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森林的边缘泛着晨光，鸣人拽着佐助的衣袖从雾里钻出来时，额前的金发还在滴水。小樱抱着卷轴小跑跟上，裤脚沾着的泥点蹭在草叶上，留下一串歪歪扭扭的痕迹。远处的预选赛场地传来铜锣声，观众席的喧嚣像被风卷着的浪，拍得人耳膜发颤。
“终于到了。”鸣人抹了把脸，故意把水甩到佐助身上，“再不走快点，就要错过看你出糗的好戏了。”
佐助嫌恶地躲开，写轮眼却扫过鸣人滴水的发梢——刚才在祭坛，这家伙用轮回眼压制大蛇丸实验体时，眼底闪过的紫色纹路还没完全褪去。他冷哼一声：“等会儿别在台上哭着找妈妈。”
预选赛场地是个露天竞技场，砂石地面被踩得结结实实，西周的看台挤满了忍者，木叶的护额和砂隐的葫芦在阳光下撞出刺眼的光。鸣人刚跳进选手区，就被伊鲁卡拽住：“你小子，总算没迷路！”他压低声音，眼里藏着担忧，“听说死亡森林里不太平，没受伤吧？”
“伊鲁卡老师放心！”鸣人拍着胸脯，露出标准的傻笑，“我可是把佐助和小樱都护得好好的！”
佐助在旁边翻了个白眼，却没拆穿——刚才在毒藤阵里，这家伙用万象天引把他拽到身后的动作，快得让他没来得及骂“多管闲事”。
主持人的喊声突然炸响：“第一场，油女志乃 vs 萨克镫！”
鸣人踮着脚看热闹，右眼的轮回眼悄悄转动，瞬间看穿萨克镫手臂里的查克拉炮：“这家伙要作弊。”果然，志乃的虫子刚缠住对手，萨克镫就启动了手臂的装置，却被志乃早有准备的虫群反噬，惨叫着被抬下台。
“下一场，犬冢牙 vs 漩涡鸣人！”
牙拽着赤丸跳上台，黑色的连帽衫兜帽滑到脑后，露出嘴角的尖牙：“早就想揍你了，吊车尾！”赤丸配合地龇牙，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
鸣人慢吞吞地走上前，故意踩掉左脚的凉鞋，惹得看台上哄笑一片。“开始！”裁判的话音刚落，牙就结印：“忍犬·牙通牙！”他和赤丸化作旋转的黑球，带着风声撞向鸣人。
“哇！好快！”鸣人夸张地大叫，身体却像被风吹动的树叶，在黑球擦身而过的瞬间猛地矮身——不是狼狈的躲闪，是标准的柔术卸力！他指尖沾了点砂土，趁牙转身的间隙弹向赤丸的鼻子。
赤丸打了个喷嚏，旋转的黑球顿时乱了节奏。牙骂了句“可恶”，刚要调整姿势，突然感觉脚踝一紧——鸣人不知何时绕到他身后，用缠着查克拉的布条缠住了他的腿。“这是……”牙愣住了，那布条上的查克拉温和却坚韧，像被九尾的力量包裹着。
“抱歉啦，牙。”鸣人突然拽紧布条，借力将牙掀翻在地，同时按住他的肩膀，笑得一脸无辜，“我赢啦？”
看台上一片死寂，随即爆发出更大的喧哗。纲手站在阴影里，手里的赌签差点捏碎——这小子的体术路数，像极了水门的飞雷神基础，却又混着九尾的查克拉，诡异得让人心惊。
牙涨红了脸，却挣不脱那只看似软绵绵的手。裁判吹响哨子时，他恶狠狠地瞪着鸣人：“你根本没尽全力！”
“啊？有吗？”鸣人挠着头装傻，走下台时，正好撞见佐助往台上走。两人擦肩而过，鸣人用只有彼此能听到的声音说：“别用咒印。”
佐助的脚步顿了顿，没回头，只是握紧了拳头。
他的对手是小李。绿色的紧身衣在阳光下晃眼，小李摘下墨镜，黑眸里燃着火焰：“佐助君！我要证明，努力比天赋更重要！”
“无聊。”佐助的苦无在指尖转了个圈，却没像前世那样依赖咒印。小李的表莲华快如闪电，他却用写轮眼精准预判，每一次闪避都擦着拳风，动作干净得像手术刀。
“怎么可能……”小李的额头渗着汗，他拼尽全力的攻击，竟连佐助的衣角都没碰到。最后一记木叶旋风踢向佐助面门时，佐助突然矮身，手肘重重撞在小李的肋骨上——没有用任何忍术，纯体术压制。
小李倒在地上，咳着气笑了：“你很强……但我不会放弃！”
佐助看着他，突然说了句：“你的努力，我看到了。”说完转身就走，留下满场震惊的观众。鸣人在台下笑得灿烂——这才是他认识的佐助，骄傲，却也开始懂得尊重对手。
纲手的目光在两个少年身上转了圈，突然对身边的静音说：“查一下，鸣人最近是不是跟自来也学了什么。”她摸着下巴，眼里闪过一丝兴味，“这两个小鬼，比我想的更有趣。”
夕阳把竞技场的影子拉得很长，鸣人坐在看台上啃着便当，看着我爱罗走上台。砂隐的少年依旧裹着黑袍，葫芦里的沙子簌簌作响，却在对上鸣人视线时，微微顿了顿——那眼神里，少了点戾气，多了点说不清的复杂。
鸣人举起便当盒挥了挥，笑得露出小虎牙。他知道，预选赛只是开始，真正的风暴还在后面。但此刻，看着身边为佐助欢呼的小樱，看着远处默默收拾绷带的小李，他突然觉得，这届中忍考试，或许真的能改写很多东西。
而阴影里的大蛇丸，舔了舔唇角的血迹——刚才看到鸣人隐藏的轮回眼时，他差点按捺不住出手的冲动。但他忍住了，这颗棋子太有趣，他想看看，他能在忍界的棋盘上，走出怎样惊世骇俗的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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