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焰在根部据点的夜空里燃了片刻，像颗短暂的流星。鸣人缩回探出窗外的脑袋，手心还残留着操控天照的灼痛——这是他故意给团藏的警告，也是给大蛇丸的信号：“我有足够的筹码和你谈。”
口袋里的查克拉纸鹤突然发烫，是大蛇丸的回应。鸣人摸了摸纸鹤，指尖传来对方阴冷的查克拉波动，像蛇信子舔过皮肤。
“来得挺快。”他披上外套，悄无声息地翻出孤儿院的后墙，月光在他身后拉出细长的影子。
木叶外围的废弃祭坛里，蛛网蒙着断裂的石像，空气中飘着尘土和腐朽的气息。大蛇丸盘坐在石像残骸上，长风衣拖在地上，像条蛰伏的蛇。看到鸣人进来，他吐了吐舌头，金色的竖瞳在昏暗中闪着光：“呵呵……小鬼，胆子不小，敢烧团藏的东西。”
“只是提醒他别太心急。”鸣人走到祭坛中央，踢开脚边的碎石，“比起这个，我们还是谈谈合作的细节吧。”他仰头看着大蛇丸，眼神清亮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你要的大筒木情报，我可以分批给你。但你得先答应我一个条件——三年内，不准对三代目动手，不准在木叶搞人体实验。”
大蛇丸低笑起来，笑声在空旷的祭坛里回荡，听得人耳朵发麻：“条件不少啊。可我凭什么信你？万一你给的是假情报呢？”
“你可以不信。”鸣人摊开手，掌心浮现出一缕淡金色的查克拉，那是六道仙术与自然能量的融合体，在黑暗中泛着微光，“但这是你离‘永生’最近的机会。大筒木的细胞里藏着长生的秘密，比你研究的柱间细胞纯粹百倍。”
提到“永生”，大蛇丸的瞳孔骤然收缩。他盯着那缕查克拉，舌头不自觉地舔了舔嘴唇：“你怎么证明？”
“这是大筒木一式的查克拉碎片。”鸣人指尖一弹，金色查克拉飞向大蛇丸，“你拿去研究。它能吞噬普通查克拉，却会被自然能量灼伤——这就是他们的弱点之一。”
大蛇丸接住查克拉碎片，指尖刚触碰到，就猛地缩回手，金色竖瞳里闪过一丝惊痛：“好强的腐蚀性……”碎片在他掌心燃烧起来，留下焦黑的痕迹，“果然和古籍里记载的一样……”
鸣人看着他的反应，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这是他从终焉之战的记忆里提取的微弱能量，足以证明大筒木的存在，却又不至于暴露太多底牌。
“现在信了？”
“信一半。”大蛇丸舔了舔焦黑的指尖，语气里多了几分认真，“我可以暂时不动三代目，也可以帮你研究轮回眼。但你要告诉我，大筒木什么时候会来？他们的目标是什么？”
“快则十年，慢则五年。”鸣人走到祭坛边缘，望着木叶的方向，那里的灯火像散落的星辰，“他们的目标是十尾，是忍界所有的查克拉。就像农民收割庄稼，我们不过是他们的‘粮食’。”
“十尾……”大蛇丸喃喃道，眼神里闪过痴迷，“传说中的神树化身……呵呵，有意思。”他突然站起身，长风衣扫过石像，“你要我帮你对抗他们？就凭我们？”
“不止我们。”鸣人转过身，眼底映着祭坛外的月光，“宇智波、晓、甚至……未来的忍界联军。但现在，我需要你的力量。你的禁术研究，你的情报网，都能派上用场。”他顿了顿，加重语气，“而且，你不想亲眼看看‘神’的末日吗？那可比永生有趣多了。”
大蛇丸盯着他看了很久，金色的瞳孔里翻涌着算计、好奇，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这个小鬼抛出的诱饵太了——大筒木的秘密，对抗神的机会，还有能让他超越三代目的力量。
“呵呵……你成功说服我了，小鬼。”他突然低笑起来，声音里带着蛇一样的滑腻，“我答应你的条件。但如果让我发现你骗我……”他的指尖突然弹出蛇信般的指甲，在月光下闪着寒光，“我会把你的骨头一寸寸碾碎，做成最完美的标本。”
“彼此彼此。”鸣人毫不示弱地迎上他的目光，左眼的万花筒在眼底一闪而逝，“如果你敢反悔，天照会陪你度过每个夜晚。”
大蛇丸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笑了起来：“成交。”他从怀里掏出个小瓶子，扔给鸣人，“这是我的信标。需要我帮忙时，滴一滴血进去。”
鸣人接住瓶子，里面装着墨绿色的液体，散发着淡淡的腥气。他揣进怀里，转身往祭坛外走：“第一批情报，三天后在这里给你。关于大筒木桃式的能力。”
“哦？还有名字？”大蛇丸的声音里充满了兴趣。
“他们不是无名的神。”鸣人走出祭坛，月光洒在他金色的头发上，“他们是入侵者，是我们必须打倒的敌人。”
看着鸣人消失在森林里的背影，大蛇丸捏碎了手里的查克拉碎片，金色的瞳孔里闪过复杂的光。他走到祭坛深处，拨开一块松动的石板，露出下面的通讯器：“兜，去查漩涡鸣人的所有资料，从他出生那天开始。”
通讯器那头传来兜恭敬的声音：“是，大蛇丸大人。”
大蛇丸挂掉通讯，低低地笑了：“呵呵……漩涡鸣人，你到底藏着多少秘密？”
森林里，鸣人摸了摸怀里的信标，意识空间里的九尾冷哼：“你就不怕被这老蛇反咬一口？”
“怕就不合作了。”鸣人踩着落叶往前走，脚步轻快，“但他需要我，就像我需要他。至少在大筒木来之前，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他抬头看向夜空，星星稀疏，像撒在黑布上的碎钻。团藏的反扑、宇智波的隐患、大蛇丸的野心、还有远在天边的大筒木……无数条线缠绕在他身上，像张危险的网。
但鸣人握紧了拳头，掌心的温度驱散了夜的凉意。
“没关系，”他轻声说，“网越密，越能困住猎物。”
远处的木叶警务部，一盏灯突然亮起。团藏站在窗前，看着森林的方向，独眼里闪过狠厉：“看来，得让根部的‘清道夫’出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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