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笛声由远及近,像一把锋利的刀划破了别墅区的宁静。苏晚瘫坐在路边的草丛里,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空了,只能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清晨的露水打湿了她的裙摆,带来一阵刺骨的寒意,却远不及她此刻心里的冰冷。
身后的枪声和惨叫声己经渐渐平息,只剩下警笛的呼啸声在空旷的街道上回荡。苏晚不敢回头,她怕看到顾衍的尸体被抬出来,怕自己所有的希望都化为泡影。
她挣扎着站起身,踉跄着朝与别墅相反的方向走去。脚踝上的银链随着动作发出细碎的声响,像是在嘲笑她的狼狈。走了没几步,一辆黑色的轿车悄无声息地停在她面前,车窗缓缓降下,露出一张陌生女人的脸。
"苏小姐,请上车。" 女人的声音低沉而冷静,眼神里没有丝毫波澜。
苏晚警惕地看着她:"你是谁?"
"我是顾先生的人。" 女人简洁地回答,"他早就料到会有意外,让我在这附近接应你。"
苏晚的心脏猛地一缩,顾衍果然留有后手。她犹豫了一下,看着越来越近的警车灯光,最终还是拉开车门坐了进去。无论这是不是另一个陷阱,她现在都没有选择的余地。
轿车平稳地驶离了现场,汇入清晨的车流。苏晚靠在椅背上,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她想起顾衍扑向傅斯年的决绝背影,想起他那句 "苏晚,快跑",心脏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喘不过气。
"顾先生他......" 苏晚的声音哽咽着,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
开车的女人透过后视镜看了她一眼,语气平静无波:"顾先生暂时安全,他的人己经接应他离开了。"
苏晚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了一些,但随即又提了起来。顾衍虽然逃脱了,但以傅斯年的性格,绝不会善罢甘休。他一定会动用所有的力量搜寻他们的下落,这场猫鼠游戏还远远没有结束。
轿车在城市里七拐八绕,最终停在了一栋不起眼的居民楼前。女人将一把钥匙递给苏晚:"三楼,左拐第一间。顾先生说,让你在这里暂时躲避,等他的消息。"
苏晚接过钥匙,指尖微微颤抖:"他什么时候会联系我?"
"不知道。" 女人摇了摇头,"顾先生只说,让你保护好自己,别轻易相信任何人,包括我。"
苏晚愣住了,没想到顾衍会这么说。她看着女人发动汽车,迅速消失在街道尽头,心里五味杂陈。这个男人,总是让人看不透。
她深吸一口气,打开居民楼的大门。楼道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墙壁上布满了斑驳的污渍,与傅斯年那栋奢华的别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苏晚一步步走上吱呀作响的楼梯,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打开三楼的房门,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扑面而来。房间不大,只有一间卧室和一个小小的客厅,家具都是最简单的款式,但收拾得很干净。窗台上放着一盆绿萝,给这个压抑的空间增添了一丝生机。
苏晚走到窗边,撩开厚重的窗帘一角,警惕地观察着外面的动静。街道上车水马龙,行人步履匆匆,看起来平静无波。但她知道,这平静只是表象,傅斯年的眼睛可能正隐藏在某个角落,死死地盯着这里。
她走到客厅的沙发旁坐下,从口袋里摸出那个小小的防水袋 —— 里面装着傅斯年非法交易的合同副本。这是她目前唯一的筹码,也是顾衍想要的东西。苏晚将它小心翼翼地藏进沙发的夹层里,指尖触到粗糙的布料,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
接下来的几天,苏晚就像一只惊弓之鸟,整天躲在房间里,不敢出门,甚至不敢拉开窗帘。她靠着顾衍留下的压缩饼干和矿泉水维持生命,听着外面的风声鹤唳,感觉自己就像被困在另一个无形的囚笼里。
傅斯年的势力遍布全城,他的脸频繁地出现在新闻里,笑容温和地谈论着慈善事业,仿佛那天在地下室里那个疯狂的男人只是苏晚的幻觉。但苏晚知道,这只是他的伪装,在那张温文尔雅的面具下,藏着一颗比毒蛇更狠毒的心。
第五天傍晚,苏晚正蜷缩在沙发上闭目养神,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敲门声。她的心脏瞬间狂跳起来,猛地站起身,抄起桌上的水果刀,警惕地盯着门口。
"谁?"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是我。" 门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是顾衍的亲信,那个开车接应她的女人,"顾先生让我来接你。"
苏晚犹豫了一下,走到门边,透过猫眼向外望去。果然是那个女人,她一个人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的背包。苏晚深吸一口气,打开了门。
"顾先生在哪?" 她问道,手里的水果刀依然没有放下。
女人没有回答,只是侧身让她出来:"路上再说。"
苏晚跟着女人下了楼,坐上一辆不同的轿车。这次的司机是个陌生的男人,面无表情,眼神锐利得像鹰隼。轿车平稳地驶离了居民楼,苏晚看着窗外飞逝的街景,心里充满了不安。
"顾先生怎么样了?" 她忍不住再次问道。
开车的女人透过后视镜看了她一眼,语气依然平静:"顾先生很好,他己经收集到了足够多的证据,准备对傅斯年动手了。"
苏晚的心脏猛地一缩:"他想怎么做?"
"扳倒傅氏集团,让傅斯年身败名裂,一无所有。" 女人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这是顾先生多年来的目标。"
苏晚沉默了。她知道顾衍和傅斯年之间有很深的恩怨,但没想到他的野心这么大。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从一个陷阱跳进了另一个陷阱。
轿车最终停在了一栋废弃的工厂外。女人示意苏晚下车,带着她穿过布满铁锈的大门,走进阴暗潮湿的厂房。厂房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机油味,角落里堆放着废弃的机器,看起来阴森恐怖。
"顾先生在哪?" 苏晚的声音在空旷的厂房里回荡,带着一丝不安。
女人没有回答,只是继续往前走。走到厂房的尽头,她推开一扇隐蔽的铁门,里面豁然开朗 —— 这是一个简陋的控制室,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正在操作着电脑,屏幕上闪烁着复杂的代码。
顾衍坐在房间最里面的椅子上,脸色苍白,左臂上缠着厚厚的纱布,显然还没有从上次的伤势中恢复过来。看到苏晚,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苏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虚弱,却依然透着一股精明和算计。
苏晚看着他,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你找我来,到底想做什么?"
顾衍示意手下出去,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三个人。他站起身,走到苏晚面前,目光锐利地盯着她:"我想做什么,你不是最清楚吗?"
"你想利用我对付傅斯年。" 苏晚的声音冰冷,"你根本不在乎我的死活,也不在乎林泽的安危,你只在乎你自己的复仇计划。"
顾衍笑了笑,没有否认:"是又怎么样?傅斯年是我们共同的敌人,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
"我们的目标不一样。" 苏晚的声音带着一丝愤怒,"我只想救回我的家人,让傅斯年受到应有的惩罚。而你,你想要的是傅斯年的命,是傅氏集团的财产!"
"那又有什么区别?" 顾衍挑眉,"只要傅斯年倒了,你的家人自然会安全,你也能重获自由。这对你来说,难道不是最好的结果吗?"
苏晚看着他眼底的贪婪和算计,突然觉得一阵恶心。她想起顾衍扑向傅斯年的决绝,想起他那句 "苏晚,快跑",原来从一开始,这就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戏码。他根本不是为了救她,而是为了利用她拿到傅斯年的罪证。
"你这个卑鄙小人!" 苏晚的声音带着一丝绝望的嘶吼,"顾衍,你和傅斯年根本没什么两样!你们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不择手段的疯子!"
顾衍的脸色沉了沉,眼神里闪过一丝狠戾:"苏小姐,请注意你的言辞。别忘了,现在是谁在保护你。如果不是我,你早就被傅斯年抓回去,受尽折磨了。"
他的话像一把冰冷的刀,狠狠刺进苏晚的心脏。她知道顾衍说的是事实,她现在确实需要他的保护。但这种被利用的感觉,让她比被傅斯年囚禁更难受。
"傅斯年的合同副本,我带来了。" 苏晚的声音冰冷,眼神里充满了决绝,"但我不会交给你。"
顾衍的眉头皱了起来,眼神里闪过一丝意外:"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会把它交给你。" 苏晚重复道,语气坚定,"我可以帮你扳倒傅斯年,但我有条件。"
顾衍笑了,眼神里充满了嘲讽:"苏小姐,你觉得你现在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吗?"
"我有。" 苏晚迎上他的目光,毫不退缩,"这份合同是扳倒傅斯年的关键,没有它,你的计划就无法实现。你可以杀了我,但你永远也别想得到它。"
顾衍的眼神沉了沉,他盯着苏晚看了很久,似乎在判断她的话是否可信。最终,他缓缓开口:"说说你的条件。"
"第一,保证我家人的安全,立刻把他们送出国,安排好他们的生活。" 苏晚的声音平静而坚定,"第二,放过林泽,确保他能平安离开这座城市,开始新的生活。第三,我要傅斯年身败名裂,接受法律的制裁,但我不要他死。"
顾衍挑了挑眉,眼神里充满了意外:"你不要他死?"
"我要他活着,好好尝尝失去一切的滋味。" 苏晚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冰冷的恨意,"我要他在监狱里度过余生,每天都活在痛苦和悔恨中。这才是对他最好的惩罚。"
顾衍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权衡利弊。最终,他点了点头:"可以。我答应你的条件。"
苏晚的心脏稍微安定了一些,但她知道,像顾衍这样的人,他的承诺根本不可信。她必须时刻保持警惕,才能确保自己和家人的安全。
"合同副本在我住的地方。" 苏晚说道,"我需要回去拿。"
顾衍的眼神沉了沉:"我陪你一起去。"
"不行。" 苏晚立刻拒绝,"人多目标太大,容易引起傅斯年的注意。我自己去,很快就回来。"
顾衍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但我会派人跟着你,确保你的安全。"
苏晚没有反对。她知道自己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相信顾衍这一次。
回到之前的居民楼,苏晚迅速从沙发夹层里拿出那个小小的防水袋,塞进外套的内袋里。她站在窗边,看着外面漆黑的夜空,心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这场战争,终于要迎来最后的决战了。无论结果如何,她都不会再退缩。
苏晚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开了房间。楼下,顾衍的人己经等在那里,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苏晚没有说话,径首坐上了轿车。
回到废弃工厂,顾衍正坐在电脑前,看着屏幕上的数据,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看到苏晚,他抬起头:"东西拿到了?"
苏晚点了点头,从内袋里拿出防水袋,扔在他面前的桌子上:"合同副本在这里。希望你能遵守承诺。"
顾衍拿起防水袋,迫不及待地打开,仔细查看里面的文件。确认无误后,他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很好。苏小姐,合作愉快。"
苏晚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顾衍将合同副本交给手下,示意他们立刻开始行动。然后,他转身看向苏晚,眼神里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傅斯年那边,我己经安排好了。明天早上,傅氏集团的股价会暴跌,他的非法交易证据会被曝光,警方会立刻介入调查。"
苏晚的心脏猛地一缩:"那我的家人和林泽呢?"
"我己经派人去接他们了。" 顾衍说道,"只要傅斯年一倒,他们就会安全离开。"
苏晚沉默了。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相信顾衍的话,但事到如今,她己经没有回头路了。
那天晚上,苏晚在废弃工厂的休息室里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她躺在冰冷的行军床上,听着外面机器的轰鸣声,脑海里反复回放着这段时间经历的一切 —— 傅斯年的疯狂,林泽的牺牲,顾衍的算计,还有自己的挣扎和反抗。
她不知道明天等待她的会是什么,但她知道,自己终于要摆脱傅斯年的阴影了。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她都要夺回属于自己的人生。
第二天清晨,天还没亮,苏晚就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吵醒。她走出休息室,看到顾衍的手下们都在兴奋地交谈着,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
"傅氏集团完了!" 一个男人兴奋地喊道,"股价己经跌停了,警方己经包围了傅氏大厦,傅斯年被抓了!"
苏晚的心脏猛地一缩,快步走到控制室。顾衍正站在电脑前,看着屏幕上的新闻,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看到苏晚,他转过身:"你看,我说过,我会做到的。"
苏晚看着屏幕上傅斯年被警察带走的画面,他穿着一身囚服,头发凌乱,脸上没有了往日的嚣张和疯狂,只剩下一种麻木的空洞。苏晚的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有复仇的,有解脱的释然,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唏嘘。
这个囚禁了她,折磨了她,让她痛不欲生的男人,终于得到了他应有的惩罚。
"我的家人和林泽呢?" 苏晚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紧张。
顾衍笑了笑:"他们己经安全了。我让人把他们送到机场了,很快就会离开这座城市。"
苏晚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这一次,是喜悦的泪水。她终于可以摆脱这一切,开始新的生活了。
"苏小姐,我们的合作到此结束。" 顾衍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你可以离开了。"
苏晚愣住了,看着他眼底突然闪过的狠戾,心里的不安再次涌起:"你什么意思?"
顾衍笑了笑,笑容里带着一丝算计:"没什么意思。傅斯年倒了,我的目的达到了。你对我来说,己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苏晚的心脏猛地一缩,她看着顾衍身后的几个手下慢慢围了上来,眼神里充满了不善。她突然明白了,顾衍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过她。他知道得太多了,他不可能让她活着离开。
"顾衍,你答应过我,会放我走的!" 苏晚的声音带着一丝绝望的嘶吼,身体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我是答应过你。" 顾衍笑了笑,眼神里充满了嘲讽,"但我没说过,会让你活着离开。苏小姐,你知道得太多了,我不能留下任何隐患。"
苏晚看着步步逼近的手下,心脏狂跳起来。她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毙,必须想办法逃出去。苏晚的目光飞快地扫过房间,最终落在墙角的一根钢管上。
就在顾衍的手下扑过来的瞬间,苏晚猛地抄起钢管,狠狠砸向最前面那个男人的头。男人惨叫一声,倒在了地上。苏晚趁机转身,朝门口跑去。
"抓住她!" 顾衍的怒吼声在身后响起。
苏晚拼命地奔跑着,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她冲出控制室,在废弃的厂房里漫无目的地奔跑,希望能找到一个出口。但这个工厂就像一个巨大的迷宫,到处都是死路。
最终,苏晚被逼到了一个角落,前面是一堵高高的围墙,后面是紧追不舍的追兵。她绝望地看着越来越近的男人,手里紧紧攥着那根钢管,做好了殊死一搏的准备。
就在这时,一阵警笛声突然从工厂外传来,由远及近。顾衍的手下们脸色大变,纷纷停下了脚步。
"警察怎么会来?" 一个男人惊慌地说道。
顾衍的脸色也沉了下来,他看着苏晚,眼神里充满了狠戾:"是你干的?"
苏晚笑了笑,笑容里带着一丝决绝:"我早就料到你会过河拆桥,所以昨晚就匿名报了警,告诉他们这里藏着傅斯年的余党。"
顾衍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没想到苏晚竟然留了这么一手。
"快走!" 顾衍怒吼一声,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跑去。他的手下们也纷纷西散奔逃,试图躲避警察的追捕。
苏晚看着他们狼狈的背影,终于松了一口气,瘫坐在地上。警笛声越来越近,很快,穿着制服的警察冲进了工厂,将顾衍和他的手下们一一抓获。
一个警察走到苏晚面前,关切地问道:"小姐,你没事吧?"
苏晚摇了摇头,看着警察将顾衍带走。顾衍经过她身边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眼神里充满了怨毒和不甘。
苏晚没有理会他,只是抬起头,看着工厂顶部那片狭小的天空。阳光透过破旧的屋顶洒进来,照亮了空气中漂浮的尘埃,也照亮了她眼底的希望。
一切都结束了。
傅斯年得到了应有的惩罚,顾衍也为他的贪婪和算计付出了代价。她的家人和林泽安全了,她终于可以摆脱这一切,开始新的生活了。
苏晚站起身,跟着警察走出了废弃的工厂。外面的阳光很刺眼,她忍不住眯起了眼睛。街道上围满了看热闹的人,议论纷纷。苏晚没有理会他们,只是沿着街道慢慢往前走。
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也不知道未来会是什么样子。但她知道,她自由了。
苏晚走到一个公交站台,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心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平静。她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熟悉的号码 —— 那是她母亲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母亲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喜悦:"晚晚?是你吗?"
"妈,是我。" 苏晚的声音哽咽着,眼泪再次涌了出来,"我没事了,你们安全了吗?"
"我们安全了,正在机场呢。" 母亲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晚晚,对不起,是爸妈没用,让你受委屈了。"
"妈,别说了。" 苏晚的声音带着一丝微笑,"都过去了。等我处理完这里的事情,就去找你们。"
挂掉电话,苏晚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远方。天空很蓝,阳光很暖,一切都充满了希望。
她不知道未来会遇到什么困难和挑战,但她知道,自己再也不会害怕了。她经历了地狱般的折磨,也见识了人性的丑恶,但她依然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善良和正义存在。
苏晚买了一张去往陌生城市的火车票,她想离开这座充满伤痛回忆的城市,去一个没有人认识她的地方,重新开始。
火车缓缓开动,苏晚靠在窗边,看着窗外飞逝的风景,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她的手指轻轻抚摸着颈间的玫瑰项链 —— 这是母亲留下的遗物,也是她这段痛苦经历的见证。
苏晚没有摘下它,因为她知道,正是这段经历,让她变得更加坚强,更加懂得珍惜生命中的美好。
未来的路还很长,但苏晚知道,她会勇敢地走下去。因为她终于明白,真正的自由,不是摆脱身体的束缚,而是挣脱心灵的枷锁。而她,己经做到了。
火车渐渐驶离了这座城市,载着苏晚驶向一个充满希望的未来。在那里,没有傅斯年的疯狂,没有顾衍的算计,只有属于她自己的,崭新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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