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区的晒谷场铺满了金黄的玉米，像块巨大的地毯。林晓茶蹲在玉米堆旁，用红绳把玉米串成串，指尖被玉米须子挠得发痒。江砚站在旁边，帮她把串歪的玉米扶正，阳光透过他的发梢，在玉米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撒了把金粉。
“你看这串，是不是像条小蛇？”林晓茶举着串弯弯曲曲的玉米，笑得眼睛眯成了缝，“唐笑笑说要挂在门楣上，辟邪又喜庆。”
江砚接过玉米串，用剪刀把多余的须子剪掉：“她昨天还说要学做柿子饼，让赵大哥去摘小区那棵老柿子树的果子——据说那棵树是张大爷年轻时栽的，结的柿子甜得能流蜜。”
“赵大哥摘柿子时差点摔下来，”林晓茶憋着笑，“还是张大爷搬来梯子，说‘这树我爬了三十年，闭着眼都知道哪根枝能承重’，结果李阿姨在下面喊‘老东西慢点，摔了我可不伺候你’，声音比谁都急。”
“宿主请注意，”系统的电子音裹着玉米的清香，带着点秋收的踏实，“检测到社区丰收节瓜田硕果累累！系统己升级为‘谷粒版’，新增‘果实藏情’‘丰收指数’功能！卖南瓜的王婶把最大最圆的南瓜留给了李阿姨，说‘你家老李爱吃南瓜粥，这瓜面，熬粥最香’——王婶年轻时受过李阿姨的恩惠，记了三十年！”
林晓茶正穿玉米的手顿了顿：“王婶看着凶巴巴的，没想到这么念旧。”
“系统监测到王婶给李阿姨装南瓜时，”系统播报得像谷粒落在簸箕里的沙沙声，“偷偷往袋子里塞了把晒干的桂花，说‘熬粥时撒点，香得很’——李阿姨回头给王婶送了罐自己腌的萝卜干，两人站在玉米堆旁唠家常，像两穗长在一块儿的玉米。”
江砚帮她把串好的玉米挂在晒谷场的横杆上，闻言笑了：“丰收节的妙处，就在这‘你来我往’里。你送我个南瓜，我回你罐咸菜，东西不贵重，情谊却像陈酒，越久越浓。”
远处的空地上，唐笑笑正举着个巨大的柿子，追着赵建国跑，柿子汁蹭了她一胳膊，像幅抽象画。“赵大哥你快帮我尝尝！是不是甜得流蜜？”她把柿子举到赵建国嘴边，被他笑着躲开。
“刚摘的涩，得放两天，”赵建国从口袋里掏出包纸巾，帮她擦胳膊上的柿子汁，“等软了给你做柿子饼，放你爱吃的核桃碎。”
林晓茶看着他们打闹的背影，突然觉得这丰收节像个巨大的糖罐，把所有的笑声、果实的甜香、邻里的热络，都腌成了蜜。
“宿主丰收节任务触发！”系统的电子音带着谷粒滚动的清脆，“需与江砚合作摘满一篮柿子（至少十个，要选最红的），并一起用张大爷的石磨磨豆浆（需磨出两碗无渣的豆浆），任务奖励——社区老磨坊做的‘五谷丰登’糕点盒（里面有玉米糕、小米酥、红豆饼，都是你们爱吃的），无惩罚！”
“这个奖励我喜欢！”林晓茶眼睛一亮，“老磨坊的玉米糕我惦记好久了，据说用的是今年新收的玉米，甜得不用放糖！”
江砚扛着梯子往柿子树走，闻言回头笑：“那就快点摘柿子，磨完豆浆正好去换糕点——张大爷说磨豆浆要顺时针转，力道匀才出浆，我小时候看爷爷磨过，说不定还记得点诀窍。”
柿子树的枝桠伸得老长，最红的柿子都挂在高处。江砚爬上梯子，伸手摘最顶端的那只，柿子红得发亮，像个小灯笼。“接着！”他把柿子扔给树下的林晓茶，柿子在空中划出道红弧线，呆小喜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被她稳稳接住。
“这只最甜！”林晓茶举着柿子对着阳光看，果肉透得像块红玛瑙，“你看里面的籽，只有两颗，张大爷说‘双籽的柿子最甜，是老天爷赏的糖’。”
磨豆浆时，张大爷的石磨转得慢悠悠，江砚推着磨盘，林晓茶往磨眼里撒黄豆和清水，黄豆被碾成细腻的浆，顺着磨盘的纹路流下来，像条奶白色的小溪。
“慢点推，”林晓茶用勺子把溅出来的豆浆刮回盆里，“别洒了——这黄豆是李阿姨种的，她说‘自己种的没农药，磨出来的浆都香点’。”
江砚低头看她，额前的碎发被汗濡湿，贴在皮肤上，眼里的笑意像刚磨好的豆浆，稠得化不开：“等会儿煮豆浆时，放把你摘的桂花，香得能把胖橘引来。”
系统突然播报：“检测到高甜互动！江先生推磨时特意放慢速度，配合你的撒豆节奏；你刮豆浆时，把溅到他手背上的浆也一起擦掉——这就是老话说的‘夫唱妇随’吧！心动值+10，己溢出成蜜啦！”
磨完豆浆，两人提着装满柿子的篮子往老磨坊走，路上碰到小王和护士小姐姐，他们正给流浪猫喂刚做的南瓜饼（用王婶送的南瓜做的），小猫们吃得呼噜呼噜响，尾巴扫着他们的裤腿，像在道谢。
“系统播报甜瓜：小王和护士小姐姐的婚房布置好了，”系统的电子音裹着桂花的甜，“墙上挂着他们在丰收节拍的合照，背景是晒谷场的玉米堆，两人手里举着刚摘的柿子，笑得像两穗的玉米——配文是‘今年丰收，往后年年都要丰收’。”
林晓茶看着他们相视而笑的样子，突然觉得系统说得对——丰收节的甜，不止在果实里，还在磨豆浆的配合里，在摘柿子的默契里，在“想和你年年丰收”的认真里。
夕阳把晒谷场染成了金红色，玉米串在风中摇晃，像串会响的风铃。唐笑笑举着刚做好的柿子饼跑过来，饼上还沾着芝麻，香气扑鼻：“茶茶！你看我做的！赵大哥说比他奶奶做的还好吃！”
赵建国跟在后面，手里捧着碗刚煮好的豆浆，上面飘着层金黄的豆皮：“给你俩留的，放了桂花，热乎着呢。”
林晓茶接过豆浆，喝了一口，桂花的香混着豆浆的醇，甜得恰到好处。她靠在江砚肩上，看着张大爷和李阿姨在收拾晒谷场的工具，李阿姨的老公在旁边帮忙捆玉米杆，三人的影子被夕阳拉得很长，像幅秋收的水墨画。
“系统，”她在心里轻声说，“丰收节的瓜，甜得很实在，像这豆浆。”
系统的电子音混着石磨转动的余响，像颗的谷粒落在掌心：“是啊，最好的甜，从来都在踏踏实实的日子里——是一起摘的柿子，是共磨的豆浆，是年年岁岁的丰收里，都有彼此的影子。”
回家的路，江砚提着装满柿子的篮子，林晓茶抱着“五谷丰登”糕点盒，胖橘和黑猫跟在脚边，尾巴扫过带泥的玉米叶，像在说“快点回家，柿子饼要凉了”。
秋天还很长，有太多的柿子要摘，太多的豆浆要一起磨，太多的日子要像丰收的果实，慢慢甜得流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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