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还在疯狂地砸向落地窗,玻璃上蜿蜒的水痕像一道道狰狞的伤疤。苏晚在一阵剧烈的眩晕中睁开眼,喉咙里火烧火燎地疼,像是被砂纸狠狠磨过 —— 那是药效尚未完全褪去的灼痛感。
她费力地转动眼球,视线所及是一间极尽奢华的卧室。深灰色的天鹅绒窗帘拉得密不透风,只留一盏嵌在天花板中央的水晶灯,冷白的光线透过切割精良的水晶,在地板上投下细碎而冰冷的光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雪松香气,混杂着若有似无的、属于陌生男性的气息,让她浑身的汗毛瞬间竖了起来。
“醒了?”
一个低沉的男声在床沿响起,像大提琴的最低音,却裹着冰碴子,瞬间刺破了房间里令人窒息的寂静。苏晚猛地偏过头,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擂动起来。
傅斯年就坐在离她不到半米的地方。他穿着一件质地精良的白衬衫,领口随意地敞开两颗扣子,露出线条清晰的锁骨。衬衫的左胸位置洇着一块深色的水渍,那是她刚才在混沌中挣扎时,泼在他身上的药汁留下的痕迹。
男人的五官深邃得如同刀刻,鼻梁高挺,薄唇紧抿,明明是一张足以让无数女人疯狂的脸,此刻却因为那双眼睛而显得格外可怖。他的瞳孔是极深的墨色,像两口不见底的寒潭,正一眨不眨地盯着她,那眼神里没有丝毫温度,只有审视猎物般的冷静与偏执。
苏晚的记忆在这一刻断裂又重组。她想起几个小时前的雨夜,精神病院后门那条狭窄湿滑的小巷,她冒雨去给加班的同事送一份紧急文件,却撞见了这个浑身是血的男人。他像一头受伤的野兽,眼神淬着冰,首到看见她颈间那枚银质玫瑰项链时,才突然爆发出近乎贪婪的光芒,喃喃地叫了一声 “妈妈”,然后,她的后颈就遭到了重重一击……
“你是谁?这是哪里?” 苏晚的声音干涩沙哑,每说一个字,喉咙都像被针扎一样疼。她想撑起身体,却发现西肢软得像棉花,稍微一动,就有一股奇异的热浪从小腹窜起,让她的意识阵阵发飘。
傅斯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缓缓俯身,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锁骨,呼吸间那股冷冽的雪松味更加清晰。他的目光越过她苍白的脸,精准地落在她颈间的玫瑰项链上,指尖轻轻抬起,冰凉的指腹划过那片细腻的肌肤,最后停留在项链的吊坠上 —— 那是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花瓣的纹路被工匠打磨得极为精致,是母亲留给她的唯一遗物。
“它真漂亮。” 傅斯年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自言自语,眼神里却翻涌着一种近乎病态的迷恋,“和我母亲当年戴的那枚,一模一样。”
苏晚的脊背突然窜起一股寒意。母亲?他又提到了母亲。这个男人的疯狂,似乎从一开始就和这枚项链、和他那位不知名的母亲紧紧捆绑在一起。
“放开我!” 她用尽全身力气挣扎,却只换来傅斯年更加用力的钳制。他的手指猛地收紧,捏得她颈间的肌肤生疼,那枚玫瑰项链也随之陷入肉里,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傅斯年的嘴角突然勾起一抹极淡的笑,那笑容里没有半分暖意,只有冰冷的残忍。“放开你?” 他重复着这三个字,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可笑的事情,“苏晚,从你戴上这枚项链的那一刻起,你就注定跑不掉了。”
他首起身,转身走到床头柜旁,拿起一个精致的黑色丝绒盒子。打开盒子的瞬间,苏晚看到里面放着两颗猩红的药丸,像凝固的血珠,在水晶灯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知道这是什么吗?” 傅斯年拿起其中一颗药丸,用指尖捏着,在她眼前晃了晃,“能让你变得很乖的药。”
苏晚的瞳孔骤然收缩。“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 傅斯年的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谈论天气,他俯下身,另一只手突然扣住她的下巴,指骨用力,迫使她张开嘴,“只是想让你好好‘感受’一下,什么叫彻底属于我。”
“不!放开我!” 苏晚拼命摇头,牙齿死死咬着下唇,试图反抗。但她的力气在傅斯年面前实在太渺小了,他的手指像铁钳一样固定着她的下颌,根本容不得她挣扎。那颗猩红的药丸被他轻而易举地扔进了她的嘴里,带着一股淡淡的杏仁苦味,顺着她的喉咙滑了下去。
“咳咳……” 苏晚剧烈地咳嗽起来,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混合着屈辱和恐惧,“你这个疯子!”
傅斯年看着她泛红的眼眶,非但没有生气,反而露出了一丝满足的笑容。他把剩下的那颗药丸放进自己嘴里,动作优雅地咽了下去,然后伸出拇指,轻轻擦去她嘴角的药渍,指尖的冰凉让苏晚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疯子?” 他低笑出声,声音里带着一种奇异的磁性,“或许吧。但很快,你就会和我一起疯了。”
药效发作的速度比苏晚想象中快得多。不过几分钟的时间,那股奇异的热浪就席卷了她的全身,让她的皮肤泛起不正常的红晕,理智也开始像被投入水中的墨滴,渐渐晕开、模糊。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血液在血管里疯狂地奔涌,身体里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爬,让她既羞耻又无力。
傅斯年就坐在床边,平静地看着她的变化。他的眼神越来越暗,里面翻涌着压抑的欲望和偏执的占有欲,像是在欣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终于显露出最动人的姿态。他的呼吸也渐渐变得粗重,显然,那颗药丸对他也起了作用。
“难受吗?” 他伸出手,指尖划过她汗湿的额发,动作竟有几分温柔,但说出的话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忍一忍,晚晚,很快就好了。”
苏晚咬紧牙关,用尽最后一丝理智别过脸,避开他的触碰。“滚……”
这个字彻底点燃了傅斯年眼底的火焰。他不再伪装温柔,猛地俯身,一把撕开了她身上那件明显属于他的宽大衬衫。冰凉的空气瞬间包裹住她滚烫的皮肤,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却又被身体里的热浪烫得几乎尖叫。
颈间的玫瑰项链在两人的纠缠中硌得她生疼,那冰凉的触感成了此刻唯一能让她保持清醒的东西。他的吻密集地落在她的颈间、锁骨上,带着不容抗拒的掠夺意味,时而轻柔如羽毛,时而又带着惩罚性的力道,仿佛要在她身上刻下永不磨灭的印记。苏晚的挣扎在药物的作用下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她的推拒反而像是一种无声的邀请,点燃了傅斯年更深的欲望。
他的手抚过她的腰侧,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将她牢牢禁锢在怀里。苏晚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上越来越高的温度,以及他眼底那几乎要将她吞噬的疯狂。她的意识像风中残烛,明明知道这是一种屈辱,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回应着,这种矛盾让她的羞耻感达到了顶点,眼泪混合着绝望滚落下来。
“别叫。” 傅斯年咬住她的唇,声音含糊不清,带着浓重的喘息,“这是我们的‘新婚夜’,该安静点。”
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开来,不知道是她的还是他的。苏晚的意识彻底陷入了混沌,身体的本能压倒了理智,反抗变得越来越微弱。她只能任由他摆布,任由那枚玫瑰项链在两人之间不断摩擦,像是在无声地见证这场屈辱的占有。
傅斯年的力道重得像是要把她揉进骨血里,他掐着她的腰,在她耳边一遍遍地重复着:“记住这种感觉,晚晚。你是我的了,从里到外,完完全全属于我一个人。”
……
不知过了多久,这场荒唐的沉沦才终于结束。
苏晚像一摊烂泥般瘫在床上,浑身的骨头都像散了架,皮肤被汗水和泪水浸湿,黏腻地贴在身上。窗外的雨还在下,敲打着玻璃,发出单调而沉闷的声响。她睁着空洞的眼睛看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灯,感觉自己的灵魂像是被抽离了身体,只剩下一具残破的躯壳。
傅斯年起身下床,走到浴室里放了水。然后,他回来将她打横抱起,走进弥漫着白雾的浴室。温热的水漫过两人交缠的身体,洗去了身上的痕迹,却洗不掉苏晚心底的屈辱和绝望。
她闭着眼,眼泪无声地滑落,混在洗澡水里,分不清哪是水,哪是泪。
傅斯年的手指穿过她湿漉漉的长发,动作笨拙地为她清洗着,像是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他突然低下头,吻去她眼角的泪,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疼吗?”
苏晚猛地睁开眼,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他。水声哗啦作响,她踉跄着后退几步,后背撞在冰冷的瓷砖墙上,才勉强站稳。她抬起头,用一种近乎淬毒的眼神看着他,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滚!”
傅斯年被她推得愣了一下,眼底那一丝难得的慌乱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阴鸷。他一步步逼近,高大的身影在水汽中显得格外压迫。他伸手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着自己,语气里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理所当然:“别忘了,是谁让你活下来的。”
他的指尖再次抚上她颈间的玫瑰项链,力道带着惩罚性的意味,捏得她生疼。“这枚项链,就是你的卖身契。从今天起,你的命是我的,你的身体是我的,你的一切,都是我的。”
苏晚看着他眼底那疯狂的偏执,终于彻底明白 —— 她掉进了一个精心编织的地狱,而眼前这个男人,就是地狱里的魔鬼。他用最粗暴的方式,给了她一个最绝望的开始。
而这场以双生毒药为开端的沉沦,不过是她囚笼生涯的序幕。
傅斯年的疯,才刚刚露出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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