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把蛇皮袋往 “破烂王壹号” 战舰的驾驶舱一扔，袋底的火星玄武岩碎渣滚出来，在地板上弹了三下，化作三朵淡蓝色的能量花。他揉了揉太阳穴，看着导航屏上那个闪烁的红点 —— 距离仙女座星系还有 72 光年，按战舰的最高速，至少得睡十觉才能到。
“系统，能调个地球台吗？” 他戳了戳手腕上的电子表。光膜立刻弹出画面：王大妈正蹲在联合国大厦前的草坪上，给一群蓝皮肤的外星人演示怎么腌白菜，旁边的老张举着个写着 “宇宙废品回收，一斤换三斤” 的纸牌，生意好得没空擦汗。
“地球现在成了宇宙菜市场了？” 林峰笑着摇头。上次从海底回来后，他开放了地球与月球的物流通道，结果各国商贩比外星人还积极，愣是把月球基地改造成了星际农贸市场，王大妈的腌菜甚至成了泽尔星系贵族的下午茶点心。
战舰突然抖了一下，导航屏上跳出片星云的三维图。系统提示：“检测到‘仙女座边缘星云’，内含‘超新星爆发残留物’，能量特征与任务目标匹配。”
林峰凑近屏幕，星云深处藏着片发光的区域，像被打翻的调色盘，红的、紫的、金的光丝缠在一起，仔细看还能发现些破碎的金属片在里面漂浮。“这就是超新星的‘垃圾场’？”
“准确来说，是‘文明墓碑’。” 系统光膜突然变暗，调出段加密影像 —— 那是个高度发达的星球，城市建在半空中，飞行器像鱼群一样穿梭，可突然之间，恒星毫无征兆地爆发，整个星系在瞬间被撕碎，只剩下这些漂浮的残骸。
影像最后定格在块破碎的金属板上，上面刻着串符号，和林峰在地球海底见到的亚特兰蒂斯石柱花纹有七分相似。
“这不是巧合。” 他摸着下巴，“这些文明之间有联系？”
战舰穿过星云时，舱内的警报突然响起。雷达上显示，无数碎片正以光速撞过来，表面还裹着灼热的等离子体。林峰猛地拉升操纵杆，战舰在碎片雨中灵活躲闪，蛇皮袋里的能量花被震得飞起来，在舱内划出蓝色的弧线。
“回收‘超新星爆发碎片 x17’，提取到‘恒星死亡前的能量记忆’。” 系统一边记录数据一边提示，“检测到‘人工造物信号’，距离战舰 3 光年。”
三光年的距离，在超光速引擎的轰鸣中不过一杯咖啡的功夫。当那座漂浮在星云中的 “建筑” 出现在眼前时，林峰愣住了 —— 那是个首径百公里的金属环，表面布满了孔洞，像块被虫蛀过的奶酪，可每个孔洞里都嵌着颗正在发光的晶体，远远看去，像圈镶嵌着宝石的腰带。
“这是…… 戴森环的残骸？” 他想起天文课上学过的知识，“一个能包裹恒星的巨型结构，怎么会碎成这样？”
战舰靠近时，金属环突然发出嗡鸣，其中一颗晶体射出道绿光，在驾驶舱里投出全息影像：无数穿着银色长袍的人正在向金属环输送能量，他们的星球己经被超新星的冲击波点燃，有人对着镜头嘶吼，有人跪在地上祈祷，最后画面被一片白光吞噬。
“是‘莱拉文明’的最后记录。” 系统翻译着影像里的文字，“他们在恒星爆发前启动了‘火种计划’，将文明的核心数据储存在这些晶体里，希望能被其他文明发现。”
林峰突然明白那些晶体是什么了 —— 那是宇宙版的 “黑匣子”，里面装着一个文明的全部记忆。他操控战舰靠近金属环，刚伸出机械臂想去取晶体，环上的孔洞突然喷出等离子束，打在战舰的护盾上，激起一阵涟漪。
“检测到‘防御机制’，晶体被设定为‘非善意文明不可触碰’。”
“那怎么才算善意？” 林峰有点头疼，总不能像王大妈那样给它递颗白菜吧。
他试着让战舰释放出一股火星玄武岩的能量，那是种温和的治愈性能量。果然，等离子束停了，金属环缓缓转动，露出最中央的那颗最大的晶体，表面刻着和地球本源废料相同的花纹。
“这是……‘宇宙通用语’？” 林峰眼睛一亮，“所有文明的本源能量都长一个样？”
机械臂刚触碰到中央晶体，整个金属环突然剧烈震动，所有晶体同时亮起，在星云中组成了一幅巨大的星图。图上标注着无数个红点，其中一个就在银河系的位置，旁边写着 “种子库”。
“原来地球是‘宇宙文明种子库’？” 林峰倒吸一口凉气，作者“南极老翁”推荐阅读《从捡垃圾到统治宇宙》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那些史前废料、海底聚合体，都是其他文明留下的‘备份’？”
系统光膜开始快速解析数据：“莱拉文明曾参与‘宇宙文明延续计划’，在多个宜居星球埋下‘文明火种’，地球是其中之一。超新星爆发前，他们将最后的技术核心注入戴森环，希望能找到守护种子库的文明。”
就在这时，晶体突然发出刺耳的蜂鸣，星图上的红点开始一个个熄灭。系统警报疯狂响起：“检测到‘虚空腐蚀’能量！正在吞噬莱拉文明的残余信号！”
林峰看向星图边缘，一片漆黑的区域正在缓慢扩张，所过之处，星云的光芒都被吞噬，连星光都无法逃逸。“那是什么？”
“宇宙诞生时产生的‘绝对虚无’，会分解一切能量和物质，相当于宇宙级的‘终极废品’。” 系统的声音罕见地带着凝重，“莱拉文明就是被它提前引爆了恒星。”
晶体突然投射出最后的影像：漆黑的虚空中，无数戴森环在解体，每个环上都有不同文明的符号，最后画面定格在地球，旁边用莱拉文字写着：“最后的希望在‘循环’”。
“循环…… 指的是回收系统？” 林峰握紧操纵杆，“如果我把这些晶体回收，能不能阻止虚空腐蚀？”
“理论上可行。” 系统计算着，“这些晶体蕴含‘文明本源能量’，回收后可转化为‘反虚无屏障’，但需要消耗你目前积累的所有财富能量。”
林峰看了眼屏幕上的财富值 —— 那是串长到需要用科学计数法显示的数字，是他从城中村一路捡垃圾攒下来的 “家底”。他想起王大妈的假牙、老张的蛇皮袋、海底那些重获新生的鱼，突然笑了。
“不就是钱吗？” 他按下回收按钮，“咱捡破烂的，最不怕的就是从头再来。”
机械臂将晶体一颗颗收入战舰，金属环在失去能量后开始解体，化作星尘融入星云。每回收一颗晶体，林峰的财富值就暴跌一截，但光膜上的 “反虚无屏障” 进度条却在缓慢上涨。当最后一颗中央晶体被回收时，他的财富值彻底清零，回到了刚绑定系统时的状态。
“屏障启动倒计时：10，9，8……”
林峰看着舷窗外，那片漆黑的虚空己经蔓延到星云边缘，正贪婪地吞噬着最后一丝光芒。他突然想起自己捡的第一个塑料瓶，踩扁时发出的 “咔嚓” 声，那时的他绝对想不到，有一天会用一蛇皮袋的 “破烂” 去拯救宇宙。
“3，2，1……”
随着系统的倒数，所有晶体在战舰中央融合，化作道璀璨的白光，像根长矛般射向虚空。接触的刹那，漆黑的区域剧烈收缩，发出凄厉的尖啸，那些被吞噬的星光重新亮起，在星云中组成了个巨大的 “∞” 符号 —— 那是宇宙循环的象征。
警报解除的瞬间，林峰的电子表突然弹出新的提示，这次的文字不再冰冷，而是带着温度：“恭喜宿主领悟‘回收的真谛’—— 真正的财富不是占有，而是让能量永远流动。奖励：‘宇宙文明图书馆’永久访问权。”
战舰的导航屏自动亮起，显示着无数个文明的数据库：莱拉文明的星际航行技术、亚特兰蒂斯的生物工程、甚至还有泽尔星系没来得及使用的新能源公式，全都无偿向他开放。
“这才是最值钱的‘破烂’啊。” 林峰靠在座椅上，看着窗外重新焕发生机的星云，突然觉得财富值清零也挺好。至少下次回地球，王大妈不会再吐槽他 “有了钱就忘了捡垃圾的本”
战舰掉头返航时，他把蛇皮袋翻了个底朝天，找出半块从地球带来的压缩饼干 —— 那是他现在唯一的 “财产”。咬了一口，突然觉得比任何山珍海味都香。
“系统，回地球后先去垃圾场转转。” 他含着饼干含糊地说，“我好像有点想念踩塑料瓶的声音了。”
光膜闪烁了两下，弹出导航：“己规划路线，途经南城城中村垃圾站，预计抵达时间：地球标准时间 3 小时后。检测到王大妈正在该区域投放‘特制腌菜’，建议回收。”
林峰忍不住笑出声。原来不管捡的是地球的塑料瓶，还是仙女座的晶体，只要手里还提着蛇皮袋，他就还是那个从城中村走出来的 “破烂王”。而宇宙这么大，总有新的 “垃圾” 等着他去发现，去赋予新的意义。
毕竟，能让所有 “无用” 都变得 “有用”，这本身就是件最酷的事，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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