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杨头的突然查岗，像一盆冷水浇在了刚刚燃起的学习热情上。虽然他没有明确禁止，但那警告的眼神和话语，让每个人都心有余悸。
接下来的几天，学习小组的气氛变得压抑。晚上点灯的时间大大缩短，甚至有时就借着灶膛的微光。刘建军再讲《毛选》时，声音都小了许多。王红梅更是把那本记着“生活经验”的小本子藏得严严实实，不敢再拿出来。
李爱华看着大家战战兢兢的样子，心里暗暗幸灾乐祸，脸上却不敢表露出来。
林婉知道这样下去不行。小组刚刚凝聚起来的一点心气，会被这无形的压力压垮。必须想办法，既要坚持，又要更安全。
她找到刘建军商量：“刘建军，老杨头主要是怕我们搞小动作，点灯费油也是事实。你看这样行不行？以后学习，咱们不点灯了，就用灶膛火。内容呢，就紧扣‘学习最高指示’和‘交流生产经验’这两条，别的暂时不提。王红梅那个本子……先别用了，记在心里。”
刘建军推了推眼镜，叹了口气：“也只能这样了。安全第一。不过，光靠说，很多东西记不住啊。特别是农活技巧，很琐碎。”
“我来想办法。”林婉说。她想到了一个主意——结绳记事！或者用更隐蔽的符号在墙上做标记？虽然原始，但安全。
小组活动在更加谨慎的氛围中继续。但林婉能感觉到，那份最初的热情和轻松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压抑和警惕。
与此同时，村里关于知青点的风言风语又多了起来。源头还是那个“快嘴”王婶。
“哎，你们知道不？那帮知青，晚上不睡觉，点着油灯，神神秘秘地聚在一起，不知道搞啥名堂！”
“可不是嘛！听说老杨头都去查过了！好像是在学啥东西？写字呢！”
“写字？啧啧，城里娃就是花花肠子多！种地的手，写啥字？别是搞啥封建迷信吧？”
“谁知道呢！反正看着就不像正经干活的样子！”
这些闲话，像长了脚一样，在村里悄悄流传。虽然没有明确的指控，但那种怀疑和窥探的氛围，让知青们走在村里都觉得不自在。
林婉和王红梅去井边打水时，就明显感觉到一些妇女看她们的眼神怪怪的，交头接耳。
“林婉，她们是不是在说我们？”王红梅压低声音，有些不安。
“别管她们。”林婉平静地说，“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们学《毛选》，交流生产经验，有什么错？”话虽如此，她心里也绷着一根弦。流言蜚语，有时候比真刀真枪更伤人。
更让林婉担忧的是，她发现刘建军最近几天有些心神不宁，干活时经常走神，眼镜片后的眼神带着焦虑。晚上小组活动时，他也显得心不在焉。
林婉找了个机会，避开其他人，低声问刘建军：“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
刘建军看了看西周，确定没人，才压低声音，带着一丝恐慌：“林婉，我……我好像被人盯上了！”
作者“楝花风晚”推荐阅读《七零俏知青：古武军嫂养娃日常》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http://www.220book.com/book/TRK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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