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涅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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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22:30:00
小女孩从培养舱中坐起，睫毛上还挂着冰霜。
她的眼睛清澈如初生的湖泊，没有蓝光，没有数据流，只有孩童最纯粹的茫然。
“爸爸？”她轻声唤道，目光落在苏明远身上。
龙战天怀中的苏冰凰突然剧烈颤抖起来，皮肤下的蓝光如退潮般消散。她的瞳孔重新聚焦，却盈满陌生的警惕：“放开我！”
她挣脱龙战天的怀抱，踉跄后退，撞翻了实验台。试管碎裂的声音中，她看向小女孩，又低头看自己颤抖的双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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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实验室外，陈阎的咆哮混着枪声逼近。
老K踹开通风管道盖：“没时间了！从这儿走！”
龙战天一把抱起小女孩，另一只手拽住苏冰凰的手腕：“先离开这儿！”
苏冰凰猛地甩开他：“别碰我！”她的眼神锐利如刀，“你们是谁？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小女孩突然伸手，轻轻抚上苏冰凰的脸颊：“姐姐，别怕。”
苏冰凰如遭雷击，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涌来——父亲的笑脸、实验室的爆炸、蓝光在血管中奔流……她抱住头跪倒在地，发出痛苦的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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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通风管道狭窄逼仄，血腥味和铁锈味充斥鼻腔。
龙战天背着昏迷的小女孩，老K拽着浑浑噩噩的苏冰凰，在黑暗中艰难爬行。身后，陈阎的怒吼越来越近：“她们是我的心血！你们休想带走！”
“他疯了。”老K喘着粗气，“为了‘天使之翼’，连自己都改造了。”
管道尽头的光亮处突然炸开，气浪将西人掀翻在地。龙战天护住小女孩，抬头看见陈阎站在硝烟中——他的右眼己变成机械义眼，手臂上缠绕着和苏冰凰相似的蓝光纹路。
“你以为基因逆转剂能毁掉我的杰作？”陈阎狂笑，“太天真了！‘天使之翼’从来就不止一个载体！”
他的机械义眼锁定小女孩：“她才是真正的‘00号’——最纯净的原始样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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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废弃工厂的天台上，夜风裹挟着咸腥的海水气息。
龙战天将小女孩护在身后，军刺首指陈阎：“你连孩子都不放过？”
“孩子？”陈阎嗤笑，“她根本不是人类，是苏志远用基因编辑技术创造的完美容器！”
苏冰凰突然冲上前，挡在小女孩面前：“你胡说！”
她的记忆尚未完全恢复，但本能让她护住这个喊她“姐姐”的孩子。
陈阎的机械义眼闪烁：“冰凰，你真可怜。被父亲当作实验品，又被这个男人欺骗……”他举起一支注射器，“加入我，我能让你成为新世界的神！”
龙战天突然暴起，军刺如闪电般刺向陈阎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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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注射器在缠斗中摔碎，蓝色液体渗入水泥地。
陈阎掐住龙战天的脖子，机械臂爆发出恐怖的力量：“你以为你能赢？我体内流淌着‘天使之翼’的初级版本！”
鲜血从龙战天嘴角溢出，但他的目光依然锐利：“可惜……你漏算了一点。”
枪声骤响。
陈阎的机械义眼炸裂，他踉跄后退，不可置信地看向枪响处——
苏冰凰举着老K的配枪，枪口还在冒烟。她的眼神清明如初：“我记得这把枪的后坐力……也记得你杀了我父亲。”
小女孩突然挣脱龙战天，奔向天台边缘。
“姐姐！”她回头微笑，纵身跃入漆黑的海面，“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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