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 慕雪菲的决断
慕雪菲在医书中寻找解毒的方法，她发现唯一的解药就在组织的核心区域。她决定冒险前往，莫文龙想要阻止她，却被她坚定的眼神所打动：“我去救你，你等着我。”
昏黄的油灯在木桌上摇曳，慕雪菲的手指在泛黄的医书页边留下一道湿痕。她己经数不清这是第几遍翻阅《滇南蛊经》了，竹简上的霉斑在灯影下扭曲成狰狞的形状。莫文龙躺在里间的木榻上，呼吸平稳得像沉睡的孩童，唯有肩头绷带渗出的新鲜血渍提醒着这里刚发生过生死较量。
"解铃还须系铃人。"她突然低声重复书中的这句话，声音被灯苗吞了大半。指尖在书页上划过时，最后一章的夹层突然松动，一张干枯的蛊虫标本滑落在地。标本下方压着她从未见过的地址——正是组织核心区域的坐标。
莫文龙是在第三个更次被惊醒的。他循着微弱的纸张摩擦声找到慕雪菲，只见她正将一张染血的羊皮地图贴在旧木箱盖上。她的发髻散了大半，几缕碎发粘在被冷汗浸透的鬓角，却仍执拗地用朱砂笔圈点着什么。
"你想去送死？"他的声音喑哑得像生锈的刀刃，却在看到她眼底的血丝时软了下去。
慕雪菲头也不抬，沾血的笔尖划出一道精准的弧线："蛊毒源头在他们实验楼的地下室，我必须拿到活蛊虫。"她的声音比窗外的夜风更冷，"上次的冰蚕只能抑制毒素七日，再拖你就真会变成这具尸体。"
"让我去。"莫文龙试图抓住她的腕子，却被她果断甩开。
"你现在的状态连楼梯都爬不动。"她终于抬头，眼里的光亮得像淬了火，"上次是你为我挡刀，这次轮到我了。"这句话掷地有声，却暴露了她眼眶里打转的泪意。
窗外突然传来巡逻队的马蹄声。慕雪菲迅速将地图塞进怀中，转身收拾行囊时，桌上散落的银针突然发出清脆的碰撞声。莫文龙这才发现，她纤细的手腕上不知何时缠满了止血的麻绳——方才研究蛊毒时被标本的毒刺划破的伤口，己被她草草包扎。
"等我回来。"她披上他的斗篷时，声音里混着从未有过的颤抖。斗篷的玉扣在她指尖打结时突然松动，莫文龙接住那枚温润的玉佩，触感竟比平日更冰凉。
"带上这个。"他解下颈间的小铁盒，暗格里是半枚染血的玉佩。这是他师父临终前留下的信物，另一半此刻正藏在组织首领的密匣中。慕雪菲的手指刚触到铁盒，门外的风声突然转急，她转身时，窗棂上己落了层薄霜。
当夜幕吞没慕雪菲的身影时，莫文龙这才发现，她怀中的医书己被撕下最后一页。那页上画着蛊楼的结构剖面图，右下角还沾着她指尖的血迹。这张纸后来成了他枕边唯一的暖意，在漫长的七日里，比任何武功秘籍都更让他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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