不犹豫地将针头刺入自己的脖颈。
液体推入血管的瞬间，她整个人如遭雷击，蓝光从她体内疯狂涌出，在空中凝聚成无数数据流。
龙战天抱住她下坠的身体："苏冰凰！"
她的瞳孔逐渐恢复正常，却满是茫然："你是......谁？"
与此同时，实验室外传来陈阎撕心裂肺的吼叫："不！你不能这么做！"
培养舱中的小女孩突然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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