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者学校的晨读声像群聒噪的麻雀，撞得窗棂嗡嗡作响。佐助把脸埋在课本后面，指尖却无意识地抠着桌角——昨晚巷口那道黑焰的影子总在眼前晃，还有鸣人临走时说的那句“好戏在后头”，像根细刺扎在心里。
后排传来一阵哄笑，是寸头男孩又在嘲讽鸣人：“喂，吊车尾！昨天又被伊鲁卡老师罚站了吧？”
佐助的眉头猛地皱起，课本差点被他捏皱。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烦躁，明明平时最讨厌这种吵闹，可今天听到“吊车尾”三个字，竟觉得比被人骂“宇智波的叛徒”还刺耳。
午休铃声刚响，佐助就抓起便当盒往外走，小樱像往常一样跟在后面，叽叽喳喳地说着什么，他一句也没听进去。走到操场角落的樱花树下，他刚坐下，就看到那个金发小鬼背着书包晃了过来，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拉面。
“哟，佐助！”鸣人咧开嘴笑，露出两颗小虎牙，拉面的汤汁沾在嘴角，像只偷吃东西的猫，“你也在这儿吃饭啊？”
佐助没理他，拆开便当盒，里面是母亲做的三色饭团，整整齐齐地码着。他拿起一个，却没胃口，余光总瞥见鸣人蹲在不远处，捧着个皱巴巴的便当盒，吃得狼吞虎咽。
“喂。”佐助突然开口，连自己都吓了一跳。
鸣人抬起头，嘴里塞满米饭，含糊不清地问：“咋啦？”
“你昨天说的……保护。”佐助的声音有点僵硬，像是在说什么难为情的事，“到底是什么意思？”
鸣人咽下嘴里的饭，用袖子擦了擦嘴，突然变得很认真：“就是字面意思啊。”他凑过来，蓝眼睛在阳光下亮得惊人，“比如你想保护你哥哥，我想保护木叶，大家都有想守护的东西，所以才要变强。”
“保护？”佐助嗤笑一声，眼神冷了下来，“弱者才需要保护。真正的强者，是不会被任何人伤害的。”他想起父亲训练时的话，想起族人看他时那“宇智波未来”的眼神，“力量才是最重要的，能打败所有敌人的力量。”
“那如果敌人是你在乎的人呢？”鸣人反问，语气轻得像樱花飘落，“比如……有一天，你必须在保护族人，和保护村子之间选一个，你怎么办？”
这句话像块石头砸进佐助心里。他猛地抬头，写轮眼差点不受控制地睁开——这小鬼怎么会知道他最担心的事？父亲最近总在族会上说“木叶不可信”，鼬哥哥也越来越沉默，鸣人重生：从零开始的忍界传说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鸣人重生：从零开始的忍界传说最新章节随便看！他不是没察觉家里的低气压，只是不敢深想。
“你到底想说什么？”佐助的指尖捏紧了饭团，米粒从指缝里漏出来。
鸣人看着他紧绷的侧脸，突然笑了，又变回那副傻乎乎的样子：“没什么啦！我就是昨天做梦梦到的。”他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不过佐助，你记着，力量要是用错了地方，比没有力量还可怕。”
说完，他挥挥手跑开了，金色的背影在樱花树间一闪，像道跳跃的光。
佐助坐在原地，手里的饭团己经凉了。他看着鸣人消失的方向，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搅了一下。力量用错地方？他想起鼬哥哥每次练完剑，都会对着止水的方向发呆，那时的眼神里没有杀气，只有他看不懂的疲惫。
“笨蛋。”佐助低声骂了一句，却把剩下的饭团塞进嘴里，嚼得很用力。
不远处的教学楼顶，鼬和止水正看着这一幕。止水靠在栏杆上，右眼的别天神微微发亮：“这小子，倒是会循循善诱。”
鼬的写轮眼缓缓隐去，嘴角勾起一丝几乎看不见的弧度：“佐助……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是好事。”止水望着操场上那个和同学打闹的金发身影，“至少他不会像我们当年那样，把力量当成唯一的出路。”
阳光穿过樱花树，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佐助站起身，往教室走，脚步比来时轻快了些。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听进去那个吊车尾的话，但“保护”这两个字，像颗种子，悄悄落在了心里。
而鸣人正被寸头男孩堵住，对方推了他一把：“刚才跟宇智波的小天才说什么呢？你也配？”
鸣人没还手，只是笑着往后退：“没什么啊，就是请教他怎么才能不考零分。”
这句示弱的话让寸头男孩更得意了，刚要再推他，就被一道冰冷的视线钉住——佐助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不远处，黑瞳里的寒意像冬天的风。
寸头男孩的手僵在半空，讪讪地收回了。
鸣人看着佐助转身离去的背影，偷偷比了个耶。意识空间里的九尾翻了个白眼：“幼稚。”
“这叫策略。”鸣人哼着歌往教室走，心里却很清楚，佐助这颗种子，得慢慢浇，才能长成对抗风暴的树。
操场上的樱花还在落，像场温柔的雨。没人知道，两个未来的宿敌，己经在彼此心里，留下了第一道浅浅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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