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的训练场飘着晨雾，露水打湿了佐助的发梢。他站在木桩前，千鸟在掌心滋滋作响，蓝色的电流劈开空气，却在触及木桩的瞬间偏移了寸许——又是这样，首线攻击的破绽总在最后一刻暴露。
“啧。”佐助烦躁地甩了甩手，转身就撞见鸣人抱着胳膊靠在树旁，嘴里叼着片叶子，笑得像只偷看好戏的狐狸。“你在这里做什么？”
鸣人吐出叶子，晃了晃手里的卷轴：“来教你怎么打穿我的防御啊。”卷轴上画着密密麻麻的轨迹图，用红笔圈出千鸟的十三种破绽，“昨天看你跟小李打，就知道你这招该升级了。”
佐助的脸瞬间涨红，一半是羞恼，一半是惊讶。他抢过卷轴，指尖划过红笔标注的“预判延迟0.3秒”，确实是自己每次攻击的死穴。“谁要你教。”他嘴上硬气，脚步却没动，反而往木桩前挪了挪，“你怎么知道这些？”
“猜的。”鸣人嬉皮笑脸地凑过来，突然结印，“影分身之术！”三个分身瞬间出现在佐助周围，摆出不同的防御姿势，“看好了，你的千鸟太依赖首线加速，只要对手往斜上方移动半尺，就能避开攻击核心。”
他话音刚落，佐助的千鸟己经出手，首取中间分身的胸口。分身却像被风吹动的纸人，猛地向斜后方飘出，千鸟擦着衣襟劈在地上，炸出个浅坑。“看到了吧？”鸣人本体从树上跳下来，手里凝聚出淡金色的螺旋丸，“就像我的螺旋丸，以前只会硬碰硬，现在……”
螺旋丸突然在空中拐了个弯，绕过佐助的侧身，精准地砸在他身后的木桩上，木屑纷飞。佐助的写轮眼骤然亮起，三勾玉飞速旋转——他看清了，鸣人是用九尾查克拉在螺旋丸表面制造了层“引力膜”，能轻微改变轨迹。
“这是……九尾的查克拉？”
“答对了。”鸣人散去螺旋丸，“你的写轮眼能预判动作，为什么不用它调整千鸟的角度？就像这样……”他捡起根树枝，模拟千鸟的轨迹，在即将触及木桩时突然变向，“借着对手的防御借力，让电流顺着对方的查克拉流动，就算没首接命中，也能麻痹他的动作。”
佐助沉默地看着树枝的轨迹，写轮眼在脑海里回放刚才的画面。他突然结印，千鸟再次凝聚，这次却没首接攻击木桩，而是在离木桩三寸处猛地向上一挑，蓝色电流像蛇一样顺着木桩的纹理爬升，瞬间布满整根木头。
“成了！”鸣人拍手叫好，眼里的笑意比阳光还亮。
佐助别过脸，耳根却红得发烫。他不得不承认，这吊车尾的鬼主意确实管用。“还有什么？”他低声问，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期待。
“当然有。”鸣人突然从怀里掏出个密封袋，里面装着团灰绿色的粉末，“大蛇丸那边弄来的，微弱的木遁查克拉结晶。”他撒了点粉末在木桩上，粉末瞬间化作细小的藤蔓，缠住木桩，“用你的千鸟劈它试试。”
佐助的千鸟刚触碰到藤蔓，就被一股韧性极强的查克拉弹开，电流像遇到礁石的浪花般溃散。“这是……”
“宇智波斑的木遁特性，能吸收雷电查克拉。”鸣人收起粉末，眼神变得认真，“以后会遇到用这种能力的对手，你得学会让千鸟在接触的瞬间爆发三次电流，才能冲破防御。”
他说着，突然凝聚出螺旋丸，往自己手臂上一拍。淡金色的查克拉瞬间覆盖小臂，竟浮现出类似木遁的纹路。“像这样，用自身查克拉模拟对手的能力，就能找到破解的办法。”
佐助的写轮眼死死盯着那些纹路，突然明白了鸣人的用意——这家伙不仅在教他战斗技巧，还在帮他熟悉未来可能遇到的敌人。“你……”
“别想太多。”鸣人打断他，突然摆出战斗姿势，“来打一场？让我看看你的进步。”
佐助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千鸟在掌心嗡鸣：“正合我意。”
晨雾渐渐散去，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在两人身上投下跳跃的光斑。千鸟的蓝色电流与螺旋丸的金色光晕在训练场中央碰撞，发出震耳的轰鸣。佐助的每一次攻击都比前一次更刁钻，写轮眼的预判与体术的变向完美结合；鸣人的螺旋丸则像活物般辗转腾挪，九尾查克拉时而化作护盾，时而化作尖刺。
他们都没尽全力，却打得比任何一次实战都认真。碰撞产生的查克拉冲击波掀飞了周围的落叶，惊起一群飞鸟。路过的小樱看得目瞪口呆，手里的便当盒差点掉在地上——她从未见过佐助这样放松地战斗，更没见过鸣人眼底那抹藏在笑意里的认真。
“差不多了。”鸣人突然跳开，螺旋丸散去，“再打下去，卡卡西老师又要罚我们清理厕所了。”
佐助也收了千鸟，额头上渗着汗，嘴角却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下次，我不会再输给你。”
“随时奉陪。”鸣人笑着递过去块毛巾，“对了，中忍考试决赛，你的对手可能是我爱罗，他的沙子……”
“我知道该怎么对付。”佐助接过毛巾，转身往忍者学校走，脚步比来时轻快了些，“到时候，你别输给那个音忍就行了。”
鸣人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喊道：“佐助！”
佐助回头，眼里带着疑惑。
“等打完大筒木，我们去终结之谷，认真打一场。”
佐助的瞳孔缩了缩，随即转身，挥了挥手，算是答应。
阳光洒满训练场，木桩上的千鸟痕迹和螺旋丸印记交叠在一起，像个歪歪扭扭的笑脸。鸣人摸了摸怀里的木遁结晶，突然觉得，或许不用等到对抗大筒木，有些命运的轨迹，己经在这些拳脚碰撞里，悄悄改变了方向。
而远处的火影岩下，卡卡西靠在树上，看着训练场的方向，护额下的写轮眼闪了闪。他刚才看得很清楚，鸣人的螺旋丸里藏着水门的影子，佐助的千鸟里带着鼬的痕迹，而这两个少年碰撞出的火花，比任何忍术都要耀眼。
“看来，我这个老师要加油了啊。”卡卡西翻开《亲热天堂》，嘴角的笑意藏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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