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巧蹲在木料堆旁，手指划过系统光幕上的《简易投石器图纸》，指尖一点便兑换了出来。
图纸化作金光没入她的眉心，构造原理瞬间了然于胸。
李巧拍了拍身边最粗的那根木料，出声：「柱子，把这根榆木锯成三尺长。再找两根韧性好的竹竿来。」
柱子二话不说抡起斧头就干，木屑飞溅中，李巧己经用炭条在地上画出了投石器的结构图。
温伯带着几个妇人搬来了破锅破碗，叮叮当当堆了一地。
「巧姐儿，你这是要做啥武器？」王二婶擦着汗问道，手里还攥着个缺了口的陶罐。
李巧嘴角微扬，出声：「不是武器，是送水的家伙什。」
她从怀里掏出装灵泉的小陶罐，往大锅里倒了几滴，又兑上清水，「烧开，每个碗里盛半碗。」
村外的叫骂声越来越响，几条土狗狂吠不止。
囡囡躲在李巧身后，小手紧紧拽着她的衣角。
囡囡出声：「娘，坏人会进来吗？」
李巧摸了摸女儿的发顶，出声：「不会。娘让他们喝点甜水，他们就舍不得砸咱们村子了。」
投石器很快搭好——两根竹竿做弹力臂，榆木做底座，中间用麻绳绞紧。
李巧试了试力道，满意地点点头。
李巧出声：
「柱子，把这锅灵泉水端到栅栏后头。温伯，让大伙儿把装了水的碗都摆在投石器旁边。」
村民们虽然满腹疑惑，但都照做了。
李巧站在栅栏缝隙处观察外面——那些流民嘴唇干裂起皮，有几个己经瘫坐在地上，眼神涣散。
大旱三年，水比金子还珍贵。
李巧高声喊道：「喂！外头的！想要水吗？」
疤脸汉子猛地抬头，菜刀指向栅栏，出声：「妖女！少耍花样！要么交人交粮，要么等死！」
李巧不慌不忙地端起一碗水，阳光下，清澈的水面泛着微微金光。她故意晃了晃碗，水声清脆。
李巧出声：「我们村有神水，喝了能治病解乏。你们谁先尝尝？」
流民中一阵骚动。一个瘦得皮包骨的少年忍不住往前蹭了两步，又被疤脸汉子瞪了回去。
少年舔着干裂的嘴唇，出声：「大哥，那水...那水看着真清亮...」
「闭嘴！那是妖水！」疤脸汉子骂道，自己的喉咙也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李巧看准时机，把碗放进投石器的皮兜里，出声：「接着！」
她松开绞索，竹竿嗖地弹起，水碗划出一道弧线，稳稳落在流民们面前三步远的地方——碗没碎，水一滴没洒。
那少年再也忍不住，扑过去捧起碗就喝。清水入喉的瞬间，他眼睛瞪得溜圆，出声：「甜...甜的！」
说着他又猛灌了几口，精神一振，「我...我头不晕了！」
疤脸汉子一把抢过碗，剩下的小半碗水被他一口闷下。他抹了把嘴，眼神复杂地看向栅栏，出声：「这...这什么水？」
李巧笑了，出声：「灵泉水。我们村靠它种出了粮食。」
她又装了一碗水放进投石器，「还要吗？」
这次不用她说，流民们己经争先恐后地往前挤。疤脸汉子还想维持秩序，但手下人己经不听使唤了。
李巧高声道：「别急！水有的是，但得按规矩来——放下武器，排好队，每人一碗！」
系统在李巧脑海中弹出提示：【灵泉消耗加速，当前剩余70%。建议启动B计划】
李巧心头一紧，面上不显。她转头低声对柱子道：「去粮仓取两袋陈米，再把我屋里的盐罐拿来。」
投石器不停地将一碗碗灵泉水送出栅栏。喝过水的流民们像换了个人，眼中的凶戾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困惑和渴望。
「大哥，这水真神了！我腿上的疮不疼了！」
「俺嗓子眼冒火三天了，这一碗下去全好了！」
「陈威那王八蛋骗咱们！这哪是妖女，分明是活菩萨！」
疤脸汉子表情越来越难看。他猛地踹翻一个正要去接水同伴，骂道：「都他妈给我清醒点！这妖女在使诈！」
李巧等的就是这一刻。她示意柱子把两袋陈米和盐罐摆在栅栏前，高声道：
「我们村不养闲人，欢迎干活的人。愿意留下的，每天两顿饱饭，工钱日结——挖渠、垦荒、建房，活多的是！」
这话像一块石头砸进沸水里。流民们面面相觑，有人小声嘀咕：「俺...俺会砌墙...」
「我能挑担子！」
「种地我在行！」
疤脸汉子暴跳如雷道：「都反了是吧？别忘了是谁带你们活到今天的！」
他举起菜刀，「今天谁敢投降，老子剁了谁！」
一个满脸皱纹老汉站出来道：「赵疤子！你带我们抢了三个村子，哪次不是你先吃饱？我孙女就是饿死在路上的！」
他转向栅栏，「姑娘，老汉我别的不行，看水渠是一把好手！」
李巧点头，出声：「欢迎。柱子，开门。」
栅栏刚开一条缝，那老汉就钻了进来。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个，转眼间十几个流民跑了大半。
疤脸汉子气得浑身发抖，举着菜刀就要冲上来，被剩下的三个手下拉住了。
疤脸汉子一个手下出声：「大哥，算了吧...那灵泉是真的...」
疤脸汉子另一个手下出声：「俺想留下种地...」
疤脸汉子最后那个手出声：「俺娘说过，抢来的吃食不养人...」
疤脸汉子孤零零地站在原地，脸上的疤涨得通红。突然，他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嚎叫，菜刀朝着栅栏掷来！
「巧姐儿小心！」柱子边说边一个箭步挡在前面。
菜刀铛地撞在栅栏上，弹了回去——不偏不倚，正好砍在疤脸汉子自己肩膀上！鲜血顿时喷涌而出，他踉跄几步，跪倒在地。
所有人都愣住了。
李巧最先反应过来，出声：「快开门！救人！」
温伯急道：「巧姐儿，这厮刚才还要杀咱们！」
李巧出声：「见死不救，我们和陈威有什么区别？」
李巧己经推开栅栏跑了出去。她从怀里掏出最后一点灵泉水，按在疤脸汉子的伤口上。
神奇的一幕发生了——伤口处的血立刻止住，翻卷的皮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
疤脸汉子不可置信地摸着自己的肩膀，眼中的凶光渐渐变成了敬畏。
疤脸汉子出声：「为...为什么救我？」
李巧扶他站起来：「因为你的手除了拿刀，还能拿锄头。」
她指向远处那片刚补好苗的试验田，「看见了吗？那才是活路。」
疤脸汉子——现在该叫他赵大了——
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我赵大这条命，以后就是田主娘的了！」
村民们欢呼起来。
李巧却感到一阵眩晕，系统警告在脑海中闪烁：灵泉消耗90%，进入恢复期。检测到异常能量波动，灵泉正在升级...
囡囡指着远处的天空，出声「娘！好多鸟！」
李巧抬头望去——不知何时，试验田上空盘旋着成百上千只鸟雀，它们不落不食，只是绕着那片秧苗不停盘旋。
温伯拄着拐杖的手微微发抖，出声：「百鸟朝凤...老汉活了六十多年，头回见这奇景...」
李巧心中警铃大作。
系统光幕弹出红色警告：灵泉异变加速！重复，灵泉异变加速！
李巧还没来得及细想，脚下的土地传来一阵细微的震动。
远处试验田里，那些刚补种秧苗无风自动，金黄穗子以肉眼可见速度抽枝发芽...
王二婶一屁股坐在地上，出声：「天爷啊！稻子...稻子眨眼就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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