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森林的雾气裹着潮湿的腐叶味，黏在皮肤上像层薄胶。大蛇丸蜷在三十米高的树冠里，长风衣的下摆垂在藤蔓间，与暗绿色的叶片几乎融为一体。他的金色竖瞳透过叶缝，死死盯着下方那个蹦蹦跳跳的金发身影——鸣人正用树枝逗弄着佐助的忍具包，后者的写轮眼在雾气里泛着冷光，却没像往常一样挥开那只作乱的手。
“有趣。”大蛇丸的舌尖舔过唇角，声音轻得像蛇吐信，“明明能秒杀那群音忍，却偏要用最笨拙的方式收尾，这小鬼的伪装倒是越来越像样了。”
树下的兜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着远处的磷火：“需要我去试探一下吗？他体内的九尾查克拉波动很稳定，不像是刻意压制的样子。”
鸣人突然停下脚步，右眼的轮回眼在眼睑下轻轻颤动。他仰头看向树冠，阳光透过雾气在枝叶间碎成光斑，恰好遮住了那双竖瞳的位置。“佐助，”他用胳膊肘撞了撞身边的人，“你觉不觉得，有人在盯着我们？”
佐助的写轮眼瞬间转动，三勾玉在黑瞳里飞速旋转，却只捕捉到几片飘落的枯叶。“别疑神疑鬼。”他嘴上嫌恶，脚步却下意识地往鸣人身边靠了靠，苦无己经滑到掌心，“死亡森林里的窥探者，多到能塞满十条河。”
小樱蹲在地上，指尖抚过一簇沾着黏液的毒蘑菇：“这是音忍的标记。”她指着蘑菇伞盖下的螺旋纹路，“和我们昨天遇到的那群人用的毒术同源，他们好像在故意引导我们往西边走。”
“西边？”鸣人挑眉，右眼的轮回眼悄然张开一线，紫色的光晕瞬间穿透雾气——西边三公里外，有片异常密集的查克拉群，像窝在泥里的毒蛇，正随着他们的移动调整位置。“那正好，去看看他们想玩什么花样。”
树冠上的大蛇丸低笑出声，兜的眉头却皱了起来：“大人，他们往‘那边’去了。”他指的是森林深处的废弃祭坛，那里封印着大蛇丸早年留下的实验体，“要是被他们撞见……”
“撞见了才好。”大蛇丸从树上滑下来，长风衣扫过带刺的藤蔓，却没留下半点痕迹，“我倒要看看，这小鬼的轮回眼，能不能看穿我的‘杰作’。”他舔了舔指甲上的磷粉，金色竖瞳里闪过兴奋的光，“你去通知音忍，按原计划行动，但别伤了那个宇智波小鬼——他的身体，我还有用。”
兜应了声，转身融入雾气。大蛇丸则像片影子，不远不近地缀在第七班身后，指尖缠绕的小蛇吐着信子，记录着鸣人的每一个动作：跳跃时尾巴般的发梢、捏碎毒蘑菇时故意放慢的指尖、甚至和佐助拌嘴时眼角扬起的弧度——这副“吊车尾”的皮囊下，藏着头比九尾更难驯的野兽。
走到祭坛附近时，雾气突然变得稀薄，露出块被藤蔓包裹的石碑，上面刻着扭曲的符文。鸣人突然按住小樱的肩膀，右眼的紫色光晕在瞳孔里炸开：“别动！”
话音刚落，石碑周围的地面突然裂开，数十根带着倒刺的毒藤破土而出，像巨蟒般缠向三人。佐助的豪火球之术瞬间轰出，却被毒藤上渗出的黏液浇灭，反而激起更多藤蔓从地下钻出。
“是寄生忍术！”小樱的脸色发白，“这些藤蔓以查克拉为食！”
鸣人却笑了，突然拽着佐助往祭坛中央跳。落地的瞬间，他左眼的万花筒骤然亮起，黑色的天照火焰沿着藤蔓蔓延，却在接触到石碑的刹那诡异地熄灭。“果然有问题。”他摸着石碑上的符文，指尖传来熟悉的阴冷查克拉，“这是大蛇丸的咒印纹路，他在这儿养了东西。作者“中二少年8号”推荐阅读《鸣人重生：从零开始的忍界传说》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
佐助的写轮眼死死盯着石碑后的阴影：“出来！”
阴影里传来骨骼摩擦的声响，一个浑身覆盖着鳞片的怪物爬了出来，它的脸是人类的轮廓，却长着蛇的瞳孔，手臂上的咒印与佐助脖颈上的如出一辙。“嗬……宇智波……”怪物的喉咙里发出嘶嘶声，猛地扑了过来。
佐助的千鸟在掌心炸开，却在即将击中怪物时被鸣人拦住：“别用查克拉攻击！”他右眼的轮回眼发动，万象天引的力量将怪物硬生生拽到面前，“你看它的心脏。”
怪物的胸腔裂开，露出颗跳动的肉瘤，上面嵌着块写轮眼形状的水晶。“这是……”佐助的瞳孔骤缩，“实验体？”
“是失败品。”大蛇丸的声音从祭坛顶端传来，他坐在断裂的石柱上，长风衣垂落的阴影遮住半张脸，“用宇智波的写轮眼和蛇类基因融合的产物，可惜……太丑了。”
鸣人抬头看他，突然笑了：“大蛇丸大人，跟踪了这么久，累了吧？”他拍了拍怪物的脑袋，后者竟乖顺地低下头，“你的实验体，好像更听我的话呢。”
大蛇丸的脸色第一次有了波动。这怪物被他用咒印控制了三年，从未对任何人产生反应，可刚才在鸣人轮回眼的注视下，它脖子上的咒印竟在微微发烫——就像……在臣服。
“你对它做了什么？”大蛇丸的声音冷了下来，指尖的小蛇竖起了尖牙。
“没做什么。”鸣人摊开手，掌心躺着片蛇蜕，正是上次见面时从大蛇丸身上取下的，“只是用你的查克拉，跟它打了个招呼。”他晃了晃蛇蜕，怪物突然发出哀鸣，身上的鳞片开始脱落，“你看，连你的‘孩子’都知道，谁才是更值得追随的人。”
佐助突然拽了拽鸣人的衣角，写轮眼指向祭坛后方：“音忍来了。”
数十个戴着面具的音忍从雾里钻出来，手里的苦无泛着绿光。大蛇丸从石柱上跳下来，长风衣在落地时化作无数小蛇，瞬间缠住所有音忍的手腕：“谁让你们动手的？”
音忍们惊恐地发现，自己的查克拉正被蛇群吸走，面具下的脸扭曲成恐惧的形状。大蛇丸转向鸣人，金色竖瞳里的杀意被好奇取代：“你到底想做什么？”
“不想做什么。”鸣人踹了脚地上的怪物，后者呜咽着爬回石碑后，“就是想告诉你，你的实验体该升级了——用这种东西对付大筒木，连塞牙缝都不够。”他凑近大蛇丸，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下次见面，我带你去看真正的‘宝藏’。”
说完，他拽着佐助和小樱转身就走，留下大蛇丸站在祭坛中央，指尖的小蛇焦躁地缠绕着。兜不知何时回来，看着地上昏迷的音忍，低声道：“大人，他好像知道您在研究大筒木……”
“他知道的，远比我们想象的多。”大蛇丸望着鸣人消失的方向，突然低笑起来，笑声在空旷的祭坛里回荡，惊起一群栖息的乌鸦，“这盘棋，越来越有意思了。”
走出祭坛的鸣人突然打了个喷嚏，佐助皱眉：“被蛇盯上了？”
“是被狐狸盯上了才对。”鸣人揉了揉鼻子，右眼的轮回眼瞥向身后，那里的金色查克拉波动像团跳动的火焰，“不过没关系，这条蛇现在不敢咬我——他还等着我给他喂‘肉’呢。”
小樱看着两人的背影，突然觉得这死亡森林里最危险的，或许不是藏在暗处的怪物，而是身边这两个看似吵闹、却早己把对方的后背交给彼此的少年。雾气重新涌来，遮住了祭坛的轮廓，却遮不住那道若有若无的金色视线，像颗投入湖面的石子，在每个人的命运里，漾开了圈危险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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