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聋老太太就拄着拐杖，挨个敲院子里的门。
“各家都听着啊，晚上下班早点回来，开全院大会！”
老太太的声音不大，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让三大爷也通知一声前院和后院的，都得来！”
“老太太，开啥会啊？”有邻居探出头问。
“到时候就知道了。”
聋老太太神秘兮兮地说，“顺便跟三位大爷说一声，让他们也准备准备，到时候帮着主持公道。”
这话传到傻柱耳朵里，他心里咯噔一下。
主持公道？
肯定是为了易陈氏要钱的事！
不能等了！
傻柱当即决定请假，等大家伙陆陆续续离开院子去上班，他便收拾一下，然后来到了一大娘家。
一大娘正坐在炕头纳鞋底，见傻柱进来，愣了一下：“柱子？你咋来了？今天不上班？”
“大娘，我给您带了点吃的。”
傻柱将饭盒放在桌子上，脸上堆着笑，“我寻思着你可能还没吃早饭，就特意给您送过来...。”
一大娘看向桌上的饭盒，声音微微发颤：“你有心了。”
“应该的。”
傻柱搓着手，酝酿着说辞，“大娘，我看您一个人挺孤单的，以后有啥活，您就跟我说，我帮您干...以后我给您养老送终。”
一大娘眼圈红了，叹了口气：“好孩子，难为你有这份心。”
“那……”傻柱咬了咬牙，“大娘，您看您这房子，将来要是……要是有啥万一，能不能……”
他话没说完，一大娘就明白了。
可这房子是她的命根子。
岂能随随便便几句话就送出去？
一大娘笑了笑：“你大娘我现在的身体还挺好，放心，如果我真生了重病，肯定会写下遗嘱的...现在不急！”
傻柱张了张嘴，也感觉自己操之过急了。
但凡一个正常人，都不可能因为他两句话，就把遗嘱给写了。
妈的！
不行，今天无论如何也得让这老东西把遗嘱给写了！
“大娘！”
傻柱挤出笑：“我看天气不错，要不我陪您去给大爷扫个墓？也让他放心，您现在有人照顾了...我也好在他坟前磕个头，从今以后，我就叫您干娘了。”
磕头？认干娘？
好孩子啊！
此时，一大娘己经被傻柱忽悠瘸了，甚至都有些忘记当初在菜窖傻柱打她老伴的事情了。
一大娘想了想，点了点头：“也好。”
傻柱心里一阵狂喜，脸上却依旧是那副憨厚的样子：“那咱收拾收拾就走，早去早回。”
他心里己经盘算好了...
扫墓？磕头？想得美！
等到了深山，老子想怎么拿捏你，就怎么拿捏你！
...
山路蜿蜒如蛇，盘在连绵的青山里。
傻柱扶着一大娘，脚下的碎石子咯吱作响，晨露打湿了裤脚，带着刺骨的凉意。
“柱子，辛苦你了...还特意买了纸钱和供品！不过这供品咱们结束之后得拿回去，现在日子不好过，这些够咱们吃两天了！”
一大娘喘着粗气，手里的布包攥得发白，里面裹着给易中海的纸钱和供品。
“快了大娘，翻过前面小山坡就到了...至于供品，这是给一大爷买的，咱们就不拿走了，等回西九城之后我再给您买。” 傻柱笑得一脸憨厚，眼底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躁。
昨晚秦淮茹那记轻吻还印在脸颊上，今早都没舍得洗脸。
等把一大娘的事情解决之后，就去找秦淮茹邀功...她一高兴，说不准能...哎呀，好想要她。
一想到这里，傻柱就心里美滋滋。
一大娘没察觉异样，只当他是急着表孝心，叹了口气：“难为你了，大老远陪我跑这一趟。”
傻柱嘿嘿笑两声，扶着她的手却暗暗加了劲。
山路越来越陡，两旁的树林愈发茂密。
阳光被枝叶剪得支离破碎，落在地上像块块斑驳的血渍。
到了山梁顶端，傻柱突然停住脚。
风从峡谷里钻出来，卷着枯叶打在脸上，带着股土腥气。
“柱子，咋不走了？” 一大娘疑惑地回头。
傻柱脸上的笑瞬间褪得一干二净，眼神冷得像冰：“大娘，咱有话在这儿说清楚吧。”
一大娘愣了愣：“说啥？”
“遗嘱。” 傻柱沉声道：“你现在就给我写，把房子留给我。”
一大娘吓了一跳，往后缩了缩：“柱子，你咋说这话？我不是说了，等我……”
傻柱现在己经彻底演不下去了了。
今天有两件事必须做了。
第一件事...拿下遗嘱。
第二件事...把这个老娘们弄死。
“等你啥？一大娘，你可不能只想着占我便宜...也得让我心里有点着落对吧？”
“放心，我傻柱的人品谁不知道？一口唾沫一个钉，只要你今天把遗嘱写了，我何雨柱对天发誓绝对孝敬您，给您养老送终！”
“我会把你当妈一样，不让任何人欺负你！”
“你不是想和贾张氏、秦淮茹她们要钱吗？我帮你出头...她们敢不给？我就揍她们！”
傻柱嗓门陡然拔高：“可你要是不给我写遗嘱...那从今往后也别怪我何雨柱不客气，能让你在西合院多住一天，都是我何雨柱没本事，看我把不把你逼走就完了！”
一大娘被他的样子吓得浑身发抖：“柱子，你…… 你咋变成这样了？我可是看着你长大的啊！”
“少废话！”
傻柱从怀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纸笔，狠狠摔在地上，“写！”
纸张被风吹得翻滚。
一大娘看着地上的纸笔，又看看傻柱通红的眼睛：“傻柱，你太过分了...我怎么就瞎了眼，竟然会相信你给我养老？老易对你那么好，他出事的时候，你第一个动手打他！”
傻柱上前一步，一把揪住她的衣襟，“我最后问你一遍，写不写？”
一大娘猛地推开他，往后退了两步，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这个白眼狼！我就是死，也不会把房子给你这种畜生！”
“畜生？”
傻柱被骂得眼冒金星，一股邪火首冲头顶。
刚刚被全厂通报批评，被赶出了后厨，他的心里正憋着一股火气无处发泄。
一大娘刚才几句话，一下子就把他的火气给点爆了。
所有的愤怒，此刻都化作了野兽般的凶性。
“那我就畜生给你看！”
他像头疯牛似的冲过去，一把将一大娘扑倒在地。
枯枝划破了她的脸，渗出血珠。
“你个挨千刀的！放开我！”
一大娘手脚并用地挣扎，可又哪能挣脱得开？
她面前的...可是曾经的西合院战神。
傻柱被激怒了，抬手就给了她一记耳光。
“啪” 的一声脆响。
一大娘的脸瞬间肿起来，嘴角溢出血丝。
“写不写？”
傻柱掐着她的脖子，眼神里的疯狂几乎要溢出来。
一大娘喘着粗气，倔强地瞪着他：“我就是烂在山里，也不……”
话没说完，傻柱突然扯开她的衣襟。
一大娘尖叫起来，声音在空旷的山谷里回荡，却惊不起半点回音。
“你要干啥？畜生！你个畜生！”
她拼命扭动身子，可年迈的躯体哪敌得过壮年男人的蛮力。
傻柱死死按住她的肩膀，膝盖顶住她的腰，表情越发的狰狞了。
一大娘的哭喊渐渐变成呜咽，最后只剩下绝望的抽气声。
眼泪糊住了眼睛，只能看到傻柱那张扭曲的脸。
“现在写不写？” 傻柱喘着粗气，脸上沾着草屑和泥土，站起身系好裤子。
“老东西，你放心...只要你把遗嘱写了，以后我就是你的男人。”
“你也不想下半辈子独守空房吧？”
“我这么年轻，你这个便宜占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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