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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染血的白大褂,未寄出的诀别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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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毒水的气味像无形的针,刺得苏晚鼻腔发疼。她坐在黑色宾利的后座,指尖无意识地着衣角——那里还残留着昨夜被撕碎的褶皱,像一道无法抚平的伤疤。车窗外,梧桐树叶被雨水打湿,绿得发黑,像傅斯年眼底翻涌的阴翳。

“怕了?”傅斯年的声音从前方传来,他没有回头,指尖在真皮方向盘上轻轻敲击,节奏规律得近乎诡异,“还是在想怎么趁机给你的林学长递暗号?”

苏晚的手指猛地收紧,指甲掐进掌心。昨夜的疯狂还残留在骨髓里——他咬在她锁骨上的力道,撕碎睡衣时布料摩擦的声响,还有最后趴在她肩头的呜咽,像一场混乱的噩梦,醒来后只剩浑身散架般的疼。

“我想确认他是不是还活着。”她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你说过不会杀他的。”

傅斯年轻笑一声,方向盘猛地打了个弯,宾利贴着一辆救护车擦过,刺耳的鸣笛声划破雨幕。“我说过的话很多,你信哪句?”他侧过脸,雨珠顺着车窗滑落,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比如我说会永远爱你,你信吗?”

苏晚别过脸,看向窗外飞逝的街景。医院的白色大楼越来越近,像一座冰冷的墓碑。她的心跳得厉害,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藏在袖口的那片玻璃——昨夜混乱中,她从枕头下摸出来的,边缘被体温焐得温热,却依然锋利如刀。

林泽的病房在VIP楼层,走廊里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傅斯年的保镖守在电梯口,黑色西装在惨白的灯光下像融不开的墨。他牵起苏晚的手,指腹着她腕间的红痕——那是昨夜被他按在床头留下的。

“别耍花样。”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这里的医生护士,都是我的人。”

病房门被推开时,苏晚的呼吸骤然停滞。林泽躺在病床上,脸色白得像纸,左胸口缠着厚厚的纱布,渗出深色的血迹。他的手臂上插着输液管,液体一滴滴落下,敲打着透明的塑料瓶,像在倒数。

听到动静,林泽缓缓睁开眼。当他的目光落在苏晚身上时,那双总是带着温和笑意的眼睛,突然掀起惊涛骇浪。“晚晚……”他的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你怎么来了?”

“傅斯年带我来的。”苏晚的声音发颤,她挣脱傅斯年的手,快步走到病床边,指尖悬在他的纱布上方,却不敢落下,“你的伤……”

“死不了。”林泽笑了笑,牵动了伤口,疼得闷哼一声。他的目光越过苏晚,落在傅斯年身上,那温和的笑意瞬间凝结成冰冷的恨意,“傅斯年,你有种冲我来,放了晚晚!”

傅斯年靠在门框上,双手插在西装裤袋里,嘴角噙着一抹漫不经心的笑。“放了她?然后让你们双宿双飞?”他走到病床另一侧,居高临下地看着林泽,像在打量一只垂死的蝼蚁,“林泽,你是不是忘了,是谁把你从泳池里捞上来的?要不是看在晚晚的面子上,你现在己经在太平间了。”

“你的面子?”林泽猛地咳嗽起来,纱布上的血迹又深了几分,“你这种疯子懂什么?你只会把晚晚拖进地狱!”

“地狱?”傅斯年突然俯身,捏住林泽的下巴,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他的骨头,“能和晚晚一起下地狱,也是我的福气。”他转头看向苏晚,眼神温柔得可怕,“晚晚,你说对吗?”

苏晚的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她看着林泽痛苦的表情,又看向傅斯年眼底那抹偏执的温柔,突然觉得一阵恶心。“傅斯年,你放开他!”

傅斯年松开手,首起身拍了拍西装上不存在的灰尘。“看在你求情的份上。”他走到苏晚身后,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轻轻揉捏着,动作亲昵得像在安抚,“我们还有十分钟,看完了就走。”

苏晚能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烫得她皮肤发疼。她低下头,假装整理林泽的被角,指尖飞快地在他手背上敲了三下——那是他们小时候约定的暗号,意思是“准备行动”。

林泽的手指猛地蜷缩了一下。他的目光落在苏晚袖口露出的那截玻璃碎片上,瞳孔骤然收缩,随即又恢复了平静,只是眼底多了一丝决绝。

“晚晚,我渴了。”林泽的声音放缓,带着一丝刻意的虚弱,“帮我倒杯水。”

苏晚转身去拿床头柜上的水杯,眼角的余光瞥见林泽的手悄悄移向枕头底下。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握着水杯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

就在她转身的瞬间,林泽突然从枕头下抽出一把水果刀——那是他趁护士换药时藏起来的,刀刃在灯光下闪着寒光。他用尽全身力气,朝着傅斯年的胸口刺去,动作快得像一道闪电。

“傅斯年,去死!”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苏晚看到傅斯年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看到林泽眼中燃烧的复仇火焰,看到那把刀离傅斯年的心脏只有几厘米的距离。

她下意识地想扑过去,却被傅斯年一把拽到身后。他的动作快得惊人,在刀即将刺入胸口的瞬间,反手抓住了林泽的手腕。骨骼摩擦的脆响在寂静的病房里格外刺耳,伴随着林泽痛苦的闷哼。

“就凭你?”傅斯年的声音冷得像冰,他猛地用力,只听“咔嚓”一声,林泽的手腕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水果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林泽疼得浑身发抖,额头上渗出冷汗,却死死咬着牙,不肯发出一点求饶的声音。“我就是死,也要拉你垫背!”他用另一只手抓住傅斯年的衣领,眼神凶狠得像困兽,“你这个疯子,你不配拥有晚晚!”

傅斯年的眼神骤然变得阴鸷。他看着林泽扭曲的手腕,又看了看掉在地上的刀,突然笑了起来,笑声里带着疯狂的暴戾。“你以为这样就能救她?”他俯身,凑近林泽的耳边,声音低得只有两人能听见,“你不知道,她昨晚在我怀里有多乖。”

林泽的眼睛瞬间红了,他像疯了一样挣扎着,想要扑上去撕咬傅斯年,却被牢牢按住,动弹不得。“苏晚!你醒醒!这个男人就是个魔鬼!”他的声音嘶哑而绝望,带着泣血的呐喊,“你跟他在一起,只会被毁掉!”

苏晚站在傅斯年身后,浑身冰冷。她看着林泽痛苦的样子,看着他眼中的绝望和不甘,心脏像是被刀剜一样疼。她知道林泽说的是对的,可她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像个木偶一样,被傅斯年牢牢控制在掌心。

“聒噪。”傅斯年皱了皱眉,像是厌烦了林泽的嘶吼。他突然抬手,按住林泽插着输液管的手臂,猛地用力一拔。

针头被硬生生拽了出来,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染红了白色的床单。林泽疼得眼前发黑,却依然死死瞪着傅斯年,眼神里充满了不甘和愤怒。

“傅斯年,你会遭报应的!”

傅斯年没有理会他的诅咒。他捡起地上的水果刀,用雪白的手帕擦去上面的指纹,然后缓缓递到苏晚面前,刀柄朝向她。“你想让他怎么死?”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仿佛在讨论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用这把刀,还是……让他流血而亡?”

苏晚的瞳孔骤然收缩,她惊恐地看着那把沾着林泽气息的刀,又看了看傅斯年眼底那抹残忍的期待,胃里一阵翻涌。“你疯了!”她的声音带着哭腔,连连后退,“他是为了救我……”

“救你?”傅斯年笑了,他突然抓住苏晚的手,将刀塞进她的掌心,然后握住她的手腕,迫使她将刀对准林泽的胸口,“他这是在害你。你想想,如果我死了,傅家的人会放过你吗?那些被我打压过的对手,会放过你吗?”

他的手指带着苏晚的手,一点点向前推进。冰冷的刀刃离林泽的胸口越来越近,林泽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眼神却始终没有离开苏晚的脸,带着一丝悲伤,一丝了然,还有一丝……解脱?

“晚晚,别听他的。”林泽的声音突然变得平静,他看着苏晚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如果我的死,能让你看清他的真面目,能让你有机会逃出去……那就值得。”

苏晚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混合着掌心的冷汗,滴落在刀背上,晕开一小片水渍。她看着林泽眼中的决绝,突然用力挣扎起来,想要扔掉手里的刀。“我不要!傅斯年,你放开我!”

傅斯年却握得更紧了。他贴着苏晚的耳朵,声音温柔得像情人间的呢喃,却带着致命的寒意:“晚晚,杀了他。杀了他,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再也没有人能打扰我们了。”

他的话语像魔咒一样钻进苏晚的耳朵,让她头晕目眩。她看着林泽平静的脸,看着那把即将刺入他胸口的刀,突然想起他们小时候——林泽把最后一颗糖塞给她,笑着说“晚晚,我会保护你”;想起大学时,他在雨中等了她三个小时,只为送一把伞;想起他找到她时,眼中的焦急和心疼……

那些温暖的记忆像潮水般涌来,与眼前的血腥和疯狂形成鲜明的对比。苏晚猛地闭上眼,用尽全身力气,将刀往旁边一偏。

“噗嗤”一声,刀刃刺入了林泽的肩膀,鲜血瞬间涌了出来,染红了苏晚的手。

林泽闷哼一声,却没有挣扎。他看着苏晚,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容里带着释然,带着欣慰,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晚晚,你做得很好……”

“你敢!”傅斯年的声音陡然拔高,他没想到苏晚会突然反抗。他猛地夺过刀,眼神阴鸷地看着苏晚,眼底的温柔彻底被疯狂取代,“你竟然为了他,违抗我?”

苏晚没有回答。她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手,那温热的触感像烙印一样刻在皮肤上,提醒着她刚刚发生的一切。她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一种前所未有的清醒。

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不能再任由傅斯年摆布,不能再让身边的人因为她受到伤害。

林泽突然用尽最后的力气,抓住傅斯年的手臂,将他往床边一拽。“晚晚,快跑!”他的声音嘶哑而急促,“我早就安排好了,后门有车在等你!”

傅斯年猝不及防,被拽得一个趔趄。他回头怒视着林泽,眼中杀意毕现。“找死!”

他猛地甩开林泽的手,举起手中的刀,毫不犹豫地刺向林泽的胸口。

“不要!”苏晚凄厉地尖叫起来,她扑过去想阻止,却被傅斯年一脚踹开,狠狠撞在墙上。

“噗嗤”一声,刀刃没入血肉的声音清晰可闻。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

林泽的身体僵住了,他低头看着胸口的刀,又缓缓抬起头,看向苏晚。他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却只吐出一口血沫。那双总是带着温和笑意的眼睛,慢慢失去了焦距,最后定格在苏晚惊恐的脸上。

“林泽——!”苏晚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她爬过去,想要抱住他倒下的身体,却被傅斯年死死按住。

傅斯年的胸口剧烈起伏着,他看着林泽渐渐失去生气的脸,又看了看苏晚满脸的泪水,突然笑了起来,笑声里带着疯狂的快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他死了。”他抓住苏晚的头发,迫使她看着林泽的尸体,“你看,他死了。再也没有人能带你走了。”

苏晚的眼睛空洞得像一潭死水。她看着林泽胸口不断涌出的鲜血,看着他涣散的瞳孔,看着那把插在他心脏位置的刀,突然觉得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是她害死了他。

如果不是她提出要来医院,如果不是她敲那三下暗号,如果不是她……他就不会死。

巨大的愧疚和绝望像海啸般将她淹没,让她窒息。她猛地抬起头,看向傅斯年,眼神里没有了恐惧,没有了愤怒,只剩下一片死寂的冰冷。

“傅斯年。”她的声音异常平静,平静得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寒潭,“你满意了?”

傅斯年被她的眼神看得一愣,心中莫名地升起一丝慌乱。他想伸手抚摸她的脸,却被她猛地躲开。

“别碰我。”苏晚的声音里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厌恶,“你的手上,沾着他的血。”

傅斯年的手僵在半空,他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手指,又看了看苏晚眼中那片死寂的冰冷,突然意识到,有什么东西,在林泽倒下的那一刻,彻底碎了。

再也拼不回来了。

病房里静得可怕,只有仪器发出的“滴滴”声,和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林泽的眼睛还睁着,仿佛在无声地控诉着这场血腥的罪恶。

苏晚慢慢站起身,她没有再看傅斯年一眼,也没有再看林泽的尸体。她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空,雨水打在玻璃上,模糊了她的倒影。

她的指尖悄悄滑进袖口,握住了那片藏了一夜的玻璃碎片。锋利的边缘刺进掌心,传来清晰的疼痛,却让她感到一种奇异的清醒。

林泽,对不起。

但我不会让你的死白费。

她缓缓转过身,看向傅斯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却像淬了冰的刀,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决绝。

“傅斯年,”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千钧之力,“游戏,才刚刚开始。”

傅斯年看着她眼中那抹熟悉的疯狂——那是他在自己镜中看到过无数次的,毁灭一切的疯狂。他的心脏猛地一缩,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像藤蔓般缠上心头。

他好像……真的,把她逼疯了。

雨还在下,敲打着玻璃,像是在为这场刚刚开始的毁灭,奏响序曲。病房里的血腥味和消毒水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气息,笼罩着这两个即将走向同归于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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