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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急救的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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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楝花风晚”推荐阅读《七零俏知青:古武军嫂养娃日常》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

顾铮那句冰冷的“我说了,不行!”和挡在门口的身影,像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将林婉和门外哭求的刘嫂母子彻底隔开。

刘嫂被顾铮的气势吓住了,抱着孩子瑟瑟发抖,绝望的泪水汹涌而出:“顾副连长……求求您……孩子他……”

孩子在她怀里发出更加急促、如同拉风箱般的喘息声,小脸憋得发紫,咳嗽声也变得微弱而无力,情况显然在急剧恶化!

林婉的心揪紧了!医者的本能和眼前孩子垂危的现状让她心急如焚!她猛地抬头看向顾铮,眼中充满了焦急和恳求:“顾铮!孩子等不了了!急性喉炎会窒息的!让我看看!我就看看!不弄药!”她试图绕过顾铮。

“林婉!”顾铮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力道很大,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严厉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你忘了赵团长的话了?忘了调查了?你现在碰他一下,万一出了事,就是天大的责任!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谁来担?!”

他的话像重锤,狠狠砸在林婉心上!是啊,责任!在这个敏感的时刻,在这个赵团长己经对她有成见、调查尚未结束的时刻,她贸然出手,无论结果如何,都可能带来灭顶之灾!成功了,功劳未必是她的,还可能被扣上“无证行医”的帽子;失败了……那后果更是不堪设想!顾铮的前程,他们的未来,都可能毁于一旦!

可是……难道就眼睁睁看着这个孩子因为等不到救治而……林婉的目光越过顾铮的肩膀,落在孩子那张因缺氧而发紫的小脸上,心如刀绞。那是一条活生生的命啊!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僵持时刻,楼梯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是陈姐!她显然是听到了动静跑上来的。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陈姐看到门口的情形,吓了一跳。当她看清刘嫂怀里孩子的状况时,脸色也变了:“哎呀!小宝这是怎么了?喘得这么厉害!”

“陈姐!救命啊!卫生队没人!顾副连长不让林医生看……”刘嫂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陈姐立刻明白了眼前的僵局。她看了一眼脸色铁青的顾铮,又看了一眼急得眼圈发红却被他死死拉住的林婉,再看看危在旦夕的孩子,当机立断!

“顾副连长!”陈姐的声音带着一种平时没有的果断和分量,“情况紧急!孩子等不起!小林懂急救,让她先看看,至少想办法让孩子能喘上气!我陈丽华在这里作证!出了任何事,我跟你一起去向组织说明情况!一切责任,算我一份!”

她的话掷地有声!在这个人人自危的时刻,陈姐竟然挺身而出,用自己为林婉担保!

顾铮抓着林婉胳膊的手,猛地一颤!他震惊地看向陈姐,又看向怀中孩子气息越来越弱的刘嫂,最后,目光落在了林婉那双充满了焦急、恳求却又无比坚定的眼睛上。

时间仿佛凝固了。孩子的喘息声微弱得几乎听不见,小脸紫得吓人。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顾铮的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他看着林婉的眼睛,那里面有对生命的敬畏,有医者的本能,还有一种破釜沉舟的勇气。他想起了她救张婆婆时的果断,想起了她面对刁难时的坚韧……他猛地松开了手!

“快!”他只说了一个字,声音沙哑,却带着一种放手一搏的决绝!

林婉如蒙大赦,甚至来不及说谢谢,立刻冲到刘嫂面前:“刘嫂,快把孩子抱进来!平放在床上!解开领口!”

刘嫂连滚爬爬地抱着孩子冲进302。林婉紧随其后,迅速指挥:“顾铮!把窗户都打开通风!陈姐!帮我去厨房倒碗温水来!快!”

顾铮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去开窗。陈姐也飞快地跑向厨房。

林婉跪在床边,迅速检查孩子的情况:呼吸极度困难,喉间有哮鸣音,三凹征明显(胸骨上窝、锁骨上窝、肋间隙在吸气时明显凹陷)——典型的急性喉炎引发的喉梗阻,己经接近三度!

送医院绝对来不及了!必须立刻开放气道!

“针!给我找根缝衣针!最细的!快!”林婉头也不回地喊道。

顾铮愣了一下,立刻冲到放针线的抽屉前翻找。陈姐端着水碗进来,闻言也赶紧帮忙。

林婉则迅速将孩子调整为头低脚高的,用手指快速清理孩子口腔可能存在的分泌物(幸好没有异物),然后双手拇指放在孩子胸骨下半段,准备进行海姆立克急救法(虽然主要针对异物梗阻,但对缓解喉部痉挛也有辅助作用)。

“针!找到了!”顾铮递过来一根最细的缝衣针。

林婉接过针,没有丝毫犹豫,在煤油灯火焰上快速燎了一下消毒。然后,她一手固定孩子的头部,另一只手捏着针,目光如炬,精准地刺向孩子颈部的天突穴(位于胸骨上窝凹陷处)!

这是前世古武医道中用于急救喉痹、开宣肺气的要穴!手法要求极高,需以气御针,刺激深度和力度必须恰到好处!林婉此刻没有内力,只能凭借经验和手法,冒险一搏!

针尖刺入!林婉的手指以一种极细微的频率快速捻动!

奇迹发生了!

就在针捻动几下之后,孩子喉咙里那可怕的哮鸣音骤然减弱!紧接着,一声微弱却清晰的吸气声响起!孩子紧皱的小脸稍微舒展了一些,虽然呼吸依旧急促费力,但那种濒死的窒息感明显缓解了!

“喘……喘上气了!我的小宝啊!”刘嫂喜极而泣,差点在地。

顾铮和陈姐也看得目瞪口呆,难以置信!一根针!就那么一下!

林婉却丝毫不敢松懈。她知道这只是暂时缓解了喉痉挛,危机并未解除!她拔出针(针尖带出一点极细微的血珠),对惊魂未定的刘嫂快速说道:

“刘嫂!快!用这温水(陈姐端来的),给孩子拍背,从下往上拍,促进排痰!保持这个姿势!顾铮!麻烦你立刻去营部,看能不能联系到车!必须马上送师部医院!越快越好!”

她的声音沉稳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顾铮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震惊,有后怕,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震动。他没有丝毫废话,转身就冲出了门!

陈姐则立刻帮着刘嫂给孩子拍背。孩子虽然还在咳嗽,呼吸也急促,但至少能喘上气了,脸色也由可怕的青紫转为潮红。

林婉看着孩子暂时脱离危险,才感觉后背己经被冷汗湿透,手臂因为过度紧张而微微颤抖。刚才那一针,耗尽了她的心神。她看着手中那根细小的缝衣针,再看看床上呼吸渐渐平稳的孩子,心中百感交集。

她终究还是出手了。在顾铮的阻拦和巨大的风险面前。而顾铮,在最后的生死关头,选择了信任她,放开了手。

这次冒险的急救,会带来怎样的后果?赵团长知道了会怎么想?政治处的调查又会因此增添多少变数?顾铮……他此刻冲出去找车,心里又是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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