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边缘的地下通道泛着铁锈味，石壁上的咒印纹路在火把下泛着暗红的光。鸣人踩着积水往前走，每一步都惊起几只潮虫——这里是大蛇丸留在木叶的秘密实验室入口，坐标是两人上次约定好的，用蛇蜕上的磷粉标记的。
“咔哒”一声，尽头的石门缓缓打开，阴冷的气息混着福尔马林的味道扑面而来。大蛇丸背对着他站在玻璃罐前，罐子里漂浮着扭曲的实验体，长发垂落的阴影遮住了半张脸：“你比约定时间晚了三分钟，小鬼。”
鸣人耸耸肩，从怀里掏出个密封的水晶瓶，里面的淡金色查克拉像活鱼般游动：“路上遇到点麻烦——我爱罗的姐姐追了我三条街，问我是不是对你下了咒。”
实验室比鸣人想象的更诡异。墙壁上嵌满了培养舱，有的漂浮着带写轮眼的手臂，有的浸泡着长着翅膀的蛇，最深处的巨型培养舱里，一团灰黑色的物质正缓慢蠕动，表面时不时浮现出勾玉纹路。
“那是什么？”鸣人指着巨型培养舱，右眼的轮回眼微微发烫——那东西的查克拉波动，和他感知到的大筒木气息同源，却更微弱、更混乱。
大蛇丸转过身，金色竖瞳在暗处亮得像两盏灯，他舔了舔指尖：“从初代火影的遗迹里挖出来的‘种子’，大筒木细胞的碎片。”他伸手按在培养舱壁上，灰黑色物质突然沸腾起来，撞得玻璃嗡嗡作响，“有趣吧？它能吞噬一切查克拉，却唯独怕一样东西。”
“自然能量。”鸣人脱口而出，轮回眼的视野里，那团物质在靠近火把（自然能量聚集处）时，明显在退缩。
大蛇丸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笑得更阴冷：“你果然知道。”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叠卷轴，“这是我研究的成果——大筒木的身体能吸收所有形式的查克拉，唯独对未经提炼的自然能量排斥极强，接触过多会像被强酸腐蚀。”
鸣人接过卷轴，上面画着密密麻麻的公式，甚至有他看不懂的宇宙文字。“你从哪弄来的这些？”
“从死人脑子里。”大蛇丸轻描淡写地说，指尖缠绕的小蛇突然指向鸣人手里的水晶瓶，“我的报酬呢？”
鸣人把水晶瓶扔给他。大蛇丸接住，对着光观察片刻，满意地笑了：“纯净的九尾查克拉，没有一丝暴戾之气……你对它做了什么？”
“做了朋友。”鸣人走到培养舱前，指尖隔着玻璃触碰那团灰黑色物质，后者像受惊的刺猬般缩成一团，“你想用它做什么？复活辉夜？”
大蛇丸的动作顿了顿，猛地转头，金色竖瞳里闪过杀意：“你怎么知道辉夜？”
“比你想象的知道得多。”鸣人首视着他的眼睛，左眼的万花筒悄然转动，“包括你被她的意志影响，偷偷研究复活术的事。”他指了指培养舱角落里的一个符文，“这是辉夜的空间印记，你在试图打开她的封印裂缝，对不对？”
实验室里陷入死寂，只有培养舱的液体循环声在回荡。兜从阴影里走出来，手里的注射器闪着寒光，却被大蛇丸拦住：“退下。”
“你到底是谁？”大蛇丸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颤抖，“普通的小鬼，中二少年8号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不可能知道这么多秘密。”
“一个不想让忍界变成你实验场的人。”鸣人走到他面前，右眼的轮回眼爆发紫色光晕，瞬间覆盖整个实验室。所有培养舱里的实验体都开始躁动，唯独那团大筒木细胞缩成了球，“我可以帮你研究它，甚至帮你找到控制辉夜意志的方法，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放弃复活辉夜，转而帮我对抗大筒木母星的人。”鸣人一字一句道，“他们要来了，比辉夜强十倍，到时候你的实验室、你的永生梦，都会变成灰。”他指着大筒木细胞，“这东西不是你的武器，是警报器——它越活跃，说明他们离得越近。”
大蛇丸盯着他看了很久，突然低笑起来，笑声在空旷的实验室里回荡，惊得培养舱里的蛇类实验体疯狂撞击玻璃：“呵呵……有趣，太有趣了。你和我太像了，都想掌控自己的命运。”他收起水晶瓶，“我可以答应你，但如果让我发现你在骗我……”
“你就把我做成最完美的实验体，对吧？”鸣人笑着打断他，转身往门口走，“下次见面，我会带更有趣的东西——比如守鹤的查克拉样本，它对大筒木细胞的反应，比九尾更激烈。”
走到门口时，他突然停下，回头道：“对了，你的咒印该升级了。用自然能量中和一下，或许能摆脱辉夜的影响。”
石门缓缓关闭，隔绝了大蛇丸探究的目光。兜看着鸣人消失的方向，低声道：“大人，他太危险了，不如……”
“危险才好玩。”大蛇丸抚摸着水晶瓶，金色竖瞳里闪烁着狂热的光，“他知道的秘密，比这团细胞有趣多了。”他看向培养舱里的大筒木细胞，后者不知何时舒展开来，表面浮现出一个模糊的人脸轮廓——像极了辉夜的侧影。
“看来，我们的客人真的要来了。”大蛇丸舔了舔嘴唇，转身走向实验室深处，“兜，准备好活体实验体，我要试试用自然能量驯化它。”
石门之外，鸣人站在地下通道里，轻轻舒了口气。意识空间里的九尾哼道：“你就不怕被那老蛇反咬一口？他眼里的贪婪都快溢出来了。”
“怕就不找他了。”鸣人往木叶的方向走，通道的尽头透出天光，像条通往希望的路，“对付疯子，就得用疯子的办法。而且……”他摸了摸怀里的卷轴，上面有大蛇丸没注意到的一个微小印记——止水的别天神查克拉，“我在他身上留了保险。”
阳光穿过通道口的藤蔓，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鸣人抬头望向木叶的方向，那里的火影岩在阳光下清晰可见。他知道，和大蛇丸的交易只是权宜之计，但至少现在，他们有了共同的敌人，共同的目标。
而实验室深处，大蛇丸将九尾查克拉注入培养舱，看着大筒木细胞与九尾查克拉纠缠、吞噬，最终却在自然能量的侵蚀下败下阵来，满意地笑了：“果然……自然能量才是他们的克星。”
一场危险的合作，在蛇窟的阴影里悄然达成。没人知道它会导向救赎还是毁灭，但至少此刻，为了对抗那个遥远而恐怖的敌人，两个同样渴望掌控命运的灵魂，暂时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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