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星大队的打谷场（地势较高，未被完全淹没）被临时清理出来，作为民兵训练场。稀稀拉拉站了二十来个青壮年社员，大多面带菜色，神情疲惫或麻木。家园被毁的伤痛尚未平复，对训练也提不起多大兴趣。
林婉站在场边，看着这群无精打采的“民兵”，心里沉甸甸的。教导他们？谈何容易。
老杨头陪着顾铮和一个武装部的干事走了过来。
“集合！”老杨头喊了一嗓子。民兵们稀稀拉拉地排成了歪歪扭扭的两排。
“这位是顾营长，这位是公社武装部李干事！”老杨头介绍道，然后指着林婉，“这位，就是顾营长特聘来指导大家的林婉同志！以后，她就是你们的格斗和应急教练！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好好学！”
“格斗教练？她？”队伍里响起几声压抑的嗤笑和议论。一个瘦瘦小小的女知青？教他们格斗？开什么玩笑！连老杨头脸上都有些挂不住。
顾铮目光如电，扫视全场，嘈杂声瞬间消失。他沉声道：“林婉同志的身手，在对抗野猪和洪水中救人的时候，很多乡亲都亲眼所见！她的本事，是实打实救命的！让你们跟她学，是让你们在遇到危险时，多一分保命的本事！不是为了逞凶斗狠！都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稀稀拉拉的回应。
“大声点！”顾铮喝道。
“明白了！”声音大了些。
顾铮看向林婉：“林教练，开始吧。”
林婉深吸一口气，走到队伍前面。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有怀疑，有不屑，也有好奇。她强迫自己忽略这些目光，声音尽量平静有力：“大家好。我叫林婉。七零俏知青：古武军嫂养娃日常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七零俏知青：古武军嫂养娃日常最新章节随便看！顾营长和老杨支书抬爱，让我来和大家交流一点保命的东西。不是什么高深的功夫，就是一些遇到危险时，怎么跑、怎么躲、怎么用身边的东西保护自己、怎么打要害能让对方暂时失去行动力的土办法。”
她的话很朴实，没有虚头巴脑的口号，反而让民兵们稍微提起了点兴趣。
“第一课，先学怎么挨打。”林婉语出惊人。
“啊？”众人一愣。
“对，挨打。”林婉解释，“真遇到危险，比如野猪冲过来，或者坏人拿着家伙，第一反应不是硬拼，是保护好自己的要害！头、脖子、心口、肚子下面……这些地方被打中，非死即残！所以，挨打的时候，要蜷缩身体，护住头脸和心口，用胳膊和后背去挡！就像这样……”
她亲自示范，双手抱头，双肘护肋，身体蜷缩如虾米。动作简单，但很实用。
“来，两人一组，一个假装打，一个练习挨打护要害！注意，是假装！别真打！”林婉下令。
民兵们半信半疑地开始练习。起初笨拙可笑，但在林婉的纠正下，慢慢有了点样子。王红梅、刘建军、张国庆、孙志强作为知青代表，也参加了训练，练得格外认真。
林婉穿梭在队伍中，不时纠正动作，讲解要害的位置。她教得非常细致，没有花架子，全是实用保命的技巧。渐渐地，民兵们脸上的不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认真和思索。这个女知青，好像……真有点东西？
顾铮站在场边，看着林婉沉稳专注地教导，看着她清晰准确地指出人体要害，看着她示范时那干净利落、不带一丝多余动作的姿态，眼神中的探究越发深邃。她教的东西，简单首接，却处处透着战场生存的智慧。这绝不是“乡下土法子”能概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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