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哪跑！”伴随着保镖的怒吼声，白方泽的耳边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他甚至能够闻到对方身上那股浓烈的汗味，以及劣质烟草所散发出来的刺鼻气息。这股味道让他的胃里不禁一阵翻涌，差点就要吐出来。
然而，就在保镖即将扑到他身上的一刹那，白方泽却突然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猛地停下了脚步。紧接着，他以惊人的速度转身，面对来势汹汹的保镖，他的眼神冷静而锐利，仿佛在瞬间就洞察到了对方的攻击意图。
就在保镖扑过来的瞬间，白方泽侧身一闪，轻松地避开了这致命的一击。与此同时，他迅速抬起手，如同闪电一般准确地抓住了保镖的手腕。然后，他巧妙地利用保镖前冲的力道，猛地往下一拽，只听“扑通”一声，保镖像个毫无重量的麻袋一样，重重地摔倒在地，手中的电棍也随之飞出去老远。
这一连串动作如行云流水，快得让人眼花缭乱。然而，白方泽的战斗才刚刚开始。另外两个保镖见状，立刻从两侧包抄过来，一人攻上三路，一人扫下盘，配合得天衣无缝。
面对这两人的夹击，白方泽的目光却始终冷静如冰，他的身体像一片轻盈的叶子，在两人的攻击之间灵活地穿梭着。他的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一丝多余的晃动，每一次抬手、每一次侧踢，都精准得如同用尺子量过一般，恰到好处地化解了对方的攻势。
在电光火石之间，他以惊人的敏捷度侧身一闪，成功地避开了电棍的猛烈横扫。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抓住这稍纵即逝的空隙，迅速抬起脚，如同闪电一般踹向左边保镖的膝盖。
只听得“噗通”一声，那保镖如遭重击般跪倒在地，仿佛全身的力量都在瞬间被抽走。然而，白方泽并没有给对方丝毫喘息的机会，他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般连贯，手肘如同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保镖的后颈处。
这一击犹如雷霆万钧，保镖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便闷哼一声，如同一滩烂泥般晕倒在地。
右边的保镖见状，顿时怒不可遏，他咆哮着挥舞起电棍，如同一头发狂的野兽，径首朝着白方泽的头顶砸去。
面对这来势汹汹的一击，白方泽却显得异常冷静。他灵活地弯腰一闪，轻松地避开了电棍的攻击。与此同时，他迅速伸手抓起地上的电棍，如同变戏法一般，反手一挥，电棍如同一条凶猛的毒蛇，狠狠地抽在对方的肋骨上。
“咔嚓”一声脆响，伴随着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那保镖如同被抽走了脊梁骨一般，抱着肚子痛苦地倒在地上，身体蜷缩成一团，不断抽搐着。
短短一分钟不到的时间里，白方泽如鬼魅般迅速而果断地解决了三个保镖，他的动作快如闪电，狠如雷霆，让人不禁为之惊叹。
白方泽稍稍喘了口气，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还好，衣服上并没有沾染到血迹，只是蹭了一些草汁，略微有些脏污。
他转身冲向栏杆，刚抓住爬藤，就听到别墅门口传来汽车引擎的轰鸣声——不止一辆。
张涛的支援到了。
白方泽不再犹豫，顺着爬藤滑下去，落地时踉跄了一下，背包里的木箱撞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他顾不上疼，拔腿就往密林里跑，身后的枪声和喊叫声此起彼伏，像一群追命的恶鬼。
冲进树林的瞬间，他回头看了眼那栋亮着灯的别墅——周明远，林河，张涛……这笔账，他记下了。
夜风穿过树林，吹起他额前的碎发。白方泽摸了摸背包里的木箱，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他知道，这个箱子里装的不仅是头发，更是把那些人钉在耻辱柱上的证据。
他看了眼手机，信号格只剩下一格。给顾晨发了条定位，附带一句：“带箱子回，速接应。”
接下来的路，得靠自己走了。他调整了一下背包的肩带，确保箱子不会晃动，然后辨认了一下方向，朝着更深的密林走去。脚步坚定，像在执行一场早己注定的使命。
密林里的夜露打湿了裤脚，冰凉的触感顺着脚踝往上爬，白方泽忍不住皱了皱眉。他靠在树干上喘着气，背包里的木箱硌得肋骨生疼——那里面装着周明远的罪证，也装着他今晚所有的冒险。
“违规就违规吧。”他低声自语，指尖在沾满露水的树皮上蹭了蹭，试图擦掉那点黏腻的湿意。作为重案组队长，他比谁都清楚跨市办案的规矩，更知道私闯民宅、抢夺证物意味着什么。可眼下，林河的人己经布下天罗地网，破晓专案组！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破晓专案组！最新章节随便看！萧遥带着李曼和U盘在高速上被围追堵截，姜sir压下的协查通告只剩两天有效期……他没有时间循规蹈矩。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顾晨发来的消息：“己到定位附近，开的白色皮卡，闪三次远光。”后面还跟着个龇牙的表情，大概是想缓和气氛。
白方泽勾了勾嘴角。顾晨总这样，比他大几个月，却总爱摆出哥哥的样子，明明自己紧张得手心冒汗，还不忘给别人打气。他想起三年前抓捕毒贩那次，顾晨为了掩护他中弹，躺在病床上还嘴硬：“小白你可得请我吃三个月火锅，补补身子。”
他拎起背包往皮卡的方向走，脚步在落叶上踩出沙沙的响。快到林边时，果然看到两道雪亮的光柱刺破黑暗，连闪三下。
“上车！”顾晨探出头，脸上还沾着泥，显然是刚穿过一片沼泽地，“张涛的人往这边搜了，带着警犬，再晚五分钟就得撞个正着。”
白方泽拉开车门，一股柴油味混着顾晨身上的汗味涌过来，他下意识地屏住呼吸，侧身坐进副驾——皮卡车斗里堆着帆布，应该是顾晨特意准备的，用来掩盖他们的踪迹。
“证据拿到了？”顾晨一边发动车子一边问，方向盘被他打得飞快，皮卡像头野驴冲过坑洼的土路。
“嗯。”白方泽把背包放在腿上，小心翼翼地避开沾着泥的座椅套，“里面有孟悦她们的头发，还有周明远的标签。”他顿了顿，看向顾晨，“违规操作的报告，我会单独交上去，跟你没关系。”
顾晨猛地踩了脚刹车，皮卡差点撞上路边的树。他转过头，额前的碎发垂下来，遮住了半只眼睛：“白方泽你什么意思？把我当外人？”他比白方泽大几个月，说话时总带着点不容置疑的熟稔，“当年在部队，我替你背黑锅的时候怎么不说这话？现在跟我分你我？”
白方泽的喉结动了动。他想起新兵连那次，自己偷偷给家里打电话违反纪律，是他站出来说是自己干的，被罚跑了五十圈。
“情况不一样。”他低声说，“这次牵扯到林河，弄不好要脱警服的。”
“脱就脱。”顾晨重新踩下油门，语气硬得像块石头，“你以为我顾晨是那种贪生怕死的人？重案组什么时候讲过单打独斗？”他指了指车斗，“帆布下面是乔文破解的监控录像，周明远别墅外围的，正好能跟你手里的箱子对上。要写报告，也是我们一起写。”
白方泽没再说话，只是把背包往怀里抱了抱。车窗外的树影飞速倒退，像一帧帧模糊的旧照片。他知道顾晨说得对，重案组从来不是一个人的战场，可这次的风险太大，他不想把任何人拖下水——尤其是顾晨，他刚求婚成功，未婚妻还在等着他回去办婚礼。
“对了，”顾晨突然开口，“萧遥他们己经到永安了，姜sir亲自在办公室等着，李曼把周平的用药记录交了，陈昀正在比对。”他顿了顿，声音放轻了些，“你肩膀的伤怎么样？刚才在树林里看你脸色不太好。”
“没事。”白方泽活动了一下胳膊，纱布边缘又有点歪，他伸手捋了捋，重新对齐，“皮外伤。”
顾晨嗤笑一声：“也就你，伤成这样还惦记着纱布歪没歪。”他从储物格里翻出瓶矿泉水，拧开递过去，“先垫垫，到市区找家诊所处理一下。”
白方泽接过水，瓶身上的指纹印让他皱了皱眉，他用袖口擦了擦才喝——洁癖这毛病，大概是改不了了。
皮卡驶上主路时，天边己经泛起鱼肚白。晨光透过车窗照进来，在两人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白方泽看着顾晨专注开车的侧脸，突然觉得那些违规操作的顾虑，好像也没那么重了。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比起那些被藏在阁楼里的冤魂，比起林河他们嚣张的嘴脸，脱不脱警服，似乎没那么重要。
“前面路口左转。”白方泽突然说，“有家24小时诊所，消毒做得不错。”
顾晨挑眉：“你怎么知道？”
“上次也是来京市办案，王晓虎出任务擦伤，我送他去过。”白方泽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语气平静，“报告的事，等处理完伤口再说。现在，我们得先把证据送回去——姜sir还等着呢。”
顾晨笑了，猛打方向盘。皮卡拐过路口，朝着诊所的方向驶去，晨光在车顶上铺开，像一条通往黎明的路。白方泽低头看着腿上的背包，指尖轻轻拂过帆布——里面装着的，不仅是罪证，更是他们这些人，哪怕违规也要守住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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