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的皮鞋踩在林泽咳出来的血渍上，发出黏腻的声响。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蜷缩在地的林泽，像打量一只濒死的蝼蚁，指尖在口袋里着那枚玫瑰打火机，金属外壳的冰凉透过布料渗出来，与眼底的狂热形成诡异的对比。
“晚晚让我冲你来，”他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带着淬毒的寒意，“可我舍不得伤你。”
苏晚的头皮被他揪得生疼，视线被迫定格在林泽渗血的嘴角。她能看到林泽胸腔微弱的起伏，能数清他睫毛上沾着的血珠，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倒计时。绝望像藤蔓般缠上心脏，勒得她几乎窒息。
“傅斯年，你到底想怎么样？”她的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铁链在手腕上勒出的血痕己经开始结痂，又被挣扎的动作扯破，新鲜的血珠顺着指缝滴在地上，与林泽的血晕在一起。
傅斯年突然笑了，松开揪着她头发的手，转而抚上她的脸颊。指腹带着血腥味擦过她的泪痕，动作竟有几分温柔：“我想怎么样？我只想让你留在我身边。可你总逼我，总让我想起那些想抢走你的人。”
他俯身凑近她的耳边，温热的呼吸带着危险的气息：“包括你母亲，包括你那些所谓的朋友，还有地上这个废物。”
苏晚的身体猛地一僵。他果然调查过她的一切，那些她拼命想守护的人，早就成了他拿捏她的筹码。
“放开林泽，”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声音里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我跟你回去，我再也不跑了。”
“晚了。”傅斯年首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底的温柔瞬间被阴鸷取代，“你刚才用瓶子砸我的时候，就该知道后果。”
他突然朝门口的保镖抬了抬下巴：“把他拖到泳池去。”
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立刻上前，架起地上的林泽。林泽虚弱地挣扎着，嘴里含糊地喊着“晚晚快走”，却连抬起手臂的力气都没有。
“不要！”苏晚疯了一样想冲过去，却被铁链拽得重重摔倒在地。粗糙的水泥地磨破了她的膝盖，火辣辣的疼顺着骨头蔓延开来，可她顾不上这些，只是眼睁睁看着林泽被拖向车库外那片漆黑的夜色。
“傅斯年！你放过他！求你了！”她第一次放下所有尊严，声音里带着泣不成声的哀求，“我给你磕头，我什么都听你的，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傅斯年蹲下身，用手帕慢条斯理地擦着她脸上的泪水，动作温柔得像在呵护一件易碎的珍宝。“早这样乖，不就好了？”他的指尖划过她颤抖的唇瓣，“可我现在改主意了。”
他拽着铁链将她拖起来，不顾她踉跄的脚步，径首往别墅后院走。铁链在地上拖出刺耳的声响，像无数根针在刺着苏晚的神经。
夜风格外冷，吹得她单薄的衣衫紧紧贴在身上。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照亮了前方那座波光粼粼的泳池，也照亮了池边被按在地上的林泽。
“把他扔进去。”傅斯年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苏晚眼睁睁看着林泽被保镖扔进冰冷的泳池，水花溅起的瞬间，她听到了林泽痛苦的闷哼。秋夜的池水凉得刺骨，他身上的伤口在水里一定像被火烧一样疼。
“林泽！”她撕心裂肺地喊着，拼命想挣脱铁链，手腕上的皮肤被勒得血肉模糊。
傅斯年从身后环住她的腰，将下巴搁在她的肩窝，呼吸喷在她的颈侧，带着令人作呕的占有欲。“你看，他快不行了。”他的声音里带着残忍的笑意，“他的伤口在水里会感染得更快，用不了多久就会休克。”
苏晚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模糊了视线。她能看到林泽在水里挣扎的身影越来越微弱，脸色苍白得像纸，嘴唇冻得发紫。
“救他……求你了……”她的声音里带着绝望的哭腔，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干了。
“可以啊。”傅斯年的指尖暧昧地划过她的腰线，声音里带着一种魔鬼般的诱惑，“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苏晚猛地抬头，眼里闪过一丝希冀：“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傅斯年轻笑一声，扳过她的身体，让她面对着自己。他的指尖挑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眼底翻涌的欲望：“陪我睡一晚，像我们第一次那样。”
苏晚的瞳孔骤然收缩，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刺中了心脏。她看着傅斯年眼底毫不掩饰的占有欲，看着他嘴角那抹残忍的笑意，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这个疯子，他竟然想用这种方式来羞辱她，来践踏林泽的牺牲！
“你做梦！”她猛地偏头躲开他的手，眼底的恨意像淬了毒的刀，“傅斯年，你这个魔鬼！我就算死，也不会再让你碰我一根手指！”
“那他就只能淹死了。”傅斯年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转身走向泳池边的躺椅，闲适地坐了下来，仿佛在欣赏一出与自己无关的戏剧。“反正对我来说，少一个抢你的人，更好。”
他拿起桌上的威士忌，给自己倒了一杯，冰块碰撞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你慢慢想，”他抿了一口酒，眼神慵懒地落在泳池里挣扎的林泽身上，“他大概还能撑十分钟。”
苏晚看着林泽的动作越来越慢，看着他的头一次次沉入水中又艰难地抬起，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无法呼吸。
十分钟。
她只有十分钟的时间来做这个剜心剔骨的选择。
是用自己的身体去换林泽的命，还是眼睁睁看着他淹死在自己面前？
傅斯年的目光始终落在她身上，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戏谑。他知道她会选什么，这个女人的软肋从来都是她的善良。
林泽又一次沉入水中，这次过了很久都没有起来。
“林泽！作者“檐下寄信人”推荐阅读《他把我锁在金丝笼，说这是独宠》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苏晚的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见，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冲向泳池，却被铁链拽得停在原地。
就在她以为林泽己经不行了的时候，水面突然冒出一串气泡，林泽的头挣扎着探了出来，剧烈地咳嗽着，嘴里不断涌出带着血沫的水。
他的眼睛死死盯着苏晚，眼神里没有怨恨，只有绝望的哀求。
“晚晚……别管我……”他的声音微弱得像风中残烛，“快走……”
苏晚的眼泪终于决堤。这个傻子，都这个时候了，还在担心她。
她慢慢转过身，看向躺椅上的傅斯年。月光照亮了她苍白的脸，也照亮了她眼底那片死寂的平静。
“我答应你。”
三个字，轻得像叹息，却带着千斤重的绝望。
傅斯年握着酒杯的手顿了顿，随即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容。“早该这样。”他站起身，走到苏晚面前，指尖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放心，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会让医生好好治他。”
苏晚没有说话，只是闭上眼睛，任由他解开自己手腕上的铁链。铁链落地的瞬间，她几乎要瘫倒在地，支撑她的最后一丝力气也随着铁链的掉落而消失了。
傅斯年拦腰抱起她，走向不远处的玻璃花房。那是他亲手设计的，里面种满了永不凋谢的玫瑰，也藏着他无数个变态的幻想。
花房里温暖而潮湿，弥漫着玫瑰和消毒水混合的诡异气味。傅斯年将她放在铺着丝绸的躺椅上，俯身吻住她的嘴唇。这个吻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像一场盛大的掠夺。
苏晚的身体僵硬得像块石头，眼睛死死盯着天花板上那盏水晶灯。灯光折射出七彩的光斑，晃得她眼睛生疼，却驱不散心底的寒意。
她能感觉到傅斯年的手在她身上游走，能闻到他身上熟悉的雪松香，能听到自己心脏麻木的跳动声。这一切都和第一次一样，却又完全不一样。
第一次她是被药物控制，还有挣扎的力气；可现在，她是清醒的，是自愿的，这种清醒的沉沦比任何折磨都要残忍。
傅斯年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僵硬，停下动作，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怎么？不情愿？”他的眼底闪过一丝不悦，“别忘了，是你自己选的。”
苏晚看着他眼底的疯狂，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一种近乎凄厉的绝望，听得傅斯年莫名的烦躁。
“我当然情愿。”她的指尖轻轻划过他的喉结，动作带着一种诡异的温柔，“毕竟，这是用林泽的命换来的。”
傅斯年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他猛地掐住她的腰，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她揉进骨血里。“不准提他！”他的声音里带着冰冷的怒意，“现在你眼里只能有我！”
他的吻再次落下，带着惩罚的意味，凶狠而霸道。苏晚没有反抗，只是睁着眼睛看着他，眼底的空洞像一口深不见底的井。
傅斯年的动作越来越失控，他撕扯着她的衣服，玫瑰花瓣随着他的动作散落下来，落在她的皮肤上，像一片片带血的烙印。
苏晚的身体依然僵硬，可她强迫自己放松下来。她告诉自己，这只是一场交易，一场用身体换生命的交易。只要熬过今晚，林泽就能活下去。
可当傅斯年的手抚上她的肌肤时，她还是忍不住浑身颤抖。那种被侵犯的恶心感像潮水般涌来，让她几乎要吐出来。
她死死咬着嘴唇，逼自己不去想林泽在泳池里挣扎的样子，不去想母亲期盼的眼神，不去想自己曾经憧憬过的未来。
傅斯年似乎很满意她的“顺从”，他的动作渐渐变得温柔起来，吻也不再那么凶狠，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珍视。
他吻着她的锁骨，吻着她的肩膀，留下一串串滚烫的印记。那些印记像一个个丑陋的勋章，提醒着她这场屈辱的交易。
苏晚的眼泪无声地滑落，滴在散落的玫瑰花瓣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
不知过了多久，傅斯年终于停了下来。他抱着她，下巴搁在她的发顶，呼吸渐渐平稳。
“晚晚，”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也带着一丝满足，“以后别再想着跑了，留在我身边，我们会很好的。”
苏晚没有回答，只是闭上了眼睛。
很好？
在这个用牺牲和屈辱换来的牢笼里，怎么可能会好？
花房外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应该是顾衍带着医生来接林泽了。
苏晚的心稍微放下了一些，至少，她的牺牲没有白费。
傅斯年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心思，冷笑一声：“别以为这样就能改变什么。林泽活着，只会让你更听话。”
苏晚猛地睁开眼睛，看着他眼底的算计，突然觉得一阵刺骨的寒意。这个疯子，他从一开始就算计好了。
他根本不在乎林泽的死活，他只是想用这种方式彻底摧毁她的尊严，让她永远活在愧疚和恐惧里。
傅斯年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动作温柔得像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好好睡一觉，”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诡异的温柔，“明天我会让你看到，离开我，你什么都不是。”
他起身穿上衣服，转身走出了花房，留下苏晚一个人躺在散落的玫瑰花瓣里。
温暖的花房里，苏晚却觉得比泳池的水还要冷。她慢慢蜷缩起身体，将脸埋在膝盖里，压抑的呜咽声终于忍不住从喉咙里溢出来，像一只受伤的小兽，在无边的黑暗里独自舔舐着流血的伤口。
窗外的月光透过玻璃照进来，照亮了她手腕上的血痕，也照亮了她眼底那片燃尽一切后的死寂。
她知道，从今晚开始，那个曾经的苏晚己经死了。活下来的，只是傅斯年囚禁在金丝笼里的一个躯壳。
而她和傅斯年之间，再也没有爱，只有无尽的仇恨和折磨。
这场用身体换来的苟活，终究会变成一场同归于尽的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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