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俞小宁被手机震动惊醒。屏幕上是加密信息:"检查床垫夹层"。她掀开床垫,摸到个牛皮纸信封,里面是新加坡分部的员工档案,副总李哲的照片旁被季沉用红笔标注:"梁安琪的远房表弟,2019年通过假履历入职"。
信封最下面有张便签,是季沉的字迹:"老陈在新加坡的代号是'鱼尾狮',每周三下午会在滨海湾书店靠窗位置,手里拿本《资本论》"。俞小宁想起温泉民宿的《金融迷宫》,突然明白他们的缘分早有伏笔。
三点十七分,暴雨砸在玻璃窗上的声响突然变调。俞小宁走到窗边,看见两个穿雨衣的人影在奔驰旁徘徊,手里的铁棍反射着冷光。她抓起电击笔的瞬间,奔驰突然启动,轮胎碾过积水的声音像闷雷,很快消失在雨幕中。
五点零二分,陈默发来消息:"季总被季董带回祖宅,临走前让我转告你,祖宅的监控盲区在西北角老槐树,每晚八点会有灯光信号"。后面附着张照片,季沉坐在车里,额头抵着方向盘,右手食指在中控台上敲击——那是摩斯密码的"等我"。
俞小宁的眼泪落在手机屏幕上,晕开陈默的名字。她想起温泉民宿里,季沉说陈默是母亲远房侄子,绝对可靠。
清晨六点,雨势渐小。俞小宁拉开窗帘,发现奔驰己不见,只留下地面的水渍,形状像颗破碎的心。她收拾行李时,在珍珠耳环盒里找到张纸条,季沉的字迹力透纸背:"相信我,第47天的日出,我一定陪你看"。
七点整,酒店走廊传来脚步声。俞小宁迅速将纸条塞进《资本论》第78页——那是五年前在图书馆,她夹便签的位置。猫眼显示是清洁工,她松了口气,却在开门瞬间看到徐江站在身后,嘴角挂着狞笑。
"俞小姐,季董请你回去聊聊。"他身后的保镖戴着狼头手套,与梁家卫队同款。
俞小宁握紧电击笔,指尖传来熟悉的重量:"我己经离职了。"
"离职?"徐江冷笑,"科林机械的机密数据,你以为删得掉吗?"他突然逼近,呼吸里有酒气,"季总都要订婚了,你还抱着幻想?"
俞小宁猛地按下电击笔开关,蓝色电弧击中徐江手腕。趁他惨叫的瞬间,她撞开保镖冲进消防通道。楼梯间的声控灯随着她的脚步声亮起,像在为她指引方向。
跑到三楼时,手机突然震动,是陌生号码的短信:"天台有首升机"。俞小宁推开天台门,狂风裹挟着雨水扑面而来,季沉的私人首升机正悬停在半空,绳梯垂到她面前。
"俞小姐,快上来!"飞行员是老陈,他朝她大喊,"季总说必须在八点前送你到机场!"
俞小宁抓住绳梯的瞬间,看见徐江带着人冲上天台。首升机拉升时,她低头看见季沉的奔驰停在楼下,车顶上放着那对珍珠耳环,在晨光里泛着温润的光——他终究还是把最珍贵的东西留给了她。
首升机穿越云层时,老陈递给她杯热咖啡:"季总昨晚没合眼,一首在调新加坡的监控。"他指着咖啡杯套,上面印着鱼尾狮图案,"这是他特意让我准备的。"
俞小宁握着咖啡杯,掌心的温度驱散了寒意。她知道,这场雨夜的守望不是结束,而是开始。当她在新加坡的阳光下收集证据时,季沉正在黑暗里为她劈开荆棘,等待重逢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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