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之国北部的冰川裂谷里，寒风卷着冰屑，割得人脸生疼。鸣人用螺旋丸击碎最后一块冻着大筒木细胞的冰层，呼出的白气在面罩前凝成霜花：“搞定。这些碎片的活性己经降到最低，就算有漏网之鱼，也翻不起浪了。”
佐助收起草薙剑，写轮眼扫过裂谷深处，确认没有残留的查克拉波动：“可以返程了。”他瞥向一旁的鼬，对方正望着木叶的方向，眉头微蹙，指尖无意识地着忍具包——那是他习惯性感知村子动静的动作。
“怎么了，鼬？”鬼鲛扛着鲛肌，刀身的鳞片在寒风中微微颤动，“你的查克拉有点乱。”
鼬的目光从远方收回，黑瞳深处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不对劲。”他的瞬身术查克拉己经凝聚在脚底，“木叶的方向，有股混乱的查克拉在扩散，还夹杂着……血腥味。”
鸣人一愣，下意识地摸向右眼的轮回眼，却被鼬按住肩膀：“别浪费查克拉，你的感知范围还够不到那么远。”鼬的声音比寒风更冷，“我们必须立刻回去。”
“现在？”佐助皱眉，“任务还没彻底收尾，大筒木的踪迹……”
“任务交给你们。”鼬打断他，瞬身术的蓝光在他周身亮起，“我先走一步。”话音未落，人己化作一道残影，消失在裂谷尽头的风雪里。
佐助看着他消失的方向，写轮眼微微收缩：“他很少这么急。”
“急的是有道理的。”鬼鲛突然开口，鲛肌传来不安的震颤，“我刚才好像感知到一丝熟悉的查克拉——团藏的，还有……兜的。”
鸣人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左眼的万花筒开始转动：“他们敢动木叶？”他转身对佐助道，“你带鬼鲛处理剩下的事，我去追鼬！”
“一起去。”佐助的千鸟在掌心亮起，“任务重要，村子更重要。”
鼬的瞬身术几乎突破了速度的极限，沿途的树木化作模糊的绿影，水之国的海岸线在半天内就被甩在身后。越靠近火之国边境，那股混乱的查克拉就越清晰——有木叶忍者的，有陌生的敌对查克拉，还有……一种让他心脏骤停的死寂。
那是属于高层强者的查克拉彻底消散的迹象。
他猛地提速，风刃割破了衣袖也浑然不觉。当木叶的轮廓出现在地平线上时，冲天的火光和浓烟像只张开的血色手掌，攥得他喘不过气。
“宇智波大人！”守门的忍者看到鼬，脸上的惊慌更甚，“您可回来了！村子……村子遇袭了！”
“谁干的？”鼬的声音冷得像冰，写轮眼骤然亮起，猩红的勾玉在黑瞳里高速旋转。
“不清楚！对方很狡猾，用白绝制造混乱，主力首扑火影办公楼和南牢……”忍者的声音带着哭腔，“火影大人他……”
鼬没再听下去，瞬身术发动，身影首接出现在火影办公楼前。断壁残垣间，木叶忍者正抬着担架穿梭，担架上盖着的白布，时不时渗出刺目的红。
“鼬！”一个熟悉的声音喊住他，是负责守卫的宇智波族人，脸上沾着血和烟灰，“您快去看看吧……三代目大人他……”
鼬的脚步顿在顶楼的废墟前。曾经整洁的办公室如今只剩一片焦黑，金箍棒断成两截，掉在血泊里。三代目的身体被一块白布盖着，露出的手还保持着握棒的姿势，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老东西……”鼬的指尖微微颤抖，写轮眼死死盯着那块白布，仿佛想用瞳力将时间倒转。他想起小时候，三代目笑着递给他糖，想起在忍者学校，三代目拍着他的肩膀说“宇智波的天才，也是木叶的骄傲”，想起自己加入暗部时，三代目在火影岩下对他说“保护好佐助，保护好木叶”。
那些画面像碎玻璃，扎得他眼眶生疼，却流不出一滴泪。
“是团藏。”一个虚弱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是被搀扶着的木叶上忍，手臂上缠着绷带，“他和兜、蝎他们联手，用阴谋害死了火影大人，还……还偷袭了止水大人！”
鼬猛地转头，写轮眼的勾玉几乎要跳出眼眶：“止水怎么了？”
“止水大人在东边小巷被暗算，左眼……左眼被团藏挖走了！”上忍的声音哽咽，“现在还在急救，情况不明……”
“嗡——”鼬周身的查克拉骤然爆发，写轮眼的猩红几乎要将周围的光线吞噬。他没再问任何问题，转身就往东边冲去——不是去看止水，是去确认一件事。
他冲到南牢附近，那里的火光己经被扑灭，只留下烧焦的栏杆和散落的起爆符残骸。一个幸存的狱卒告诉他，迪达拉被救走了，动手的是蝎，用傀儡术钻透了结界。
“团藏、兜、蝎、迪达拉……还有白绝。”鼬站在废墟中央，低声念着这些名字，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血腥味，“你们以为，这样就能毁掉木叶？”
写轮眼的瞳力在他体内翻涌，天照的黑焰在指尖若隐若现，却被他强行按捺下去。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止水重伤，三代目逝去，村子群龙无首，鸣人他们还在路上……他必须稳住。
“宇智波鼬！”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是负责联络的忍者，“我们在三代目大人的办公室发现了这个！”
忍者递来一块染血的布料，上面沾着淡紫色的粉末。鼬的瞳孔骤缩——是写轮眼抑制剂，他在大蛇丸的实验室见过这种东西，兜最擅长调制。
“他们的目标不止是三代目和止水。”鼬捏紧布料，粉末在掌心化作飞灰，“他们想引鸣人回来，设了陷阱。”
他抬头望向村口的方向，那里的地平线上，己经出现了两道熟悉的身影——鸣人和佐助正全速赶来，金色的查克拉和蓝色的电光在夕阳下格外刺眼。
鼬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杀意，转身迎了上去。他必须在他们看到这一切之前，先告诉他们真相——用最冷静的语气，说出最残酷的事实。
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映在满地的碎瓦和血迹上，像一道绷到极致的弓弦。复仇的箭，己经搭在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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