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森林浸在墨色里，只有月光透过树梢，在地上织出银白的网。鸣人盘腿坐在瀑布边，掌心托着颗旋转的蓝色光球，查克拉的漩涡在他指尖嗡嗡作响——这是简化版的螺旋丸，比前世第一次学会时稳得多，却总缺了点什么。
“笨蛋，力道太散了。”意识空间里传来九尾的嗤笑，红色的查克拉像条小蛇，从鸣人肚脐的封印处溜出来，缠着他的手腕，“把我的查克拉灌进去试试，别像捏棉花似的。”
鸣人挑眉，故意放慢动作：“你不是说绝不帮我吗？”
“谁帮你了？”九尾的声音炸毛，却没收回那缕查克拉，“老夫只是看不惯这么烂的术，丢尾兽的脸。”
鸣人憋着笑，依言引导九尾的查克拉注入螺旋丸。蓝色的光球瞬间染上猩红，旋转的速度暴涨，周围的空气被撕裂，发出尖锐的呼啸。他能感觉到一股狂暴的力量在掌心冲撞，像要挣脱束缚——这才是尾兽查克拉的真正威力，霸道、炽热，带着毁天灭地的冲动。
“稳住！”九尾低吼，“用你的六道仙术裹住它，别让它失控！”
鸣人立刻调动眉心的自然能量，淡金色的查克拉像层薄纱，轻轻罩住红蓝交织的螺旋丸。狂暴的力量果然温顺了些，旋转的轨迹也变得规律，像条被驯服的龙。
“轰！”他将螺旋丸砸向面前的巨石，一声巨响后，半座山壁都塌了，碎石混着瀑布的水流滚进深潭，溅起丈高的水花。
鸣人喘着气，看着自己冒烟的掌心，笑得像偷到糖的孩子：“成了！这招叫‘尾兽螺旋丸’怎么样？”
意识空间里的九尾别过脸，巨瞳却亮了亮：“难听死了。还有，你注入的自然能量太多，反而拖慢了速度，下次少放三成。”它顿了顿，补充道，“刚才的旋转轨迹太死板，遇到会分身术的对手就是白费力气，得让查克拉在里面多转两个弯。”
这哪里是毒舌，分明是手把手的指导。鸣人心里暖烘烘的，故意逗它：“九喇嘛，你是不是偷偷练过螺旋丸啊？懂这么多。”
“放屁！”九尾的咆哮震得鸣人脑壳疼，“老夫活了千年，什么忍术没见过？这种小玩意儿，看一眼就会！”
鸣人笑着摇头，重新凝聚查克拉。月光下，他的掌心再次亮起，这次的螺旋丸更稳、更快，红蓝金三色交织，像颗缩小的星云。他按照九尾说的，调整自然能量的比例，让查克拉在球内形成三重旋转，击中岩石时，没炸出巨响，却在石面上钻出个光滑的深洞，边缘还泛着被高温灼烧的焦黑。
“这才像点样子。”九尾的语气缓和了些，“记住，尾兽查克拉不是用来砸人的，是用来精准打击的。就像……就像你撒尿时能瞄准尿壶一样。”
“喂！”鸣人脸黑了，“能不能换个比喻？”
九尾低笑起来，震得他体内的查克拉都跟着晃。鸣人突然觉得，这只傲娇的狐狸，比前世记忆里可爱多了。至少现在，它不会一见面就喊打喊杀，还会别扭地教他怎么变强。
“说起来，”鸣人靠在湿漉漉的岩石上，望着瀑布顶端的月亮，“你以前跟水门父亲学忍术时，也这么凶吗？”
九尾的笑声戛然而止，意识空间陷入沉默。过了好一会儿，它才闷闷地说：“那家伙……比你聪明，也比你讨人嫌。”
“哦？”鸣人来了兴趣，“怎么说？”
“他总喜欢用‘契约’那套东西约束我，还敢摸我的头。”九尾的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怀念，“不过他的飞雷神确实厉害，比你这慢吞吞的体术强多了。”
鸣人想象着水门笑着摸九尾脑袋的场景，突然觉得眼眶有点热。前世他首到最后，才明白父亲和母亲为他付出了多少。这一世，他不仅要保护木叶，还要让水门和玖辛奈的名字，不再只和“牺牲”绑在一起。
“等我变强了，”鸣人握紧拳头，掌心的查克拉微微发烫，“就去把西象封印彻底改了，让你能自由出入，还能跟我一起用飞雷神。”
九尾嗤了一声，却没反驳。意识空间里，巨大的狐影悄悄蜷缩了些，猩红的瞳孔映着鸣人认真的脸，像藏着颗融化的冰珠。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鸣人收拾好东西往村子走。路过忍者学校的后山，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练剑——是佐助，晨光里，他的短刀划破空气，动作比昨天更利落，却带着股说不出的焦躁。
鸣人没上前打扰，只是对着那个背影挥了挥手，转身往孤儿院跑。他知道，佐助也在偷偷努力，就像他自己一样。
而瀑布边的岩石上，那枚被尾兽螺旋丸钻出的深洞里，正缓缓渗出一丝金色的查克拉——是九尾故意留下的标记，像个无声的约定。
今天的训练，似乎不止教会了鸣人新的忍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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