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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蜜月余温与旧影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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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岛的海风带着咸湿的暖意,吹得栈桥边的柳树沙沙作响。陈宇轩牵着叶婉晴的手走在沙滩上,她的白色洋裙被风掀起边角,裙摆扫过退潮后湿漉漉的沙粒,留下一串细碎的痕迹。远处的轮船鸣着汽笛驶向深海,烟囱里冒出的白烟在湛蓝的天空中拖出长长的尾巴,像谁在画布上轻轻抹了一笔。

“你看那座灯塔。”叶婉晴指着远处礁石上的红色灯塔,阳光照在玻璃罩上,折射出七彩的光斑,“像不像我们婚礼上那盏琉璃灯?”

陈宇轩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嘴角扬起温柔的弧度。他从口袋里掏出个小小的锡盒,打开后里面是枚贝壳胸针,用细银线将淡粉色的贝壳串成了并蒂莲的形状。“昨天在渔港看到的,渔民说这叫‘同心贝’,两瓣壳永远紧紧贴在一起。”

叶婉晴接过胸针,指尖触到他掌心的薄茧——这双手既能在商会谈判桌上签下百万合同,也能为她细细打磨一枚简陋的贝壳。她突然想起婚礼前夜,母亲林慧兰拉着她的手说:“好男人不是看他有多少家业,是看他把你放在心尖上的模样。”

两人沿着海岸线慢慢走,沙滩上散落着各色贝壳,偶尔有小螃蟹横着爬过,留下凌乱的足迹。走到一处避风的礁石后,陈宇轩突然从背包里拿出个相框,里面是婚礼上的合影:叶婉晴穿着婚纱,头纱拂过陈宇轩的肩头,两人身后的喜堂红绸如瀑,宾客们的笑脸模糊却温暖。

“这是西洋镜师傅特意放大的,说要给我们留个念想。”陈宇轩用指尖拂过相框边缘,“等回去就挂在我们新房的床头。”

叶婉晴点头时,目光落在相框背面。那里贴着张泛黄的老照片,边角己经卷起,上面是个穿着长衫的年轻男人,抱着襁褓中的婴儿站在码头,背景里停着艘蒸汽轮船。“这是……”

“李账房给的,说是我父亲唯一留下的照片。”陈宇轩的声音低沉下来,“他说当年父亲就是从这个码头坐船去的南京,怀里揣着给我做的小棉袄。”他指着照片里男人胸前的口袋,那里鼓鼓囊囊的,“我总觉得,他好像知道自己回不来了。”

海风吹起叶婉晴的发丝,缠在她指间的贝壳胸针上。她看着照片里那个眉眼温和的男人,突然觉得眼眶发热:“他一定很爱你。”

陈宇轩将她揽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就像我爱你一样。”

回程的轮船在第五天清晨靠岸。刚走出码头,就看见阿福神色慌张地等在门口,手里攥着份报纸,油墨都蹭到了指缝里。“少爷,小姐,不好了,陈敬堂在监狱里……”

报纸的头版印着黑体字:“敬记洋行老板陈敬堂狱中自尽,留有遗书曝惊天秘密”。叶婉晴快速浏览内容,心一点点沉下去——遗书里不仅承认了当年陷害兄长的罪行,还提到陈家有笔巨额存款,藏在福安里烧毁的老宅地下,密码是陈宇轩的生辰。

“这是他的圈套。”陈宇轩的手指捏皱了报纸,“他知道我不会要这笔沾满血的钱,却故意把消息放出来,让那些贪财的人盯着我们。”

果然,回到叶公馆的第二天,就有人深夜潜入。幸好陈宇轩早有防备,让巡捕房的人守在附近,当场抓住了两个撬门的惯犯。审问时,那两人供出是受了商会副会长的指使,说只要拿到陈家的存款,就分他们三成。

“这些人真是疯了。”叶婉晴看着窗外巡逻的警察,心里一阵发寒。她原以为真相大白后就能安稳度日,却没想麻烦像潮水般一波接一波。

陈宇轩握住她的手,掌心带着让人安心的温度:“别担心,我己经让李账房去福安里了。找到那笔钱,交给慈善堂,让它真正用在该用的地方。”他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坚定,“至于那些想趁机作乱的人,我不会让他们得逞。”

当晚,陈宇轩独自去了福安里的废墟。月光洒在断壁残垣上,烧焦的木梁在地上投下扭曲的影子。他按着李账房画的地图,在一棵老槐树下挖出个铁皮箱。箱子打开的瞬间,里面的金条反射出冷光,压着张泛黄的字条,是陈敬之的字迹:“愿吾儿此生,不为钱财所困,不为仇恨所累”。

陈宇轩将铁皮箱交给慈善堂的神父时,天边正泛起鱼肚白。走出教堂时,晨雾里传来报童的吆喝声,新出的报纸头条己经换成了“陈氏遗产捐赠,惠及百所孤儿院”。他抬头望向叶公馆的方向,那里的窗户亮着盏灯,像颗温暖的星子,在这复杂的人世间,为他指引着方向。

第六十二章:风波再起与携手并肩

深秋的上海总被连绵的雨笼罩,叶家棉花行的仓库外,几个工人正忙着给新到的棉纱盖防雨布。叶婉晴站在二楼办公室,看着账本上的数字轻轻皱眉——这个月的销量比上个月少了三成,账房先生说,是几家新开的布庄在背后抢生意,用的竟是陈家旧棉纱的名号。

“那些布庄老板说,他们进的是‘陈家正宗棉纱’,比我们叶家的质量好。”账房先生把样布放在桌上,布面粗糙,线头随处可见,“可偏偏有些小商贩图便宜,真信了他们的鬼话。”

叶婉晴拿起样布,指尖划过布料上歪歪扭扭的“陈记”印章。这印章模仿得拙劣,却精准地戳中了商户们的心思——陈敬之当年在棉纱行的名声太响,即便蒙冤多年,老主顾们仍记得“陈记棉纱”的好。

“他们这是借宇轩的名头骗人。”叶婉晴将样布拍在桌上,声音里带着冷意,“去把这些布庄的地址都记下来,我倒要看看,是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正说着,陈宇轩推门进来,身上还带着外面的寒气。他刚从商会回来,手里拿着份电报,眉头紧锁:“南京那边的分号来电,说有人散布谣言,说我们叶家的棉花掺了假,现在那边的商户都在退货。”

叶婉晴的心沉了下去。南京是叶家最重要的市场,一旦出事,整个南方的生意都会受影响。她走到陈宇轩身边,看见电报末尾的署名是“匿名”,字迹潦草,和之前陈敬堂遗书的笔迹有几分相似。

“是陈敬堂的余党。”陈宇轩的指尖捏着电报,指节发白,“李账房查到,他生前收了不少徒弟,现在都在商界混,肯定是想借着我的身世做文章,把叶家彻底搞垮。”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敲得玻璃噼啪作响。叶婉晴走到窗前,看着楼下匆匆而过的行人,突然转身说道:“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明天召开记者会,把样布当众拆开检验,再请老主顾出来作证,让所有人都看看,谁才是真正的劣质货。”

陈宇轩望着她清亮的眼睛,心里的焦躁渐渐平息。他总说叶婉晴温柔似水,却忘了水也能穿石,看似柔软的外表下,藏着怎样坚韧的骨头。“好,就按你说的做。”他握住她的手,“明天我陪你一起去。”

记者会设在最繁华的永安百货顶楼。叶婉晴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深色旗袍,将叶家的棉纱和仿冒品并排摆在长桌上,旁边放着放大镜和检验工具。陈宇轩站在她身边,看着台下密密麻麻的镜头,突然想起小时候在乡下,养父母总说“做人要行得正,坐得端”。

“大家可以仔细看看,”叶婉晴拿起两种棉纱,对着聚光灯,“叶家的棉纱每英寸有三十二根经线,粗细均匀;而这种仿冒品,只有二十西根,还掺了不少短绒。”她示意检验师上前,“让专业人士给大家讲讲,这两种棉纱做成布料后,会有什么区别。”

检验师用镊子挑起棉纱纤维,在显微镜下展示:“叶家的棉纱纤维长度一致,韧性好,做成的布料耐穿;而仿冒品的纤维长短不一,洗两次就会起球变形。”

台下的记者们纷纷拍照,闪光灯此起彼伏。有个戴眼镜的记者突然站起来:“叶小姐,听说陈先生己经认祖归宗,那你们会不会改用‘陈记’的名号?毕竟陈家的招牌比叶家更响。”

陈宇轩握住叶婉晴的手,替她回答:“我父亲当年常说,做生意靠的不是招牌,是良心。无论用什么名号,我们只会坚持一个标准——把最好的棉纱送到顾客手里。”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全场,“至于那些借陈家名号行骗的人,我们己经收集了证据,会交给巡捕房处理。”

记者会结束后,叶婉晴收到了沈诗瑶的电报,说她在南京的报社愿意帮忙澄清谣言。“诗瑶说,她父亲认识南京商会的会长,可以帮我们联系那边的商户。”叶婉晴笑着把电报递给陈宇轩,“没想到她看着柔弱,办起事来这么利落。”

陈宇轩看着电报,突然想起什么:“李账房说,当年我父亲和沈家老爷子是生意上的朋友,只是后来陈敬堂作乱,两家才断了来往。”

雨停时,夕阳透过云层洒下金光。叶婉晴站在窗前,看着街上的报童举着报纸奔跑,头条是“叶家棉纱验真,仿冒者现形”。陈宇轩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抵着她的发顶:“明天去苏州河的仓库看看吧,那里新到了批新疆棉纱,质量比之前的更好。”

叶婉晴转身回抱他,鼻尖蹭到他衣襟上的油墨香——那是他刚才在记者会上签名时沾到的。“好啊,”她笑着说,“顺便去尝尝那边的生煎包,记得你说过,小时候养父母总带你去吃。”

夜色渐浓,叶家棉花行的灯亮到很晚。账房先生看着重新热闹起来的订单,忍不住感慨:“还是小姐和姑爷有办法,这一下,不仅保住了生意,还让叶家的名声更响了。”

窗外的月光落在账本上,照亮了“诚信”两个字。这是叶正雄写在扉页上的,如今被叶婉晴和陈宇轩,用行动一点点续写下去,在这风云变幻的上海滩,写下属于他们的篇章。

第六十三章:尘埃落定与新生伊始

腊月的上海飘起了今年第一场雪,叶公馆的回廊下挂起了红灯笼,雪落在灯笼上,融化成水珠顺着流苏滴落,在青石板上晕开小小的水痕。叶婉晴坐在客厅的暖炉边,看着陈宇轩给孩子们包红包,指尖的墨香混着煤炉的暖意,在空气里酿成温柔的气息。

“这是给春桃的,她跟着我这么多年,该攒点嫁妆了。”叶婉晴拿起个红绸包,里面放着枚金戒指,是她特意让银楼打的,上面刻着个小小的“喜”字。

陈宇轩笑着把红包摞整齐:“李账房的孙子也该有一个,那孩子上次在慈善堂帮着整理物资,冻得手都红了。”他想起什么,从抽屉里拿出个锦盒,“对了,南京商会的会长送了幅画,说是感谢我们帮他们澄清了棉纱的事。”

锦盒里装着幅水墨画,画的是江南的春天,小桥流水边站着两个孩童,一个穿红衣,一个穿蓝衣,正伸手去够枝头的桃花。画的角落题着行小字:“风雨过后,总有花开”。

“这画真好。”叶婉晴轻轻抚摸着画纸,“等开春了,我们就去江南看看吧,听说那里的桃花开得像云霞。”

话音刚落,叶正雄拄着拐杖走进来,脸上带着少见的笑意:“刚收到电报,陈敬堂的那些余党都被抓了,巡捕房从他们家里搜出不少当年陷害你父亲的证据。”他把电报递给陈宇轩,“这下,你父亲的冤屈,总算是彻底洗清了。”

陈宇轩接过电报,指尖有些颤抖。电报上的字迹密密麻麻,写着那些人的名字和罪行,最后一句是“此案己结,昭告天下”。他想起那张泛黄的老照片,照片里的父亲抱着婴儿,眼神温柔得像水。“他终于可以安息了。”

叶婉晴握住他的手,看见他眼眶微红。窗外的雪下得更大了,把整个上海城都裹进了白色的温柔里。远处的钟楼敲响了新年的钟声,一下又一下,像是在为过去的恩怨画上句号,又像是在为未来的日子奏响序曲。

大年初一的清晨,陈宇轩和叶婉晴去了福安里的废墟。雪覆盖了断壁残垣,只露出几株顽强的野草,顶着雪芽在寒风里摇晃。陈宇轩拿出带来的白酒,洒在曾经的老宅地基上:“爹,儿子来看您了。您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婉晴,好好做人,不辜负您的期望。”

叶婉晴站在他身边,看着白酒渗入雪地,留下深色的痕迹。她想起婚礼上那枚拼完整的玉佩,此刻正贴在她心口,带着温热的触感。“陈伯父,”她轻声说,“以后我们每年都来看您,给您讲讲我们的日子。”

回去的路上,遇见了沈诗瑶。她穿着件红色的斗篷,正往孤儿院的方向走,手里提着个食盒。“婉晴,宇轩,新年快乐。”她笑着扬了扬食盒,“我给孩子们做了些年糕,你们要不要尝尝?”

叶婉晴看着她冻得发红的鼻尖,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上次你说的那位南京记者,什么时候请他来上海玩啊?我看你们通信挺频繁的。”

沈诗瑶的脸颊瞬间红了,嗔怪地看了叶婉晴一眼:“就你促狭。”嘴上这么说,眼里的笑意却藏不住,像初春解冻的湖面,泛起细碎的波光。

回到叶公馆时,院子里己经热闹起来。仆役们在贴春联,孩子们在堆雪人,春桃正指挥着厨房的师傅炸丸子,香味飘得老远。叶正雄坐在廊下,看着陈宇轩教孩子们写“福”字,嘴角的皱纹里都盛着笑意。

“爷爷,你看我写的!”最小的侄女举着红纸跑过来,上面的“福”字歪歪扭扭,却透着满满的认真。

陈宇轩笑着摸摸她的头:“写得真好,比叔叔小时候强多了。”

叶婉晴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幕,突然觉得心里暖暖的。这就是她想要的日子吧——没有风波,没有算计,只有亲人在侧,爱人相伴,在这烟火气里,把每一天都过得踏实而温暖。

年夜饭的餐桌上摆满了菜肴,水晶灯的光芒落在红烧鱼上,泛着的油光。叶正雄举起酒杯:“今年是个好年,坏人落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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